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紫鸞打的也很艱難,她雖然是出竅期的修爲,但是她之前身受重傷,又被衆人圍攻,再加上陳羅橋拼命的攻擊,紫鸞一時間竟然被打的節節敗退,眼看着就要再次被擊傷。
所幸就在這關鍵之時蘇錦昔已經趕了回來,一劍砍斷了陳羅橋的一隻手臂,看着那噴薄而出的血液,蘇錦昔冷冷的說道:“你想現在死,我就成全你!”
看到蘇錦昔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陳羅橋自然就明白了,那名男子已經死了,他的下場已經很清楚了,不過他並不甘心,他怒瞪雙眼淒厲的叫道:“陳家的人都吃下行木丹藥!心動期以上的人都跟我一起戰鬥,心動期以下的人趕緊離開這裡,這兩個人都身受重傷,我們一定能夠殺了她們!”
這番話語讓陳家的人都紅了眼,紛紛吃下了行木丹,蘇錦昔淡漠的看着他們吃下行木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期間立刻有數名修真者掉頭就向外跑,蘇錦昔並沒有阻攔,她只是一手提着墨炎劍,用那鋒利的劍氣砍殺着那些不斷衝上來的人,殘破的肢體漸漸堆積在了一起,那些嘶吼着衝上來的人,最後都成爲了蘇錦昔劍下的鬼。
蘇錦昔爲了發泄怒火,並沒有直接殺了陳羅橋,每次陳羅橋攻過來,她都是輕飄飄的把他打回去,在順手殺了一名陳家的修真者,她就是要陳羅橋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死亡。
陳羅橋心痛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全都被蘇錦昔一劍斬殺,那滔天的恨意讓他目眥盡裂,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這還不是讓他最絕望的,最絕望的是之前那些逃走的人卻又回來了,陳羅橋從他們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希望。
一名十幾歲的陳家少年頹廢的跪在地上,哭泣着說道:“家主,我們出不去了啊!陳府的外面有一個陣法,我們破不開!陳家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聞言,陳羅橋大口的吐出一口鮮血,已經接近瘋狂的他憤然吃下了數粒行木丹,面容猙獰可怕的死死盯着蘇錦昔說道:“小雜種,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墊背!”說着,整個人撲向了蘇錦昔。
“又想自爆嗎?那也要看我給不給你機會,真是自尋死路!”說着,墨炎劍在眨眼間就穿透了陳羅橋的身體,擊碎了他的元嬰,徹底的斷絕了他要自爆的想法。
看到陳羅橋的死亡,陳家的人都瘋了一樣的殺向了蘇錦昔,口中嘶吼着:“爲我們的家主報仇!”
在風中臨立的蘇錦昔輕笑出聲,擡起手指指着他們,語氣輕蔑的說道:“這都是你們應得的,殺人者恆殺之,既然作孽了,就要有被殺的準備,蘇家人當時的心情,此刻你們必然有了體會。”
就像是在呼應着蘇錦昔的這句話一樣,陳家的人突然變得紅光滿面,皮膚上面道道青筋暴起猙獰可怕,四肢抽搐膨脹,很快他們的身體一個接一個的炸開,紅色的血液四濺,所有人都像是血人一樣打滾慘叫着,那聲音如同被虐殺一樣,可怕的令人從心底覺得毛骨悚然。
紅色的血液飛濺到了蘇錦昔的身上,但是她並沒有躲開,只是任憑那些血液落在她的身上,撲鼻的血腥味刺激的蘇錦昔生出了作嘔的感覺,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些人死去的慘樣,她要深深的記住今天這一幕,這些人的死亡,是對她親人的祭奠,就算那些人並不是她真正的親人。
漫天的血光和火光交融在一起,蘇錦昔就這樣看着最後一名陳家的人滿是恨意的死死盯着她,最後眼珠爆出,整個人更是爆體而亡。
此時此刻,蘇錦昔耳中聽到的只有火焰燃燒噼啪的聲音,整片被血液浸染的土地上只剩下蘇錦昔和受傷的紫鸞兩個人。
良久,蘇錦昔轉過頭對紫鸞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紫鸞虛弱的一笑,說道:“感覺很不好,不過不是因爲身體受傷,而是因爲錦昔你搶了我的對手,沒有機會讓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之後等我恢復好了,你可要陪我打一場。”
蘇錦昔嘴角艱難的勾出一抹笑容,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想我陪你打,那麼你就快點快起來,我現在要去搜刮陳家的寶物,你還能挺住嗎?”
