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雙胞胎弟弟一上場便朝葉風撲打了過來,沒有任何招式可講,抱着葉風便扭打在了一起。
這個弟弟的功夫顯然不如他的那個雙胞胎哥哥,只想着靠蠻力取勝,而且他剛上臺,體力十分充沛,葉風已經連打兩場,兩個人抱在一起,一時間誰也掙不開誰。
於是觀衆們再次見到一場更爲滑稽的表演,葉風與那青年就那麼相互抱着扭打在臺上,從左邊滾到右邊,又從右邊滾到左邊,一會兒你壓着我,一會兒我壓着你,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不成樣子,葉風的肩頭甚至還被那青年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那裡還是什麼天兵格鬥,這完全就是一場毫無技巧的對抗式摔跤。
就這麼滾來滾去滾了很久,似乎他們兩個如果力氣不用盡,就會永遠這麼滾下去一樣。
最終的結果是葉風贏了,不過他贏的看起來很不光彩,在翻滾的過程中,葉風突然扯住了一個站在天兵臺邊緣的組織者的褲角,然後抱着那青年同時向天兵臺下滾了下去。所以那青年最終還是掉了下去,而葉風卻被那個紅着臉生怕被葉風一同扯下去的組織者給拽了回來。
葉風最終成爲了一名天兵,儘管他這位天兵看上去似乎名不副實,但是按照鬥技規則,他依舊獲得了這個資格。
天兵鬥技是不分晝夜的,許多鐵桿的觀衆乾脆就住在了這大劇院裡,抱着吃喝的東西在看臺上耗一夜。爲的就是不錯過每一場鬥技。
但芭雅顯然沒有這個耐心,見到葉風很不光彩的贏了以後。她竟然找到了負責這個天兵臺的組織者,提前拿到了葉風的天兵資格卡,拽着葉風,離開了大劇院。
葉風這麼一走的話,顯然是不合規矩的,可是沒人敢阻攔芭雅,也沒人去阻攔葉風,資格卡芭雅已經拿到了。而葉風之前在鬥技臺上的表現,也讓這些組織者們覺得,這次天兵鬥技,他是走了大運,有幸才得了天兵,其實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也就由得他去吧。
芭雅怒氣衝衝的將葉風拽到了自己的馬車上,狠狠一甩車門,回頭卻與小胖子道:“小飛,你先回去吧,準備好明天在地下賭局上讓人笑話吧。”
赫連飛顯然不解,問道:“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總之你先回去好了,我要與他好好談談,就他那水平,我真的是。是………算了,你先回去吧。”
說罷也不再理會赫連飛。催促馬伕驅馬而行,朝着與鬥技場相反的方向駛去……..
葉風半靠在後座位上,盡情的享受着西羌美少女後背的美麗,那誘人的身段,即便只是一個背部,也讓葉風心曠神怡。
芭雅上車後始終沒說話。
“芭雅小姐,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是去酒館麼?慶祝我順利拿下天兵資格對不對?你想請我好好喝一頓?”
芭雅依舊沒說話,但這次葉風說對了,芭雅的確是帶着他去了一家叫做同興隔的酒樓。而且是天星城最好的一家酒樓,以她的身份地位,進了這酒樓之後,馬上便有夥計認了出來,和快便極其熱情的將她和葉風請進了樓上的一間單間。
柔和的燭光,西羌族特有的建築風格和內飾裝扮,美酒、佳人、紅光、玉面,葉風感覺很是愜意,看着芭雅,心中竟然禁不住浮想聯翩起來,從腦袋到腳底板,全都變得火熱了起來。
他知道,一定是天元真仙留在他靈魂深處的某種風.流記憶又“作”了。
芭雅卻是一直冷着臉,盯着葉風看了一會兒,最後終於無法再承受他那毫無掩飾的目光,低下頭,穩了穩情緒,爲葉風倒滿了一杯酒,遞到了他的面前。
“芭雅,你這麼對我,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麼一來,我明天正式登上地下賭場之後,心裡多少都會有些壓力的,你要請,也該等到地下賭局結束之後再請嘛?”
芭雅神情一耷,在葉風這種“無恥之極”的人面前,所有的心理表情攻勢完全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葉風,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所以我纔會來這裡請你喝酒,你對我一片好意,這個我明白,所以不管你對我如何沒禮貌,我現在都不會跟你計較。”
“咱倆誰跟誰啊,這就對了,從形式上來接受我,只是你的第一步,早晚有那麼一天,不管是形式上,還是內心裡,你都會接受我的。”葉風一邊調笑說着,一遍將一塊撕扯下來的肉塊塞到了嘴裡,油汁四濺,可他卻渾不在乎,看起來吃的爽快無比。
芭雅始終都無法明白,這個看起來長的真的很好看很好看的中原青年爲什麼會有這些與其相貌完全相反的齷齪莽撞之舉,而且自己就是看不慣他這副模樣,總會莫名其妙的對着他來氣。
“葉風,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今晚喝完這頓酒之後,咱倆就沒什麼關係了,我不需要你再爲我去參加天兵鬥天將的賭局,我認輸,我甘願輸給赫連荇菜,至於後果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葉風停止了吃喝,但臉上依然掛着笑容,道:我聽懂你的意思了,我只想問一句,你爲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葉風,我不想騙你,自從今天我看到你參加天兵鬥技之後,我就知道我錯了,說句實話你別介意,你的功實在是太差了,可以說你能夠拿下這個天兵的資格,完全就是憑你的運氣得來的,可是明天你要面對的卻是有着真正的強大實力的天將,以你的這種功夫和實力,在簽下生死狀後,如果我再讓你走上堵臺,就等於讓你去送死,這種事情,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
聽完芭雅的話,葉風卻笑的更開心了,而且還爲自己倒滿了酒,再次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芭雅以爲他是自尊受了自己的打擊,心中歉疚,語氣也變得軟了下來:“葉風,你聽我的好麼,我知道你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討厭,可你畢竟不是一個壞人,雖然你的出身不好,只是李家的一個家丁,但是以後你只要跟着李家,就一定會在天星城安穩的生活下去。我不能因爲我自己的賭注把你的未來給堵上,你明白嗎?”
葉風抹了抹嘴上的油,一邊嚼着肉一邊慢吞吞的問道:“芭雅,你說過你會相信我,你忘了麼?”
“我沒忘。”芭雅被葉風這句問話問的有些心虛,是啊,她曾經說過一定會相信他,可是隻因爲看到葉風在天兵臺上的拙劣表現後,她就反悔了自己昨晚的承諾,所以她感覺到很是慚愧,瞥過了頭,不敢再與葉風的目光對視。
葉風又喝了口酒,嚥下了肉,嘆道:“唉,相信一個人,真的就那麼難嗎?”
“葉風,你聽我說。”芭雅有些急了,不知道爲什麼,從潛意識裡,她不喜歡聽到葉風剛纔說的那句話,不想讓葉風認爲她輕易的反悔了昨晚的那句承諾。
“葉風,與我的賭注比起來,我認爲你的生命更加的重要,我輸了,丟掉的大不了是所有的尊嚴,可你若輸了,也許連命都沒了呢,所以就算你看不起我反悔了昨晚的承諾,我也必須要對你的生命負責。”
葉風又嘆道:“有時候尊嚴要沒了,活着其實反而不如死了的好。芭雅,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不需要找太多的藉口,你若信我,即便旁人用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你也依然會相信我,可是…….唉,算了,畢竟你我認識不久,我這麼要求你,唉……..”
芭雅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她猛地灌下去一大口酒,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可是喝的急了,卻嗆了喉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