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用手指彈開一瓶啤酒的蓋子,喃喃笑道:“孤傲寒梅,滿室留香,果然是好一朵梅花香啊!”
等了一會兒,原以爲那梅香會帶樑茜過來,可是回來的卻只有梅香一個人,並不見其它樑茜的身影。
梅香看着葉風,眼神中有一絲歉疚,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想給你安排見一面的,但是她現在招待的那位客人實在是太重要,一時間還過不來,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不可以再等幾個小時。”
葉風心中詫異:“什麼客人如此重要,就連身爲領班經理的梅香都叫不過來。”
當下道:“梅姐,不行的話,我寫張條子,你把我帶過去,我只看她一眼,然後你將這條子轉給她就行了。我會在條子裡寫清楚,今晚在她家門口等她,不見不散,現在就不在這兒打擾她了。”
在沒有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前,葉風還不想在這裡跟夜總會的人發生衝突,所以纔想到了這個辦法。
梅香思量了一會兒,點頭道:“這種地方,你能早點離開還是早點兒離開的好,就按你說的做吧。”
葉風隨着梅香出去,在吧檯找了紙筆,簡單寫了幾句話,摺疊好交到了梅香手裡,隨着她向這夜總會的四樓而去。
路上,葉風問道:“梅姐,她在這裡,沒受什麼欺負吧?”
“放心,她現在只是陪客人打牌喝酒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小姐,至於她爲什麼會來這裡,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只要有我在這裡,她就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她來這裡。只需做好一件事,事成之後,她就不用再來了。”
“那這件事她還要做多久?”葉風追問道。
但這次梅香卻沒有再回答她,默不作聲的帶着他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口。推開門,裡面卻沒有人。
這包廂很大,裡面還有一間裡屋,梅香回頭向葉風囑咐道:“看見那間小屋了嗎?裡面有三個重要的客人,她就在其中一位客人的旁邊坐着,你可以透過那小屋門上的窗口向裡面看上一眼,切記不能叫裡面的客人發現你,他們名爲打牌,其實是在談一筆生意,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後,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我能幫你的,就只能這麼多了。”
葉風點頭答應,走到那門前。斜着身子向裡面瞧去。
裡面有三個男人,旁邊各自坐着一個少女,圍在一張桌子前,看樣子的確是在打牌,樑茜就在其中,身邊是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
葉風總覺得那胖子的模樣有些奇怪,似乎不是華國的人。那胖子看上去倒也老實。雖然目光在樑茜的臉上瞟來瞟去,卻並沒有什麼過份的舉動,看來那梅香並沒有騙自己,樑茜僅僅是陪着這些人打牌而已。
可是這就奇怪了,這三個男人來這夜總會,只是爲了來這裡打牌嗎?除了樑茜之外。其它兩個少女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這三個滿眼放光的男人卻只看不吃,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事情絕不會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葉風心中發狠道:“不管樑茜爲什麼原因比逼到這種地方來,也不管那三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樑茜帶走,那個死胖子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儘管他對樑茜並沒有動手動腳,但是他心中的齷齪心思,又豈是自己看不出來的。”
自從回到華國後,葉風還沒有發過狠,但樑茜對自己不錯,爲了她,值得發一次狠。
心中有了主意,葉風退了回來,走到梅香身邊,道:“梅姐,謝謝你帶我過來,那張紙條拜託你交給她,我要走了,我會在她家門口等着她回去。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要將我心裡的話全部都告訴她,至於她是否接受,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我只求盡力而爲、問心無愧。”
梅香看着葉風,眼神柔和,似乎有些同情的意味,嘆道:“有些愛情,註定不會有結果,有些事情,不想做也要去做,有些恩義,總要有報答的一天,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去做主的,但不管怎樣,我還是很欣賞你這份癡情,希望你能成功吧。”
葉風苦笑兩聲,不再說話,與梅香離開了那間包廂。
葉風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記住了這間包廂的房號。
與梅香分開,結完帳,離開的時候,葉風再次找到了帶自己進來的那個服務生,身子搖晃,結結巴巴道:“兄弟,我找來找去,可就是找不到廁所,看來我一定是喝多了。”
那服務生楞道:“衛生間就在那走廊東頭,走過去一眼就能看到啊,算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喝多了,我帶你過去吧。”
