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到蘇錦昔呆愣愣的看着壁柱,也都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對於此事,蘇錦昔毫不知情,因爲她突然發現這隻朱雀的眼睛竟然真的動了一下,那種睥睨天下的目光讓蘇錦昔的心不自覺的也抽動了一下,緊接着,那隻如同火焰一樣灼灼的朱雀就從壁柱上飛了下來,展開的翅膀足以遮蔽了所有的光芒,氣勢如虹的朱雀裹挾着一股滾燙的熱浪撲向了她。
而蘇錦昔的腳步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明明心裡不停的吼叫着動一動,但她的身體卻絲毫不能動彈,只能任由那隻鳴叫的朱雀穿透了她的身體。
這一幕,嚇得蘇錦昔都忘了她還有“輪迴”這個能力,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額頭和後背冒了一層冷汗,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那隻朱雀已經消失了。
“啪!”
手臂上突然傳力一陣刺痛,蘇錦昔回頭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君凜炎,揉了揉被拍的有些疼得手臂,聲音虛弱的說道:“你打我做什麼?”
君凜炎眉頭緊皺,聲音裡滿是擔憂的問道:“你敢才究竟看到了什麼,我們無論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反應,就像是……”
“陷入了幻境。”子灼接口說道。
蘇錦昔一愣,然後回頭凝視着那個壁柱,發現那隻威風凜凜的朱雀還在壁柱上,之前的一切原來都只是她的幻覺,鏡花水月。
“剛纔……”蘇錦昔擡手摸了摸那隻朱雀雕刻上的細膩紋理,神情恍惚的說道:“我看到這隻朱雀從壁柱上飛了下來,向我撲了過來,那個場景是那樣的真實,把我嚇住了。”
君凜炎摸了摸她被汗水浸溼的額頭,說道:“不用擔心,那隻不過是幻覺而已,不過這些壁柱的確有些詭異,大家都不要凝視他們。”
他在第一眼看到這些壁柱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只是他也不知道這些壁柱有什麼問題,這裡的一切都很神秘,只有輪迴鏡清楚,他們還是謹慎一些爲妙。
蘇錦昔點點頭,雖然她也清楚那不過是幻覺,但她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慌亂,那股熱浪似乎還殘留在她的皮膚上,那道犀利的目光就像是針一樣刺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腦海中全都是剛纔的畫面,久久不能散去。
“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沉寂了許久的極辰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蘇錦昔在心中問道。
“剛纔那隻朱雀,我還以爲他真的要殺了你,急的我當時我都動用了能力,不過對那隻朱雀無用,嚇得我連你有‘輪迴’這麼逆天的能力都忘了,幸好你沒事!”極辰有些不滿的說道。
蘇錦昔可是他的主人,她要是死了,自己到哪裡再去找個能讓他心甘情願承認的主人啊!
聞言,蘇錦昔的瞳孔驟然收縮,剛纔那一切真的是幻覺嗎?如果是幻覺,爲什麼極辰也能看到,任何幻境對十大仙器都不可能起作用,這到底是爲什麼?還是說只有她和仙器能看到;
蘇錦昔越想越覺得心寒,她總覺得剛纔那隻朱雀是真的,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麼逼真的幻覺,真的讓她無法判斷。
不!
她見過一次,蘇錦昔終於想起來了,那是琉眠曾經留下來的一個影子,那個琉眠差點就讓她錯認成了真人,也就是說,剛纔那隻朱雀是真正存在的,或者曾經存在過,說不定現在他就在這仙宮的某一處,等待着他們。
“你又怎麼了,還在擔心那個幻覺嗎?”見蘇錦昔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君凜炎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問道。
“只是還有些沒緩過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繼續走吧!”蘇錦昔強笑了一聲,這些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就算說了也只是徒增危險。
君凜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壁柱,說道:“那我們就走吧!”
