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輛陳舊的馬車當空而過,在這漆黑的天幕上留下了一道囂張的影子。 .而在這這輛馬車上,正坐着一個滿臉冷漠,眼神桀驁的少年。
頭戴紫金冠,身穿金縷衣,頭髮披散,眼神如刀,並且由於其眼睛是褐色的,因而一眼望去,總覺得他的目光很是刺眼,好像是滲透出來的鋼針似的。
“吾名金燦!”
某一刻,當青銅馬車不再前進,而是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後,這名臉色冷漠的少年,緩緩的踏空而行,慢慢的朝着地面落去。
“金燦,你這是向我開戰嗎?”
說話的是另一個少年,此人眉若插天之劍,眸若鷹隼,臉若刀削,神色不怒自威,再加上那一身明晃晃的金黃色戰衣,給人一種十分威嚴的感覺。
好像這人就是人中的龍鳳,凡塵中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是誰?”
雖然語氣依然是那樣的囂張,但是金燦的目中卻帶着一絲凝重,他能夠感受到此人體內蘊含的實力,若是爆發出來,只怕頃刻間便會山崩地裂,破滅一切的阻擋,這個人……很強!
“吾名戰如一!”
只見金光一閃,卻是一根金色的戰戈出現在了戰如一的手中,他輕輕的摸了摸手中的寶器,眸子裡也罕見的浮現出一絲溫柔,這一杆跟隨他南征北戰了許多年的武器,此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好像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此兵器名爲天戈,可謂是攻無不克,無堅不摧!若是實力足夠,我可以催動它大殺四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老天,我也能給它戳幾個大窟窿!”
說完,戰如一的眼神重新冷了下來,然後右手一動,將長槍緊緊的握在手中,接着修爲注入,只聽轟的一聲,卻是戰戈上噴出了三尺長的近乎實質的烈焰,而其目標,直指少年金燦。
“開來要開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金燦的眼神立刻冰冷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搖動着手中那一把紫色的扇子,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着戰如一這邊走來了。
“哼!我金燦什麼時候害怕過?既然你要戰,那便戰鬥吧,只有鮮血和人頭,才能證明我的實力!”
說完,金燦臉上浮現出一絲果斷之色,然後手中勁氣催發,幾乎在一瞬間便將全身的修爲灌注在了手中的金色扇子上,然後右手一鬆,竟是將紫色的扇子扔了出去。
“轟!”
紫焰噴吐,紫光閃耀,紫色扇子在一瞬間光芒大盛,就好像是一尊耀眼的小太陽似的,瘋狂的朝着四面八方射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紫光。而這光也不是一般的光,每一道光線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沿途也不知砍斷了多少的樹枝,截斷了多少棵參天大樹。
“去!”
但是,面對着這樣的恐怖一擊,戰如一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不屑之色,接着他冷笑一聲,手中戰戈錚錚而響,只聽嘭的一聲,卻是從戰戈上飛出了一頭面目猙獰的金色巨獸,直接霸道無比的迎着那紫色太陽一口吞去。
“當!”
瞬息而至,眨眼之間,幾乎是剛剛看到兩人出手,戰如一的話語尤自在耳朵中迴響時,兩人各自強大的手段便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然後……只見漆黑的天幕上兩道影子倒飛而回。
一道是紫色的摺扇,另一道則是那金色的巨獸,巨獸快速的化爲一道影子進入戰戈之中,使得原本有些暗淡的戰戈立刻增色了不少,金光閃動,給人一種充滿了靈性的感覺。
“真不愧是第二輪考驗中的第二名啊,果真名不虛傳!”
金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眼前這個人的實力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想要勝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並且,這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到這裡,也不會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那……這個戰如一究竟是爲什麼要到自己這裡來呢?
莫非,這只是一個巧合,戰如一完全是碰巧來到了這裡?還是說,他與自己有着一樣的目的呢?
“你……”
想到這一點後,金燦瞬間不淡定了,他感覺事情有點棘手了,背後也無形的傳來了沉重的壓力,就好像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壓在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好懸沒喘過氣來。
“爲什麼會這樣?”
戰如一的眸光原本是落在金燦的身上的,但是在某一刻,他忽然收回了目光,然後循着周圍颳起的一絲若有若無的微風,最終將目光牢牢的鎖定在了其中的一個方位。
“這……你又是誰?”
由於實力與戰如一不相上下,因而金燦也察覺到了周圍存在的異樣,這讓他的心中立刻產生了一種濃濃的危機感:爲什麼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這裡?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如此看來,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此地的秘密,都想要來分一杯羹。只是……這個新來的人會是誰呢?他的實力未免也太高了吧?金燦的目光微微的閃爍着,心中則在思索着有用的信息。
“唿!”
一陣風突然吹來,它從周圍濃密的樹叢中吹來,帶着一絲溫暖和柔和,就像是慈母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給人以一種說不清的感受,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然後靜靜的躺在母親的懷抱裡,那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但是當這風吹在身上後,雖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但不知爲何,金燦和戰如一的眼神卻是立刻警惕了起來,他們從這不同尋常的情況中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要出來了嗎?”金燦臉色凝重,眼中的桀驁不馴終於徹底的消失了。
他有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覺得與這個人相比,自己和戰如一就好像是兩隻待宰的羊羔,而對方,卻像是一個老辣的獵人似的,在無比的冷漠中,緊緊的注視着自己這一方人的一舉一動。
“出來了……”
戰如一的神經也緊緊的崩了起來,他能感覺到,這個人,正在慢慢的向着自己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