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剛剛已經把符寶大力真武符的威能全部耗盡,自己一身法力也消耗得十不存一了。我得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緩一下,補充一下靈力。不過,你們不要擔心,我會在一旁幫你們掠陣。”韓林口氣一頓,繼續說道。
剩下四人聽到這話,不由地面面相覷。
韓林更是藉機飛到了潘賀的背後,鼓動衆人說道:“他符寶被毀,靈獸死亡,內傷嚴重,一身戰力至少下去了五六分。你們不用擔心,當然更不要留手。現在這種情況,莫要再心存任何的僥倖,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而且據我所知,他從血色試煉出來之後,收穫的靈草,至少價值兩萬靈石!”
“天啦!兩萬靈石!”聽到韓林最後一句話,每人臉上的神情都大不相同。可有一點相通,那就是潛藏在心底的貪婪。
就連膽小怕事的龐青青,都是怦然心動,因爲貪婪而起了殺心。
他們只是練氣中期的修士,更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如他們這般的普通修士,在門派裡辛勤勞作。哪怕任勞任怨,不吃不喝,一年到頭,到手的也不到一千貢獻點,不足一百塊靈石。
每個人心中都潛藏着一頭魔,只是韓林這裡,是一隻極惡魔頭。它正在煽動着其他所有人的慾望,給接下來的惡行先添了一把柴火。
彷彿白花花的靈石鋪在了面前,四人眼裡只有了潘賀。不由地心跳加速。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是一齊下了決心,下意識地把法器拿到了身前,虎視眈眈地望着潘賀,紛紛露出了獠牙。
看着大家的表情和動作,韓林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爲什麼他總是能一針見血地說出這些話來!”感嘆着韓林對人性的洞察,和其赤裸裸不加掩飾的殺機,一環扣一環,讓潘賀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靈獸木毒蟾蜍的厲害。
他看着圍着自己的四人,如同在雄獅帶領下的綿羊,而自己就是一隻被圍獵的悽慘野狼,只覺得手足冰涼,背後寒氣直冒。
“很好!就是這樣!此地沒有外人。大家也不用再掩飾了,我們都是貪婪的。殺了他……對……只要殺了他,那些靈石都是我們的了……”神色癲狂的韓林,飄在天上,把場地留給下面的人。
他雙臂環繞,饒有興趣地看着衆人,生出一種病態的興奮感。
腰間烏光一閃,子午問心釘化作一杆尺許長的弓弩,立在自己的頭上,迎風對準了潘賀:“現在他只是一隻沒了爪牙的病懨懨的老虎。而我們呢,是傾巢出動的羣狼。去吧,咬死他,和我一同品嚐曾經的虎王的滾燙血肉。上吧。我就在你們背後!”
死亡的濃郁氣息,讓潘賀額頭冒汗,渾身戰慄。他知道韓林不說廢話。真可謂前有狼後有虎。他頓生一種挫敗和無力,感到萬分無奈。
龐青青臉上露出異色,右手準備好了地刺術的法訣,第一個動手,大聲喊道:“對面兩位師兄,我們先合力把潘賀制服吧。”
周成和青松兩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韓林所說的話,簡直句句落在他們的心上啊。
青松臉上露出一絲狠色,卻還在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僞善得很。大聲說道:“潘師兄,今日之事,不要怪我!只怪你心腸太過狠毒。既然你用計想要加害我們,那我們只能將計就計!”
周成則面目猙獰,想到了往日的恩怨,嫉妒之情大起,手持尖刀,怒極大聲說道:“對的!師兄,平日裡你威風八面,給我上眼藥穿小鞋,教訓我,欺負我。今日風水輪流轉,要怪只怪你運氣不好。放棄反抗吧。我們人這麼多。你乖乖束手就擒,出去之後,我還能保你一家老小的命。”
潘賀被五人圍着,面色蒼白。聽着對方拿家人要挾他的話,更是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泌出,頂着巨大的壓力,完全堅持不住了。他手裡拿着松石狼牙棒,不再猶豫,大喝一聲,搶先出手,直接對着最弱的龐青青攻擊了過來。
周成和青松看到潘賀動了,可心思還是停留在師兄往日的餘威裡,下意識地保持着防禦的姿勢,不敢動手。
“該死,這人爲什麼要找我!”龐青青雙眼瞪大,一臉驚恐之色。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肯定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一點,也是最容易被突破的環節。
迫在眉睫。面對雷霆一擊,她全力施展金玉錦繡。
潘賀手中的狼牙棒在地刺術的加持下,冒出了一道道飽含靈力的黃色刺頭,粗大的鈍器也變得更加銳利。
一股巨力打在了龐青青的護盾上。修爲上的巨大差距,哪怕潘賀頂着重傷,仍是直接把龐青青砸翻在地。打得她氣血洶涌翻騰。她眼露恐懼,單臂支撐着身體,掙扎着往後逃。一時間全身上下都是泥土和草葉兒,渾身提不起勁兒,儀態全無。
她驚恐着朝其他人大聲叫喊道:“你們這些混蛋,快動手啊!難道要看着我死嗎?”
吳銘站得近些,這纔開始手忙腳亂地施展地刺術。
“無毒不丈夫!富貴險中求!”
想通了這點,周成和青松才真正下定了決心,咬着牙,拿着武器也是緊接着衝了上來。
“死吧!”潘賀大吼着,五官扭曲,露出一絲猙獰之色,迎面又是一棒子,直接往龐青青的臉上敲。
倒在地上的她,怔怔得望着粗大的狼牙棒。渾身上下都閃爍着土靈力的光芒。靈氣朝胸前涌動,想要彌補金玉錦繡術法的缺口。奈何她和對方戰力相差實在太大。
潘賀又是用力一擊,打得她護盾變形,真元急劇下滑。
韓林搖了搖頭,心底暗道:“龐青青這人,還是太嫩了一些。也太缺乏鬥法經驗了吧。什麼都沒試探出來,就快要香消玉殞了。”
不過他有信心,再給點時間,就能把這楚楚可憐的女人,給調教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