他扶着葉風,向那東頭男廁而去。
剛剛進了廁所,葉風見裡面沒人,一記手刀劈在了那服務生的後頸上,那服務生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對不住了兄弟,我得借你這身皮用用,反正你也辛苦了一個晚上,就在這兒好好休息會兒吧。”
葉風將那服務生拖到便廂中,將彼此衣服中的東西掏出來,脫了他的衣服,與自己的衣服對換了過來,然後將那便廂反插住,從裡面跳了出來。
東頭邊就有去四樓的樓梯,順着樓梯,發動隱形術,去了四樓。
葉風低着頭,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走進了剛剛去過的那間包廂,到了包廂門前後,推門那一瞬間,他才收回了隱形術
進門,反鎖,看着那間小屋,葉風心中狠笑一聲:“樑老師啊樑老師,這次把你弄出去,非要狠狠的罵你一頓不可,天大的難事,也不該讓你做出這種選擇,即便你沒有做過那些小姐所做的事情,老子也不喜歡看着你陪着那樣一個死胖子。”
他搓了搓手掌,大步走向那裡屋門口,一把推開房門。嘻笑着走了進去,朗聲道:“諸位,不好意思鳥,今晚本店要提前打佯。各位要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拍拍屁股散了吧。”
他低着頭直接闖進去,怎能不把裡面的人嚇一跳。
其中一個黑臉男人霍的站了起來,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話罵道:“沒張眼的傢伙,這地方是你來的麼?趕緊滾出去。”
葉風馬上來了氣。你不這麼橫還好,我原本打算拉起樑茜直接走人就是了,可你居然跟我挑毛,老子偏偏還不走了,不好好折騰折騰你們,絕不罷休。
心中有了主意。猛地擡起頭來,看向了樑茜。
樑茜與他的目光一對,身體倏的一震,站了起來,臉色唰的紅了起來。面上的表情很複雜,似羞愧,似謊張,又似驚恐。
可葉風現在卻沒心思仔細去琢磨她的心思,臉上換上一副極其誇張的神情,大聲驚呼道:“啊!表姐,真的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天哪,蒼天不負有心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表姐,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爲了找你,賣掉了家裡所有的雞和鴨、豬和牛,就連我最心愛的黃色漫畫,也賣給了村東頭老辛家的辛無能了。我走遍了全國一百零八個省市。還曾經在一個叫梁山的地方遭過一次搶劫,歷經了九九八十一難,今天終於在這裡找到你了,表姐啊,當初我給你寫了1999封情書你都沒有跑,可是那天只不過在你家門前唱了一首999朵玫瑰,你就跑了,你知不知道,爲了給你唱這首歌,我可是苦練了99天啊。表姐啊,咱倆可是從小就定了娃娃親的啊,你可不能就這樣把我扔下不管啊。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棄我而去後,我茶不思、飯不香,每天都要去菩薩廟禱告,天崩地裂、風雨無阻,穿破了五千雙襪子,磨破了六千雙鞋,掉了五十斤肉,熬過了無數個不眠之夜。
還有,表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工作呢,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難處,還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表弟我就算是上天入地、下海趕驢也會幫你解決的。”
此時其它幾個男人以及另外兩個小姐,全都站了過來,一幫人聽完葉風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表白後,皆覺得頭皮發麻,血液倒流,一時之間,誰也說不出話來。
葉風這番話當然是胡扯的,他以一個服務生的身份裝作突然與樑茜這個舊時表姐重逢,不過是爲了演一場戲,一是爲了堵住樑茜的嘴,叫她不走也得跟自己走,同時這種場合下他也不能將樑茜的真實身份挑明,二是爲了給那幾個滿臉囂張的男人來點兒刺激,從見到那幾個男人時起,葉風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不知道爲什麼,總之看到他們就覺得來氣,真要不給他們留點什麼記念,就這麼帶着樑茜走了,葉風自己也覺得交待不了自己。
葉風這番話下來,樑茜旁邊那個胖子臉上青筋凸現,重重的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指着葉風稀里呼嚕的罵了幾句話。
葉風聽得很清楚,知道這男人所說的話不是華夏語,而是地地道道的日本話,怪不得先前那個男人的普通話那麼不利索,怪不得自己沒來由的覺得這幾個男人的樣子很討厭呢,原來他們全是日本人。
狗日的,葉風這輩子最瞧不順眼的,就是日本人了。
果然先前那個黑臉的日本男人站了出來,指着葉風,操着生硬的華話道:“華夏豬,八嘎,趕緊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樑茜在旁邊臉色煞白,搶到葉風身前,搖頭求道:“不要,佐藤先生,他的確是我表弟,很老實的一個人,我叫他走就好了,你們不要傷害他。”
葉風心裡多少有些安慰,聽到樑茜給自己求情,心想總算沒白來,至少知道她原來也是關心自己的,但看着那幾個日本人他就來氣,哪兒有這麼容易就走,要滅掉他們,對葉風來說,不過吹口氣的是事,但輕易滅掉這幾個小日本兒顯然太便宜他們了,所以葉風才決定陪他們好好“玩玩兒”,當下撥開樑茜的身體,朝着那黑臉日本人笑道:“奶奶個熊的,你說我是什麼?”
