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察覺到了吳昊的注視,月月昂首闊步、姿態高雅的邁步過來,那眸子裡的瞳仁看起來充滿了靈氣。
吳昊微微一笑摸了摸月月的火羽,這才發現它身上的氣息已經有了練氣期九層,略微一錯愕後,就釋然起來。畢竟月月啄食瞭如此之多的怪魚,以及那隻築基期的妖蟲,有此進步似乎也是水到渠成。
月月兩次於危難時救自己,吳昊對於此自是銘記於心,也從不把月月當做靈獸對待,從一開始花若月把月月交付於他,從一開始需要用那腳鏈和月月溝通,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共患難,到現在的主僕二人不分彼此,期間種種不可詳述。
“月月把你那瞳火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火竟然有如此威勢?”
月月很是有靈性的轉動瞳孔,咧過身子把頭轉向一邊,揚起頭顱,鳥喙一張,那重瞳竟是有了重合的跡象,一點金色驀然從眼瞳中噴發出來。
在月月的控制下,這縷小拇指大小的金色火焰,在虛空徐徐燃燒着,一種吳昊從未感受過得純陽之力,隱隱傳了出來。
吳昊先是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絲不可置信,轉而是一抹震驚和喜悅,最後才緩緩吐出一個濁氣。
“太陽真火”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吳昊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黑し巖し閣最新章節已更新
太陽真火,從古籍上寥寥的幾句介紹,卻是讓吳昊歎爲觀止。
“九九純陽火,爲之真火,太陽之精,混沌而生,天下至剛至陽靈根,一切污穢蕩之……”
難怪此地的紅氣會一觸即潰,因爲那些好似血煞之類的污穢之氣,在太陽真火之下,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存在,一物剋一物,萬物皆有數。
“月月破開這些壁障,我們出去。”
吳昊揚身而立,輕輕拍了一下月月,月月便很有靈性的低鳴一聲,雙翅一拍,紅光一閃就小了起來,巴掌大小,立在吳昊的肩頭。
那原本靜靜而立的金色火焰,也是猛的暴躁起來,一條條火舌四處伸縮,周圍的壁障只是被觸及就滋拉一聲,被灼燒出一個大洞,久久沒有癒合。
這火雖是太陽真火,但月月只有練氣期九層的實力,也是施展不出來傳說中的焚山煮海、煉化山河的威勢,能夠有現在這般威勢,多半還是剋制壁障的原因,否則以吳昊的戰力不可能會這麼不堪。
只是四散的火舌便搖曳出一個個口子,那拇指大小的火焰,打在壁障之上的威勢可想而知。好似一塊破木板,被火焰狠狠的灼燒出一個大洞,露出外面一條猩紅的通道。
有那金色的太陽真火帶路,一路上的腐液和污穢之氣,都是被蒸發掉,雖然依舊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但卻不似小空間那般一發不可收拾。
放出靈光盾把自己和月月囊括進去,吳昊打量着這條通道,似乎也是一條長廊,卻是潮溼的很,周遭也不知道什麼做的,好似肉壁一樣的觸目驚心,一望無際的紅光,陰森詭異。
踩在這溼滑的通道里,太陽真火像是一盞指路燈一樣,一晃一晃的在前面閃動着,金色的光芒熾烈而又溫暖,四周的陰寒一驅而散。
走了大概沒多久,前面就傳來明亮的紅光,卻是道路的盡頭戛然而止,出現一個大的洞穴。洞穴裡面有一株藤蔓似的植物,通體紅燦燦的,那瀰漫的紅色霧靄正是從它之上散發出來的。
吳昊看着這株植被,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一股極爲濃烈的血腥之氣,鋪天蓋地的從那洞穴中傳了出來。只是略微吸食了幾口,便出現頭暈目眩的感覺。
當即讓靈光盾更加凝實幾分,把那股味道隔絕在外面,只是靈光盾終究只是一個小法術,又怎會真的防的了這不知名妖異植被。雖然阻攔了不少血煞之氣,但依舊有不少鑽過靈光盾,向着吳昊撲來,似有靈一般,聚集成水柱,對着吳昊打去。
吳昊哪會不知道這陰穢之水的厲害,怎麼可能任憑它打在身上,手上指訣一動,一道冰錐迎面擊去,沒有出現凍住水柱的情形,反倒是冰錐被溶解掉。
吳昊也沒想過憑藉這小小的冰錐術就解決掉這**柱,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隨即肩頭上的月月瞳孔一轉,一道金絲驀然放射出去,讓那水柱冰雪消融。
而月月在解決掉靈光盾內的水柱之時,就控制着前面的金色太陽真火倒卷而回,化作一層碎金般的光華裹住靈光盾,讓那陰穢之氣再也進不來一絲。
