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失之我命,不得我幸”他蒼若辰永遠都不會用在蘇錦昔的身上,她是他唯一的執念。
蘇錦昔感受不到蒼若辰心中那複雜的情緒,她嘆了口氣說道:“你既然這麼不在意仙器,那又何必去搶奪那把琴?”
“我只是不會搶錦昔你的東西而已。”蒼若辰認真的說道,他的心和身體比自己更誠實,從認識蘇錦昔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對她動過手,以後也不會動手。
蘇錦昔的眼皮動了一下,辰的目光有些複雜,他自從兩人見面之後就一直在對她表達愛意,蘇錦昔承認蒼若辰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沉迷的男子,如果沒有君凜炎,說不定蘇錦昔最終也會****其中,只是他們雖然在對的時間相遇了,但終究還是錯過了。
蒼若辰對她不是不愛,只是不夠深愛。
君凜炎和她的相遇比其他人還要晚,但最終還是君凜炎走到了蘇錦昔的心中,不因爲別的,只因爲君凜炎先把自己的心掏了出來,**裸的擺在了蘇錦昔的眼前。
蘇錦昔就算有一萬個理由想拒絕,她也無法說出口,如果一個男人可以爲了做到這樣的事情,她爲什麼還要拒絕呢?她的心早已經在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偏向了君凜炎。
這些話,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祈求的其實不過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遮掩住了眸中波動的情緒,蘇錦昔岔開話題說道:“你把白薇玉叫過來,我想看看丹藥的效果。”蒼若辰一日不對她從正面的訴情,她也無法直接拒絕。
蒼若辰不是感覺不到蘇錦昔的逃避,不過到了此刻,如果不用些手段,他蒼若辰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雖然不知道蘇錦昔心儀的那人爲什麼沒有和她在一起,但這整合了蒼若辰的意,一直和蘇錦昔在一起,總有一天她會發現,自己纔是她應該選擇的那個人。
眸子閃了閃,蒼若辰柔聲說道:“好,錦昔你在這裡稍等一下。”
蒼若辰一推開門就看到了老神在在的站在門口跟個門神似的章弘庸,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蒼若辰倒是對章弘庸滿意了一些,起初他很看不上這個章弘庸,應該說他看不上任何跟蘇錦昔過於親密的男人,但章弘庸表現的一直很老實,就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蒼若辰對他就沒有多大的敵意了;
章弘庸還記得之前蒼若辰那冰冷的一眼,再次被他看了一眼,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顫,低垂着眸子,把自己當作假山一樣。
“章弘庸你進來吧!一會兒你也看看藥效如何。”蘇錦昔看到章弘庸面對蒼若辰的時候有些瑟縮,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聞言,章弘庸如獲大赦,立刻就進入了煉丹室,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等候蘇錦昔的吩咐。
蘇錦昔最開始的時候對章弘庸其實是有些防備的,畢竟章弘庸是天仙,她不過是靈仙的修爲而已,如果章弘庸想要對付她,蘇錦昔拼盡全力也只能和他同歸於盡而已。
但一起相處了這麼久,蘇錦昔算是看透了章弘庸這人,他這人有點小聰明,但心腸不壞,眼睛裡只能看到煉丹,如果能幫助他煉丹,讓他做什麼事情都行。
有了琉眠的傳承,蘇錦昔相信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爲仙界第一煉丹師,只要她在煉丹的路上越走越遠,章弘庸就不會背叛她,他獨自一個人連個親人都沒有,無牽無掛的可以給蘇錦昔賣命。
蘇錦昔和章弘庸都明白這點,所以兩人一個規矩的跟着,一個坦然的受着,蘇錦昔覺得這更像是一場交易,真心實意的交易。
很快,蒼若辰就把白薇玉叫來了,白薇玉還介懷蘇錦昔之前落她面子的事情,表情雖然如常,但渾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似乎很不想看到蘇錦昔。
這位白家的大小姐真是太任性了,蘇錦昔不由得在心中嘆息了一聲,煉丹師在仙界的地位之高,可以說除了煉器師之外,其他仙人根本就比不上,那些煉丹師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那些仙人還不能得罪他們,要好好的巴結着。
這位大小姐可倒好,自己辛辛苦苦的爲她煉丹解毒,她卻像是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一樣,看到白薇玉那一臉慘淡的表情,蘇錦昔就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輕咳了一聲,蘇錦昔說道:“把丹藥給她吧!”她第一次煉製出薈凝丹,還沒有親眼見到過薈凝丹的藥效。