整個仙宮從外面看起來非常的大,但是衆人很快就把整個仙宮走完了,這根本就不合常理,仙宮裡不可能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大殿,輪迴鏡一定就在這裡面。
看着眼前的牆壁,子灼沉聲說道:“前面不可能沒路了,這裡面一定有機關,只要打開了機關,我們就能繼續往下走,這個大殿裡一定有什麼地方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大家都好好找找。”
“這裡我們都走過了,除了壁柱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子蘇搖搖頭說道。
“所以問題就在那些壁柱上,那些壁柱真的很古怪。”子灼若有所思的說道。
蘇錦昔的目光落在了身側的壁柱上,這個壁柱上雕刻的是青龍,一條目光充滿了威嚴的青龍,強勁的龍身盤旋着向上而去,似乎要直衝九霄,龍鱗清晰可見,勾起的龍爪上閃着淡淡的寒光,僅僅是看着它就覺得有一股冷氣襲來。
下一刻,蘇錦昔的表情就僵住了,因爲這條青龍和剛纔那隻朱雀一樣,竟然動了,它先是動了一下龍尾,然後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湊到了蘇錦昔的眼前。
那雙如同成年人拳頭一樣大的眼睛就在蘇錦昔的眼前,蘇錦昔能在獸瞳中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第一次和龍這種傳說中的仙獸面對面,蘇錦昔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它長開血盆大口,把自己吞了下去。
那條青龍似乎知道蘇錦昔很緊張,反而完全從壁柱上飛了下來,用長長的龍身纏住了蘇錦昔。
碩大的龍頭自上而下的看着蘇錦昔,龍息撲在她的臉上,讓蘇錦昔忍不住差點把這條在佔她便宜的青龍抽筋扒皮,她最討厭蛇一類的獸,就算是龍也不行,在她看來一樣都是長蟲。
就在蘇錦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那條青龍終於放開了蘇錦昔,飛回了壁柱上,不知道是不是蘇錦昔的錯覺,她總覺得那條龍的眸子中透着淺淺的笑意。
待蘇錦昔再次看向壁柱的時候,那笑意已經消失了,那雙眸子中透出的寒光依然是如此的凜冽,如同刻骨的劍刃。
君凜炎緊握住了蘇錦昔微微顫抖的手,問道:“你又看到了什麼?”蘇錦昔剛纔的表情變幻的很不正常;
蘇錦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條青龍從壁柱上飛了下來,它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一直在看着我,不過剛纔它又飛了回去。”
君凜炎和子灼對視了一眼,手指摩挲着蘇錦昔冰冷的小手。
子灼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我也沒有辦法解決,從我們進來開始,十方羅盤就突然失控了,我現在沒有辦法使用它。”
蘇錦昔拉着君凜炎向裡面又走了幾步,走到了雕刻着白虎的壁柱上,說道:“讓我再試試,我們總要弄清楚這些壁柱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便把手從君凜炎的手中抽了出來。
君凜炎沒有反對,向後走了幾步,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蘇錦昔,一旦她有什麼不好的反映,他就立刻出手,什麼仙界第一仙器,也沒有一個蘇錦昔重要。
微微勾了勾脣角,蘇錦昔仔細的看着壁柱上的白虎,這隻白虎和飛白的樣子並不像,但她卻覺得非常的熟悉,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脈相承,飛白和這隻白虎的氣息非常的相似。
很快,壁柱上的白虎也發生了變化,那雙藍色的眸子看了一眼蘇錦昔,它便從壁柱上一躍而下,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蘇錦昔的腳邊,邁着步子繞着蘇錦昔走了一圈,白虎在蘇錦昔的身上嗅了嗅,用尾巴在蘇錦昔的腿上捲了一下,便又飛了回去。
這頭白虎是小狗嗎?臨走之前還要在她的身上留下點痕跡,蘇錦昔無奈的嘆了口氣。
“結果如何?”子灼問道。
“白虎動了。”
“我們這麼多人只有你能看到,還真的有點奇怪。”婉寧有些惋惜的說道,她真的很想看看這些仙獸如果是活着的會是什麼樣子。
君凜炎搖了搖頭,說道:“不奇怪。”說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墨炎劍上。
順着君凜炎的目光看過去,婉寧恍然大悟,是因爲墨炎劍的關係,所以只有蘇錦昔能看到,他們都看不到。
“也許,想要繼續走下去的關鍵就在這些雕刻上。”蘇錦昔若有所思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試試看吧!現在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子灼沉吟了片刻說道。
君凜炎倒是想反對,但蘇錦昔看過來的目光讓他放棄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蘇錦昔一個一個壁柱連着走了過去,那些壁柱上雕刻的仙獸種類之多讓蘇錦昔都看花了眼,倒是婉寧認出了大部分的仙獸,讓蘇錦昔有點意外。
走到最後一個壁柱前的時候,蘇錦昔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勝敗就在此一舉了。
最後一直仙獸是白澤,蘇錦昔認識,白澤本來也不是兇獸,它的性情溫和,像是玉一樣美麗的白澤也不像之前的仙獸一樣看着兇狠,所以看到是它,蘇錦昔的心情反而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