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當中,包括蘇強和郝喜清等看押室內的所有人全都想動卻動不了,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樣,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都無法邁出一步。
他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葉風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將宋金紅像是扔垃圾一樣給扔了出去,然後又慢悠悠的轉身走了回來,坐在了椅子上。
直到最後葉風坐下之後,他們才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此時此刻,除了葉風之外,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尤其是蘇強,他甚至認爲自己剛纔是不是眼花了,出現幻覺了,否則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自己的老婆像是垃圾一樣被扔了出去,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連動都不能動。
那段失去對身體控制的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詭異離奇的事情完全讓他不可想象,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叫葉風的嫌犯做出來的?
如果真是他,那他是怎麼做到的?特異功能,還是他會某種可以控制人的氣功?
蘇強額頭的冷汗順臉而下,心中波浪翻天。
郝喜清、尹江鴻及在場的那兩個負責看管葉風的警察此時也與蘇強一樣,呆立當場,完全失去了反應。
整個看押室內,此時變得安靜無比,只能聽到幾個人急促的呼吸聲,葉風靠在椅背上,依舊是之前那副淡定的表情,看着面前這幫表情“豐富多彩”的人。
許久之後,門外才傳來宋金紅一聲尖利的驚呼聲,隨着這聲驚呼,也將看押室內這幫呆若木雞的人驚醒了過來。
蘇強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出於本能上的恐懼,現在的他,甚至已經有了馬上離開這間看押室,再也不見葉風的想法。
不過想到病牀上的兒子,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那種念頭,強撐着站在那裡,看着葉風。
而郝喜清此時也湊到尹江鴻身邊,低聲吩咐道:“現在你馬上出去叫人過來,記得帶上槍,順便通知上級,這個叫葉風的嫌犯極不尋常,可以的話請市局加派人手過來。”
尹江鴻機械般地點了點頭,拖着依然僵硬的身子,離開了看押室。
郝喜清吩咐尹江鴻的話,葉風當然不可能聽不到,不過郝喜清這番話在葉風聽來,到最後也只能是成爲一個更大笑話。
現在,葉風將目光轉到了蘇強的身上,沉聲道:“好了,你那個滿嘴噴糞的老婆已經被我扔出去了,你現在可以坐下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
蘇強愣了,郝喜清和那兩個警察也愣了,事情到了現在,怎麼反過來了,現在到底是誰要審訊誰?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葉風還沒問,蘇強先開口問了,只是他的聲音發顫,再也不像之前時那麼底氣十足。
“我是什麼人?呵呵,我只是一個打工餬口的民工而已,怎麼?來之前,你還沒有弄清楚我的身份信息麼?”
“你爲什麼要那麼對我兒子,他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爲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想到兒子,蘇強之前的震驚和恐懼似乎也變淡了許多,不管眼前這個嫌犯多神秘,多詭異,有一個事實不能否認,兒子的手,的確是被他弄斷的,他始終是自己的仇人。
“我只是弄斷了他一隻手而已,跟你兒子比,我還差得遠呢,他直接找人要了兩個保安的命,目的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某種私慾,找回一點兒所謂的面子。”
“你胡說,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殺人,你有什麼證據?”做爲在司法線上工作了幾十年的蘇強,習慣性地說出了證據這兩個字。
“我是不是胡說,你明天就會知道了,好了,現在該我問你問題了。第一個問題,你兒子在外面做過多少欺男霸女的惡事、壞事,你這個做父親的,瞭解麼?知道麼?”
蘇強楞了一下,張開嘴想要反駁,但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嗯,看來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再問你,他做過那麼多混賬事,你敢拍着胸脯說你沒幫他擦過屁股麼?”
蘇強憋紅了臉,瞪大了眼睛,卻還是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好吧,看來你心裡也很清楚,你跟你兒子,根本就是兩個混賬東西。”
“你閉嘴,”蘇強這次再也忍不住了,“我跟我兒子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致殘重傷我兒子,故意惡性傷人,你是逃不掉了,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古怪的本事,不過與法律和國家機器相比,你本事再大最後也得乖乖認罪,你一定會得到法律公正嚴明的制裁,等待你的,將是漫長的監獄生涯。”
葉風拍了拍手,鼓掌道:“不錯,不愧是做司法工作的,說的大氣凜然,不過我怎麼感覺公正嚴明這四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是那麼臭那麼可笑呢,我之所以會坐在這裡,其實就是很想看看你這個混賬兒子的混賬父親究竟是怎樣一副嘴臉,現在我看清楚了,你比你兒子更噁心,你這種人,實在不配做一名檢察官,我現在可以免費提醒你一句,到了明天,你身上這張皮,就會被徹底剝下了,到時候等待你的,將是更加漫長的監獄生涯。最後,你兒子曾經跟我女朋友的家人說過句話,他說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哭着跪着去求他,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兒子,也送給你。好了,現在你可以滾了。”
蘇強被葉風這句話氣地直哆嗦,之前的驚恐、疑惑統統煙消雲散,他在心中發誓,他一定要讓葉風付出代價。
而此時,尹江鴻也已經帶着七八個警察來到了看押室內,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槍。
這也讓蘇強之前幾乎被葉風打散的信心重新漲了起來,面對這些槍口,葉風再古怪,再詭異,再有能耐又能如何?難道他還能控制子彈不成麼?
他狠狠地瞪了葉風一眼,轉身走到郝喜清身邊,道:“郝局,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個嫌犯非但沒有任何知錯悔改之意,反而口出狂言,對我的妻子進行了二次傷害,甚至還公然對我進行恐嚇威脅,這個人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嫌犯了,必須特殊對待,特殊處理,我建議立刻對他進行升級處置,轉移至更加嚴密的地方進行看押,並加派警力看守,而且有必要給我們的同志們加佩槍支,至於對他的審訊和處理程序,也要儘快開展,需要我配合協助的地方,我會無條件協助配合。”
郝喜清看了眼葉風,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發涼,不過正如蘇強剛纔說的一樣,葉風再古怪,再詭異,再有能耐,難道還能和國家機器相比麼?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涉嫌故意惡性傷人致殘的嫌犯。
郝喜清點頭應承了下來,與左右幾個警察又囑託了幾句後,陪着面色陰沉的蘇強一同離開了看押室。
而葉風,則是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搖了搖頭,輕聲嘆道:“唉~~你們自己非要作死,誰都救不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