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狂”呂希夷。
老者一臉的傲氣之色,哪怕相貌醜陋古怪,一雙眼睛裡,也盡是高傲之色,更有幾分一道宗師般的深邃與豪情。
彷彿放眼天下,他便是那個最強最狂的存在一般。
嶽巋然和戲小蝶聞言,只是微微點頭,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看的老者又是一陣臉黑。
......
“前輩,你的手裡,可有其他丹藥嗎?”
嶽巋然再問。
“當然有,還要哪一種?”
“打通氣海的!”
嶽巋然五個字出口。
此言一出,呂希夷和那少女模樣的修士,一起深深看向他,呂希夷這個老傢伙,默然了片刻之後,那被燒化掉一般的有限大的嘴角,勾出一個古怪笑意來。
“小子,你倒是問的出口,就算是在天丹宗裡,這味丹藥,也是天大秘密般的存在,敢問出口的,便有覬覦丹方之心,你說——老夫該回答你,是有還是沒有呢?”
呂希夷冷冷說道。
“前輩這麼瞭解天丹宗,莫非是從天丹宗裡出來的?”
“告訴你們又有何妨,反正老夫的身份,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我的確曾是天丹宗的修士,現在已經不是了。”
二人哦然,難怪這老傢伙,這麼厲害,這背後,只怕又有一段故事在。
“前輩,晚輩二人,絕無覬覦丹方之意,若你老手裡,有此丹藥,儘管開個價來。”
嶽巋然說道。
呂希夷聞言,嘿嘿一笑。
“你們兩個,都開了幾個氣海?”
“我開了五個,我夫人開了六個。”
呂希夷聽的深邃一笑,說道:“這樣的資質,的確是差了些,你夫人或許還有幾分金丹指望,似你這樣的,築基後期就是你的極限了。”
二人聞言,全都一笑。
老傢伙眼睛,的確是毒。
“所以才問前輩,買幾顆開海丹藥來了。”
嶽巋然說道。
“老夫可沒有說手裡有。”
呂希夷顯然也是人精。
二人聞言,自然是頭疼,傻子都能感覺到,對方手裡多半有,但不肯賣就難辦了。
......
“那就不談此丹,我們二人,還想替我們的師父,買些幫助破境金丹中後期的輔助丹藥,不知前輩手裡,又有沒有。”
嶽巋然再問。
“讓你們師父,自己來跟我談,你們兩個,還不夠資格!阿蠻,送客!”
呂希夷大袖一甩,就是轉身而去。
那阿蠻丟給二人一個歉意眼神後,笑嘻嘻的一伸手,做出一個送客姿勢來。
二人出了門來,又是沿街閒逛起來。
“這位前輩,該是位貨真價實的煉丹高手,師弟可有意,直接拜在他的門下,也省的趕去天丹宗那裡了。”
“師姐說笑了,像他這樣孤僻的前輩,警惕心最重,不會輕易信人,而且我真的沒有自己學習煉丹的打算,太浪費時間了,直接搞到現成的最是合適。”
戲小蝶微微點頭。
“那位前輩,雖然沒有明說,但想要得到他手裡的那兩種丹藥,若非是頂級靈石,恐怕就是要幫他達成什麼心願才行,這兩點,兩個築基修士,的確是沒有資格和他談。”
“沒錯!”
嶽巋然點頭同意,目光裡有思索之色。
......
一路過去,依舊是熙熙攘攘,哪怕已經是黃昏時分,這修士的坊市,彷彿一個不夜城一般,熱鬧而又明亮。
嶽巋然走着走着,倒是想起自己忘了買些滋補血氣的丹藥,他體內的那隱的血,也需壯大。
不過,一問之下才發現,人族這一邊,這類丹藥的水準,大多不高,去妖獸等異族那裡搞,更好一些,暫時自然沒機會。
前方里,修士越發多了起來,不少則是走向兩棟格外高大,又一模一樣的的建築,八角形狀,烏黑森嚴,高近百丈,彷彿兩座並肩而立的寶塔一般。
這兩座樓,便是天蕩山上,最有名的兩棟建築,左邊這一棟,負責發佈各方的通緝懸賞的消息!
右邊那一棟,則是負責山中事務,由幾大勢力和一些厲害散修,派出弟子,共同操持,那樁三十年一次的剿滅之事,就是在這裡去接。
二人掃了幾眼,隨人流進了左邊那一棟中。
譁——
才一進去,又是熱熱鬧鬧的人氣來襲,熱風撲面!
一眼看去,這棟樓中,竟不下千人之多。
格局也是有意思,半邊分作了敞開的十來層,每一層上,都放着大大小小的桌椅,進來的修士,儘可在這裡聚會歇腳,甚至樓中就有酒水供應。
那近千人就分散在這十幾層裡,此時此刻,談笑之生,不時傳來。
因爲是敞開的緣故,目光一掃,就可看到另外半邊,那一邊,多是坐在案邊,忙着什麼的執事修士,有修士與他們交談着。
“可有築基初中期的修士,就能接的懸賞任務?”
“老夫這樁任務,已經完成,找誰拿獎賞?”
“若是老夫師兄弟三人,一起完成了樁懸賞,那樣獎賞,仍舊是一份嗎?”
道道聲音,傳入耳中,二人耳朵動了動,便聽明白了這裡的行事方式。
......
二人目光靈識,一起掃了掃,沒有發現哪個熟人,便徑直來到了其中一個執事修士邊。
“我們夫妻二人,最近缺些丹藥用,可有獎勵上好丹藥的懸賞做?”
嶽巋然直接問道。
“當然有!”
這執事修士,是個築基初期的女子,嬌嬌俏俏,聲音極爽脆的道了一聲,很快,就是翻找出了二三十張玉簡來。以玉簡來記錄的手段,在天海域也已經被推演出來。
二人接過,一張張看起。
很快,便是皺眉起來。
這些玉簡裡,的確記載着獎勵丹藥的懸賞,但問題是——全都是適合築基期用的丹藥,壓制住境界的二人,又被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