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眉宇緊鎖,狐疑地問道:“唐錚修爲不高,又如何會是幾人的核心?”
“因爲,他是九陽聖體,天行者!”百變星君斬釘截鐵地說,根本沒有替唐錚保護秘密的心思。
“天行者?”聖君大吃一驚,難掩臉上的異色,但許多魔族臉色如常,並沒有因爲天行者三個字而有變化。
因爲,天行者也並非是爲所有人知曉,天行者消失太久了,幾乎被人遺忘,瞭解內幕的都是身居高位的絕對強者。
聖君自然瞭解,他更清楚遠古時期魔族的先祖蚩尤乃是天行者,他的風采一直未後人所傳頌。
只是從哪以後魔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天行者了,恰是因爲這一點,魔族再沒有徹底崛起,長時間被正道所壓制。
聽說唐錚是天行者,聖君心中活絡起來。
莫非這是天意,魔族迴歸,天行者重現人間,難道魔族註定將會再次崛起?
況且,這個世界又沒有了正道,那他們就是唯一的主宰,即便沒有天行者,他們也是難逢敵手。
當然,若是有天行者,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聖君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
百變星君根本不知道聖君心中所想,見對方似乎十分感興趣,連忙補充道:“唐錚不除,將來必成心頭大患,這是我的經驗之談,前車之鑑。”
聖君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叫人看不透,眼中甚至多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道:難怪百變星君如此修爲,卻屢次挫敗,對方是天行者,那一切就可以解釋了,天行者又豈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對付得了的,即便天行者還很弱。
百變星君當然不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而令聖君對唐錚刮目相看,順便看輕了他。
“唐錚在哪裡?”聖君問道。
“他在……”百變星君的話還未說完,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在這裡!”
唐錚趁機逃離,回頭望着天空中像下餃子一樣的魔族,心神劇震,喃喃自語:“這下出大麻煩了,我要快點回去和其他人商量對策。”
魔族迴歸,他及身邊的人肯定首當其衝,受到波及。
畢竟,他與魔族勢不兩立,雙方多次相爭,加上又有百變星君從中煽風點火,結果可想而知。
“少年郎,魔族勢大,你可要想要應對之策,否則,將會後患無窮。”心魔叮囑道,他與唐錚休慼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然不想他有任何閃失。
“心魔,你有不有什麼辦法?”唐錚病急亂投醫,好奇地問。
心魔支支吾吾地說:“我總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幫到你,畢竟我在你體內,我的實力受到了約束限制,否則,我肯定可以讓這羣魔族人有來無回。”
唐錚撇了撇嘴,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若是把心魔放出來,恐怕自己會第一個遭殃,畢竟,心魔在自己面前吃的癟可不少。
況且,心魔與蚩尤寄生在他體內,他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放出來這兩人。
“我雖然沒有辦法,但蚩尤肯定有辦法,魔族乃是當年的九黎族演變而成
,所以,蚩尤是他們的先祖,若是他說一句話,或許可以化解矛盾。”心魔建議道。
唐錚心頭一動,恍然大悟:“對呀,自己怎麼忘記了蚩尤。蚩尤,你有什麼辦法?”
蚩尤一言不發。
心魔看不慣,揶揄道:“蚩尤,你沉默這麼久,是不是變啞巴了?”
唐錚也陡然發現蚩尤有些反常,似乎自從山河血祭大陣開啓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兩人連續喊了幾聲,蚩尤竟然都沒有迴應,這令二人心中泛起了嘀咕,疑心大起。
“心魔,他這是怎麼了?”
心魔沉吟道:“他別是在憋什麼壞主意吧?”
一語成讖!
戰魂劍猛烈地抖動起來,突然轉向,馱着唐錚向百變星君的方向飛去。
“怎麼回事?”唐錚大驚失色地驚呼起來。
“戰魂劍,你在做什麼?”
唐錚心念一動,試圖與劍魂溝通,卻發現竟然沒有絲毫迴音,他與劍魂斷絕了聯繫。
要知道,自從戰魂劍擁有器靈劍魂之後,他就可以隨時隨地與戰魂劍溝通,對戰魂劍的控制可謂是如臂指使。
然而,這時候竟然沒有一點回音,這就極不正常了。
莫非是戰魂劍方纔受到了重創,所以出了問題?
不對!
他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念頭,戰魂劍雖然受了創,卻並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其中肯定有蹊蹺。
“蚩尤,是不是你在搞鬼?”心魔靈機一動大聲質問道。
唐錚心頭一凜,蚩尤,難道這是他搞的鬼?
