想着她可能和大嫂有關,我便試着問她說到:
“既然來了那我且問你,你可知道一個與你同姓,名叫落兒的人?”
花芯芮跪在地上搖搖頭回答說:“晚輩不知!”
見我有些失望她連忙說到:“是前輩很重要的人嘛?晚輩雖不知,但既是前輩所求,那晚輩可以去問一問奶奶,也許奶奶會知道也說不定!”
嗯——說不定嗎?她這一說反到是我不好拒絕了,而且找人這事你要一個或是幾個人一起找的話,熊鄂大哥就是前車之鑑,在我看來找人還是得靠關係網才行!
就在我想着怎麼回答她的時候,穎兒小聲說到:
“三哥,如果你真想找剛纔說的那個人,就應該和她好好聊聊!”
“穎兒,這怎麼說?”
穎兒給我解釋說到:“三哥,你剛來盛月城可能不知道,花家在這裡可算是歷史悠久了,在盛月城除了天道宗,就屬這花家勢力最大,盤踞盛月城的時間最長,而且我還聽說三百年前,花家嫡女入了天女宗,宗門全力培養她成爲下一任宗主呢!如果花家嫡女當上了宗主,那花家在仙道盟裡也算有話語權了!”
“仙道盟啊?厲害嗎?”
穎兒搖搖頭說:“不知道,但穎兒覺得如果是一個修仙的盟會,那肯定厲害吧?”
花芯芮一聽連忙說到:“我知道,我知道,前輩可以問我,晚輩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
“只是什麼?”
花芯芮回答說:“只是還望前輩能答應晚輩的請求,晚輩定全力協助尋找前輩所尋之人!”
“你還敢跟老夫談條件?難道你師父司馬文沒有和你說老夫的事情嗎?”
聽我說話的語氣有些重,花芯芮趕緊匍匐下來說到:
“晚輩不敢,只是晚輩所求之事也和司馬文有關,而且如若不先解決晚輩所求之事,那晚輩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請前輩諒解?還有……!”
“還有什麼?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花芯芮擡頭看了看穎兒她們說:“是是是!前輩息怒,恕晚輩拙見,此事還是不要牽連普通人比較好!”
“這話怎麼講?”
花芯芮解釋說:“仙盟(仙道盟簡稱)有規定,修士之間的恩怨不得牽連普通家人,也就說修士不得對普通人出手,但這也只限於仙盟,其他一些散修可不會遵循這些!既是前輩要找的人,晚輩想那肯定是修道中人,普通人涉足難免會有危險!”
她這一說倒是提醒到我了,之前我還想着穎兒他們是商人,那關係網肯定很大,所以想着讓他們幫忙來着,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以後考慮事情得把修士和普通人分開纔是!
我點頭默許了她的意見,然後跟穎兒說到:
“穎兒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我們來處理!”
穎兒看着我說:“有三哥在!穎兒不怕!”
“你不怕我怕啊!要是連累你出事,老哥不得扒了我的皮?”
穎兒說:“不會的!”
“什麼會不會啊?難道要我把話說的再清楚一點嗎?媛姐幫我帶她們回去!”
袁媛一臉懵逼的說到:“爲什麼是我?”
我指着花芯芮說:“那行!我帶她們回去,你來聽她說!”
袁媛見狀搖搖頭說:“啊?那我還是帶穎兒她們回去吧!你知道的我腦子不好使!”
“你知道就好!”
見袁媛沒有反駁,我接着說:“娜拉、小鈴你們也一起回去吧!”
小鈴兩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娜拉卻問我說:
“怎麼了?你想讓媛姐姐護送穎兒她們就算了,我和小鈴又不是普通人!”
“沒什麼,好吧!你們願意留下就留下來吧!但穎兒你們必須走,這是我的命令,不許反抗!”
穎兒無奈的行禮說到:“那穎兒先走了!”
我點頭說:“嗯!出去記得把你爹也叫上,姣珠照顧好你家小姐!”
姣珠也行禮說:“是公子!那奴婢和小姐先行告退!”
“去吧!哦!讓媛姐陪你們一起回去!”
我轉身對袁媛說到:“媛姐,勞煩您移個駕!”
袁媛點點頭說:“好!她要是敢耍花樣,你們就立馬通知我,我來收拾她知道嗎?”
“我懂!您慢走!”
看着袁媛和穎兒她們出了包間,我讓花芯芮起來說話,見她看着我們不敢坐!
我指了指凳子說:“沒事了,坐吧!媛姐走了不會有人對你起殺心的,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媛姐不會,她只講對錯不講道理,這麼跟你說吧!霜兒,也就是你之前想要奪丹的女子,是媛姐的親傳弟子,所以你接下來的表現將影響我對你的評分,也會直接決定你的生死!懂嗎?”