看着下方的洞穴,吳昊沒有輕舉妄動,像一條眼鏡蛇般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
這個洞穴大而空曠,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除了那植被,似乎就是一個個肉瘤一樣的東西,順着一條紅色的小河溝,飄向那株紅色的藤蔓。
看着那肉瘤的大小,吳昊緊皺着眉頭,若是沒記錯,先前自己被困的那小空間差不多也就那麼大。
這些肉瘤並不多,零星的灑落在陰穢之水聚成的小河之上,沒有任何規律可言。而每一個靠近藤蔓的肉瘤,都會被藤蔓升騰出一束分枝給吸食一空,從好幾人大小慢慢濃縮,被那藤蔓吞噬了。
而就在吳昊凝神看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肉瘤猛的炸開,一道白光沖天而起,連那無處不在的血光都逼退了幾分。
吳昊眼睛一花,卻是強忍着沒有眨眼,看見兩道身影狼狽的從那肉瘤中飛了出來。兩人身前有一面三角鐵牌,讓兩人從那爆炸中沒有受到大的損傷。
“浩然書院的這兩人倒是懂得取捨。”吳昊低不可聞的喃喃自語,卻是看見許多殘片到處飛濺,最後被那小河腐蝕了。
剛纔那爆炸聲,赫然是一低階靈器自爆產生的,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一件靈器倒是值得捨棄。
隨即吳昊便看向了那三角鐵牌,此物竟然可以擋住靈器自爆的威力,品階至少也是靈器,倒是讓吳昊看得一陣口乾舌燥,防禦靈器的珍貴程度,可不是攻擊靈器可以媲美的。
而兩人更是藉助這鐵牌,在小河上輕踩漣漪,尋到洞穴中的一處空地,看向那妖異的藤蔓。
“夫君此地似乎有些邪門,竟然有多重幻陣,在最外面若不是有浩然正氣護體,讓那邪草中邪氣暴露,只怕我們已經遭了道。”
少婦看着那藤蔓美眸中沒有一絲意動,反而是如臨大敵的戒備,周身更是有一股白色的蒼勁氣流隱隱透體而出,竟是讓那些污穢之氣如逼蛇蠍的躲開。
“我看此地和前面似乎不一樣,隱隱讓我心頭出現一絲悸動,不要大意了。”
青年也是一臉嚴肅的看着那藤蔓,雖是一株植物,卻給他一種面對築基期怪物的錯覺,忍不住心驚肉跳。
兩人沒說幾句,那藤蔓似乎就發現了青年少婦這兩個異類,整個洞穴轟隆隆的響了起來,大片大片的紅色霧靄升騰起來,小河以肉眼的速度擡升起來。
藤蔓嘩啦啦的一動,好似參天大樹一樣拔地而起,攪動的那河流驚濤駭浪,聲勢浩大至極。
藤蔓紮根於血河之中,在其每片葉子之上,赫然出現了一隻眼睛,和吳昊在廊道中的一模一樣。
但這些眼睛無一不是生動的很,流露出的神情各不相同,喜悅、哀傷、憤怒、淡漠、貪婪……好似大千世界上演的悲歡離合,衆生皆在天道輪迴,逃不出陰陽變換。
只見這些瞳孔一出現,都齊齊看向青年和少婦,射出五顏六色的光線,對着兩人包裹而去。
兩人見狀心一涼,後背滲出一股子的冷汗,竟是呆滯起來。好在危急時刻,青年硬生生的捏轉手印,體表流轉的白色氣流,正氣凜然的凝聚成一本書籍,其上激射出萬千字符,擋在身旁。
光線和那字符相遇,只能用摧枯拉朽四個字來形容,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用浩然正氣凝聚的古書,彭的一聲爆裂了。
青年吐出一口鮮血,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和旁邊的少婦齊齊被光線包裹,兩人目光瞬間喪屍一切神情,變得機械起來。
一直到藤蔓恢復了正常大小,兩人才各自眸子中出現光彩。青年是一臉變態的憤恨,少婦則是一臉陰毒,兩人幾乎同時對視一眼,隨即扭打在一起。
“你個賤人竟敢揹着我偷人,讓我在門內顏面掃地,不凌辱你不解我心頭之恨。”
青年惡狠狠的對着少婦說道,臉上帶着淫慾之色,只是雙眼深處有一抹扭曲的猙獰。
“寧無慾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追求我的時候溫文儒雅,可是你居然眼睜睜看着我被你大哥侮辱,卻不敢出聲,活該聲名狼藉。”
“賤人!”
原來這青年有一個大哥,乃是浩然書院的嫡傳弟子,身份超然,卻是喜女色,平時或用強或用陰,禍害了不少女子。
一次三人聚會,寧無慾的大哥用藥迷倒兩人,對張秀娘做了不軌之事,事後在張秀娘甦醒之後,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強行再次佔有,而一旁的寧無慾雖是已經醒了,卻是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道侶被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