他是戰魂劍的主人,蚩尤怎麼可以控制戰魂劍?
“大事不妙,當初在長白山天坑之中,蚩尤控制了我的身體才收服的戰魂劍,莫非那時候他就做了手腳,只是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現在蚩尤突然發難,就控制了戰魂劍?”
唐錚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他雖然知道蚩尤一直對自己心懷不軌,並非是自己的人,可還是沒有想到他隱藏的這麼深。
只是這個時候蚩尤突然發難,意欲何爲?
魔族!
無需多想,唐錚就猜到了答案,肯定是魔族大部隊迴歸,讓蚩尤終於鋌而走險,驟然發難,他肯定有所圖謀,方纔一直沉默,定然就是在默默地醞釀。
只是,他和心魔都沒有發現蚩尤的狼子野心。
心魔也想到了這一點,氣急敗壞:“蚩尤,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你這麼做是不要命了嗎?”
蚩尤發難,心魔和唐錚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三方龍爭虎鬥,拼個你死我活,最後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但無論是誰最後獲利,眼前這個脆弱的平衡都時將會被徹底打破,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變數。
心魔和唐錚對蚩尤恨的咬牙切齒,可對方根本不迴應,兩人即便跳起來罵娘,也沒有一點用處。
“心魔,有什麼辦法?”唐錚面色鐵青地問,眼睜睜地看着戰魂劍飛向魔族。
他不可能捨棄戰魂劍,跳下大海之中,獨自
逃走。
戰魂劍對他而言有太重大的意義,幾乎已經成爲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幫助他戰勝了不計其數的敵人,他怎麼可能捨棄戰魂劍。
他拼命地催動功力,試圖與戰魂劍溝通,可最終證明一切都是徒勞。
“蚩尤,你不仁我不義,我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大不了魚死網破。”唐錚眼中兇光大作,一發狠,直接運功吸收蚩尤之心的心血。
這是蚩尤的命門。
噝噝!
蚩尤心血立刻就從蚩尤之心中被吸了出來,飛快地向紫府元嬰流去,融入元嬰之中。
元嬰光芒大作,紫色光芒神秘而高貴。
元嬰身上的經絡循序地凝聚起來,尤其是幾大主經脈一條有一條地出現,像是一片大陸上有了江河,立刻就變得生機勃勃。
元嬰五官也越發清晰,與唐錚毫無二致,每一個器官和組織,由內而外,又由外而內地凝聚成型。
看着這一幕,唐錚沒有驚喜,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修爲在提升,蚩尤心血的能量非同凡響,可他的身體將會失去平衡,甚至失去控制,這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巨大危險。
可他並沒有退縮,他已經被蚩尤逼到了絕境,退一步,那就是萬丈懸崖,他徹底被奪舍,魂飛魄散。
他可以接受失敗,卻不會接受從來沒有努力過的失敗。
哪怕是死亡,只要努力過,爭取過,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雖敗猶榮。
他拼命地吸收蚩尤心血,身體內的真氣突飛猛進,連純陽之力也躁動起來,不停地在他的經脈內四處亂竄。
亂了!
這次亂套了!
唐錚臉頰時而通紅,猶如燒紅的木炭,時而又面色煞白,猶如累累白雪,變幻不定,渾身也散發着詭異的氣息。
心魔長嘆口氣,說:“蚩尤,你真是害死我了!哼,無論你有什麼打算,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蚩尤與蚩尤乃是老對頭,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他這種行爲無動於衷,所以,心魔立刻也發動了攻擊。
心魔的意識延伸,籠罩住了蚩尤之心,詭異的力量頃刻間就瀰漫開來,蚩尤之心噗通噗通猛跳起來,彷彿要從唐錚的胸口跳出來一樣。
劇烈的心跳令唐錚身體四肢百骸的鮮血飛快地向心髒匯聚,他全身變得無法動彈了,只能任憑戰魂劍馱着飛向魔族。
但是,唐錚的意識行動自如。
這次爭鋒就是三人的意識爭鋒,電光火石之間,意識就戰鬥起來。這三股意識並沒有在唐錚的腦海之中,而是匯聚在蚩尤之心中。
剎那間,眼前的景象變幻,唐錚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血紅的世界,一個從來沒有看過的世界。
不遠處站着一箇中年人,虎背熊腰,寬面大耳,不怒自威,一瞪眼幾乎可以把小孩兒給嚇哭。
突然,有一個人出現了,這人面色俊朗,乃是一個翩翩公子,但面色中多了一份陰冷氣息,一看就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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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