那個日本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葉風會敢跟他頂嘴,又道:“我說你是華夏豬,華夏是一個卑賤的民族,華夏國的男人都是豬。”
葉風卻又笑道:“都這年頭兒了。你們日本人還是這副德行,不過嘛,多謝,多謝你對我們華國男人的誇獎。”
那日本男人臉色一變,隨即便又大笑了起來,回頭跟另外兩個日本男人又嘰哩咕嚕的說了一番日本話,使得這一幫日本人盡皆大笑起來,葉風知道他們爲什麼笑,那個日本男人一定是告訴他的同夥,說自己承認了自己是豬。他一定是覺得自己怕了他們,所以纔不敢頂撞他的侮辱之語。
等他們笑夠了,葉風才慢慢說道:“我不知道在你們日本,豬究竟代表了什麼,但在我們華夏國。豬是人人都離不開的動物,豬全身皆是寶貝,而且在我們的十二生肖裡面,豬更是最爲吉祥的一個,總之你把我們華夏男人比作是豬,的確是很擡舉我們,我們華夏國的男人確實個個都是寶貝。與你們這幾坨日本屎比起來,也的確是有着天壤之別,我們是人見人愛,而你們卻是下賤骯髒,惡臭無比,你們還是趕緊滾出去吧。免得薰臭了我們這間屋子。”他直言不諱的對這幾個日本男人進行了侮辱,最好能激起他們的火氣來,這個時候,葉風甚至已經顧不得考慮那樑茜的事情了,此時在他心裡。什麼都比不過狠狠的折磨這幾個小日本來的重要。
那日本男人果然臉色大變,卻並沒有急於發火,反而沉住氣仔細打量了一番葉風,才道:“你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怕我們嗎?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誰,所以纔有這麼大的膽子。”
葉風笑道:“我管你們是誰,在我眼裡,你們只是幾坨屎而已,放着你們自己的屎坑不待,偏偏要跑到我們華國來,看來你們的膽子也不小啊,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在我們華國,對待屎的態度只有一個,就是把它們衝到地下去做肥料,不過看你們幾位的姿色,恐怕連肥料都不配做,只配做幾頓大餐,養養我們華夏國的蒼蠅還差不多。”
以葉風如今的心境修爲,已經很久沒這麼爽快的罵過人了,大多時候,他的心態總能保持平和,但看到這幾個小日本兒,無關心境問題,就是想痛痛快快辱罵一場,還別說,還真**的過癮。
旁邊的樑茜在聽完葉風這番話之後,大腦已經處於了麻木的狀態,說不出一句話來,而且她也不想說什麼,葉風這幾句話,的確是讓她的內心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爽快來,儘管她自己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但這個時候,她真的有些佩服葉風,覺得今天的葉風,纔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不是那個讓他一直認爲還是個少年的學生。
那日本男人轉頭跟他的同伴又說了幾句話,另外兩個日本人在聽完之後,盡皆變得暴怒起來,八嘎八嘎罵個不停,其中一個身材魁梧些的日本人,看來已經是忍受不住,走到葉風面前,舉起手來,便向葉風打去。
葉風身子一斜,躲了開去,然後將樑茜推到包房一角,道:“你等我一會兒,要是不敢看暴力武打片的話,你可以閉上眼睛不看。”
而樑茜竟然也鬼使神差般的向他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說道:“有你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怕。”
說話的時候,身後的那個日本人已經高高躍起,單腿平舉,從高處向葉風的頭部壓了下來,用的正是日本空手道當中難度最高的起腿式,接近葉風的時候,他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笑容,開始想象起葉風被自己一擊倒地後的痛苦模樣來。
然而,事實卻是無比殘酷,最終痛苦倒地的卻是他,葉風連頭都沒有回,直接一個蠍子擺尾,便將這個在空手道高手踹了出去,對方硬生生的撞擊在牆壁上,委頓在地,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葉風這一下還是收斂了一些,因爲他不想讓樑茜看到愛國血淋淋的畫面。
第二個男人見同伴被打昏,憤怒之下衝了出來,可剛剛與葉風照面,連起手式還來不及擺,便已經被葉風一巴掌拍到了臉上,咯噔一下,爬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剩下的那個日本人此時的驚懼程度已是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華國男人會是如此的厲害,幾下功夫便將兩個空手道高手給解決了。而且他究竟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法和功夫,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看清楚,此時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對着自己的笑容,他卻感覺自己彷彿看到了一個惡魔,隨時都可以將自己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