其實說實話,修仙本就弱肉強食,沒有道理可講,在這樣的世界裡,爲了提升實力獲得更多的資源,甚至可以和剛見面的人,鬥個你死我活,何況是人族和妖族之間呢?不過問題就在於媛姐不會這麼想,要知道赤子之心固然是好,但有時候不會拐彎是真的難搞!
就比如說現在吧!這花芯芮明顯是可以利用的,可媛姐就是想爲霜兒討公道,認爲打傷霜兒就是不對,當然我也覺得不對,但咱得先把事情比較一下孰輕孰重,要是能弄到大嫂的一些線索,我想霜兒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花芯芮點頭說:“晚輩明白!”
見她坐在我對面我看着她說:“嗯!明白就好,那你說說看是什麼事?非得讓你冒着生命危險來求自己的冤家對頭?”
話芯芮想了想說到:“晚輩斗膽,想請前輩幫忙除掉司馬文這個禍害!”
啊嘞?這說真的不僅娜拉和小鈴驚訝,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啊!我是頭一次遇到欺師滅祖,還請人幫忙的?弱雞!我豎雙手中指鄙視!
不過話說回來,要對付司馬文就算她不請我出手,我也會去找他的,原因當然是小鈴了,難不成明知道有這麼隱患存在,還要繼續悠哉悠哉的生活?我看那老色批不像是不會記仇的人啊!有時候我也在想要不要直接廢了他?
“既是禍害,那爲何仙盟不管,你還拜他爲師?這有些說不通!”
花芯芮說:“前輩莫急,且聽晚輩慢慢道來!”
接着她就說了一堆我懂的和我不懂的,總之她的意思就是,她拜司馬文爲師是被迫的,仙盟不管也是因爲天道宗在仙盟位列第三,而且好巧不巧,還有一位出身天道宗的聖人坐鎮仙盟!至於爲什麼說司馬文是禍害,因爲聽她說司馬文年紀不比她大多少,卻足足超越了她兩個大境界,兩百年不到就踏入元嬰初期,不是因爲他天賦資質出衆,而是因爲司馬文修煉邪法!
說實話他修煉什麼邪法正法的我不管,但花芯芮說司馬文暗地裡買賣人口,而且聽說大都是女童,他背後有個組織把拐來的普通女童賣給妓院或是變態來取樂,來換取專門爲他培養鼎爐的資金,因爲二者不成正比,所以像培養一個小鈴這種有天賦的鼎爐,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孩!
聽到這我雖然很憤慨,但口說無憑,而且和小鈴之前說的有些出入,小鈴的說法是司馬文只是買主,花芯芮說的司馬文就是主謀,即便兩者都不能原諒,但後者在我的原則裡,他已經是死刑了!看來這回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除害了,也省的我再等他來找麻煩,然後找機會廢了他!
聽花芯芮說完我問到:“你是怎麼知道的?聽你說的這些,仙道盟卻沒有出手,很顯然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是吧?你也一樣!”
花芯芮眼前一亮點頭說到:“是的!前輩說的沒錯,晚輩先前也只是有所耳聞,卻不曾想自己也是他培養的鼎爐之一,只不過礙於我姑奶奶(入天女宗的花家嫡女)的關係,這纔沒有對晚輩輕易出手,如今前輩讓他賠了個底朝天,晚輩想就算不是爲了自己,也得爲那些被他迫害過的人討回公道,可奈何自己身單力薄不是他的對手,激怒他事小,萬一連累我花氏滅族就得不嘗失,晚輩甚至已經做好犧牲自己保全族人的準備了,可剛纔突然看到前輩又覺得有了希望!”
“爲什麼看到老夫就覺得有希望?難道你沒想過老夫可能比那司馬文還要壞嗎?”
花芯芮回答說:“恕晚輩直言,晚輩覺得前輩不是那樣的人!”
“爲什麼?說來聽聽!”
娜拉這時卻插話說到:“這還用說嘛?你忘了第一次和她對峙時說過的話了嗎?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還和大哥一樣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大道理,我想是個人都會覺得你不壞吧!”
花芯芮點頭附和說:“嗯!而且還是以前輩這樣的修爲說出來的,當時晚輩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現在想想自己還是太狹隘了,只一心想着如何提升修爲!”
額!她們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要說爲啥說那些話,還不是因爲打不過她,要是能打我絕不比比!但如果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她一心想快速提升修爲,做一些過激的行爲也就情有可原了,可這也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有些人總會給自己犯錯找藉口,殊不知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別人傷害你,你可以打回去,但絕對不是你去傷害另一個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