蒼若辰立刻把薈凝丹放入了白薇玉的掌心中,白薇玉看了看香氣逼人的丹藥,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吞了下去,她明白自己對蒼若辰的意義,所以她也相信蘇錦昔不會當着蒼若辰的面害她。
長這麼大以來,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卻只是被這人當作是一件工具,白薇玉心中的苦澀根本就無人可知,只能儘可能的把若辰哥哥身邊的所有女子趕走,她以爲只有她一人跟在若辰哥哥的身邊,遲早有一天她的若辰哥哥就會愛上他。
可惜她錯了,她的若辰哥哥心中早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如果是往日,她說要趕走那些女人的時候,若辰哥哥都會眼睛不眨的答應了,但這次她屢次想要趕走這個女人,全都失敗了,她其實已經意識到了,這個蘇錦昔就是若辰哥哥喜歡的人,只不過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無法把他馴服怪不得別人,蘇錦昔只不過是她宣泄憤怒的一個窗口而已,想明白的白薇玉已經不恨蘇錦昔了,她只怪自己的飛蛾撲火,換來的只是手心裡的一把灰燼。
白薇玉吞下那顆丹藥,就像是吞下了所有的苦果一樣,明明是沒有什麼味道的丹藥,卻讓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變成苦的了;
蘇錦昔目不轉睛的看着白薇玉,只見她雪白的髮絲在一瞬間就染上了墨色,柔順的青絲披散在白薇玉的身上,竟然襯得她的皮膚白皙的像是白玉一樣,明明不是很出色的容貌,此時看起來卻很驚豔。
蒼若辰不是第一次見到黑髮的白薇玉,表情沒什麼變化,倒是蘇錦昔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這麼看着她,蘇錦昔總覺得白薇玉和花千羽有些相似,她的眼睛和鼻子跟花千羽最像。
想起花千羽,蘇錦昔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了,在靈虛尊者帶領着天劍院的弟子打上離炎宗的時候,花千羽就帶着她娘和周澤源離開了天劍院。
直到蘇錦昔飛昇,她也沒有再見到過花千羽,她不知道花千羽爲什麼不願意見她,那些事情是天劍院的錯誤,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蘇錦昔一直都很清楚。
看着眼前和花千羽有些相似面容的白薇玉,蘇錦昔心中所有的不滿都消失了。
把手搭在白薇玉的手腕上,蘇錦昔檢查了一下白薇玉的身體說道:“毒已經全部清楚了,不過你的身體之前被毒損害了一部分元氣,還有些虛弱,需要靜養幾天。”
聽到自己身體裡的毒已經沒有了,白薇玉終於笑了起來,那笑容和花千羽更相似了,蘇錦昔看的有些失神。
沉吟了一聲,蘇錦昔心思急轉,說道:“白薇玉,我們兩個可以談談嗎?”
白薇玉立刻警惕的看着蘇錦昔,說道:“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她現在雖然不恨蘇錦昔了,但也無法和這個女人心平氣和的說話。
蘇錦昔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是破曉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目,白薇玉看到這笑容,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她那樣厭惡她,甚至對她惡語相向,爲什麼還能對她笑的如此溫暖呢?
“好!”白薇玉覺得那一刻自己的腦中似乎滿是烈烈的風聲,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說了什麼。
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蘇錦昔在辰的時候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出去吧!”十足的過河拆橋的模樣。
蒼若辰絲毫沒有生氣,只是寵溺的對蘇錦昔笑了笑,便無奈的走了出去。
蒼若辰都走了,章弘庸哪敢還呆在這裡,連忙也走了出去,不過他也沒有走遠,依然是站在門口。
“你想說什麼?”白薇玉張張嘴,聲音有些乾澀的問道。
“我知道你很喜歡蒼若辰,我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如果人生註定有所選擇,我選擇將生命獻給你’,這句話說的大抵就是你這樣的人,你不是第一個如此喜歡蒼若辰的人,在我認識他的時候,他身邊就一直圍繞着很多女人,可以說他從來都不缺少女人。”蘇錦昔笑的溫和的說道。
蘇錦昔說的話,白薇玉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不願意去想而已,如今被蘇錦昔這樣直接的剝開了傷口,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無力的看着蘇錦昔,白薇玉說道:“你很得意嗎?若辰哥哥就算是有過那麼多的女人,最終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