“瞧你說的,我可不是弱不禁風的人,你快去吧!這裡這麼髒,,就連空氣都污濁了,這種地方我可不想繼續呆下去了。”說着,紫鸞厭惡的看了一眼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凌亂的堆積在一起,不仔細看還以爲是一大灘肉泥。
“這還不簡單。”說着,蘇錦昔一揮手,大團的火焰從蘇錦昔的掌心中飛出,落在那些屍體上,開出了朵朵的火花,那些屍體霎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下你可滿意了,我先去了,你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蘇錦昔就飛走了。
蘇錦昔依靠尋寶鼠吱吱足足把陳家的地皮都颳了三尺,確定在沒有其他的寶物了,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臨走之前,她又放了一把火把整個陳家燒的乾乾淨淨,如果沒有那些焦黑的土地,其他人一定會以爲陳家在一夜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第二天,陳家被滅門的事情在臨淵城引起了軒然大波,之前有過一個蘇家被滅門,現在又有了一個陳家被滅門,所有的修真者都戰戰兢兢的,不敢隨意跑到外面去,生怕惹了某些不該惹的人,就被滅門。
而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石墨乾對於蘇錦昔更加忌憚了,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把一個家族滅了,她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和其他人不一樣,石墨乾可是得到了情報,陳家潛藏着一名出竅期後期大圓滿的修真者,而蘇錦昔竟然都能把他殺了,看來之前她說的那個能對付合體期修真者的事情是真的了,石墨乾得到了消息卻沒有通知蘇錦昔,就是爲了試探她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讓他合作,蘇錦昔在他心中的印象經過這一次陳家滅門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和石墨乾的反映完全不一樣,齊萬金得知陳家被滅門的時候高興的就差放鞭炮了,滿臉的笑容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
蘇錦昔對於自己給外界的修真者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絲毫不關心,天策那個劍招,對於現在的蘇錦昔來說還是太勉強了,當天晚上她的身體就疼了一晚上,胸口不斷的有血液翻涌,有些萎靡的元嬰火辣辣的就像是在被灼燒一樣,蘇錦昔不停的灌着靈水,才慢慢的修復了身體。
不僅如此,第一次就殺了那麼多人,對她的心境影響太大,雖然有因果的關係存在,但是蘇錦昔還是差點生出心魔,幸好《草本經》還有靜心的功效,蘇錦昔修煉了三天的《草本經》終於讓自己恢復了正常。不過這次心魔雖然沒有出現,但是等她渡劫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容易了,不過對於她來說,她做的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後悔,就算是被心魔入侵。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看吧!蘇錦昔在心裡嘆息。
解決了自己的問題,蘇錦昔就想起了那名被她丟入空間的妖修者,和修真者不同,妖修者就算是內丹損壞,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死去。
一進入空間,蘇錦昔就看到雲琰在那名妖修者的身上蹦蹦跳跳,呲着小白牙,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吃掉他一樣。
“一邊去,這個人就算你想吃現在也不行。”蘇錦昔一腳踢開雲琰,語氣有些不爽的說道。
雲琰有些失望的蹲在靈湖旁,心裡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掉他啊!真是美味的事物!
蘇錦昔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妖修者,捏着他的臉硬是給他灌了一杯靈水。
被這杯靈水刺激了一下,妖修者竟然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看的蘇錦昔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蘇錦昔緊接着又餵了他一些靈水,這名妖修者才緩緩的醒過來,一醒過來就看到蘇錦昔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嚇得妖修者差點再次暈過去。
慘白着一張小臉,妖修者可憐兮兮的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蘇錦昔瞪着眼睛說道:“你是個男的,別裝成被欺負的弱女子!我想做什麼?哼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哦!殺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看到它了嗎?”蘇錦昔擡手指着雲琰說道:“我就讓它把你生吞活剝了,到時候你就能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撕碎是你什麼感覺了。”說到這裡,蘇錦昔的眼睛裡像是凝聚着萬年寒冰一樣,冰冷而殘酷。
“我說,我都說!”妖修者嘴脣顫抖着說道。
“那好,我先問你,你叫什麼名字?”蘇錦昔手裡拿着一塊白色的絲綢,一臉漫不經心的擦拭着赤宵說道。
“我……我叫綠兒!”妖修者吭哧半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