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這時候正在ktv裡和幾個兄弟唱歌喝酒,聽到電話問了地點,說了聲“馬上就到”就帶着幾個兄弟過去。
劉威說讓他收拾一個小癟三,人雖然沒見過,可這種小事自然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對於他們來說,在南京城要想找到一個人並不困難。
與其擔心王家大少爺會遷怒自己,鄭三更希望能夠藉此機會能夠攀上劉威,畢竟前者眼界太高根本瞧不上自己,而後者卻是經常在暗地裡做一些事情,和南京城的幾個有勢力的大哥都有聯繫。
這種事情是小事,但只要做得漂亮,以後在劉威眼中肯定會有分量。
一會,鄭三已經帶着幾個兄弟來到晚會的不遠處,報信的小弟看見立刻走了過來,手指着:“三爺,人找到了,剛剛從那酒店出來。就在那!”
鄭三看過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的背影,距離有點遠,看得並不清楚,只是似乎在哪裡見過。鄭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前面金碧輝煌的酒店:“背景查清楚了沒?和王家大少爺的關係如何?”
“查清楚了。應該是一個學生,今晚師家有個宴會,也就是他同學師家大小姐在負責,另外好像還有三十個學生,應該都是同學。至於和王家少爺的關係,還沒有查到。”
師家。鄭三斟酌着,這人怎麼和南京的三大家都有關係!惹了劉家少爺,卻又和王家少爺、師家小姐有關係。
同學關係,並不能算得有多強,對於師家這種大家族來說,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利益;而與王家少爺的關係不清楚,那也就不會是太深交情,這個年代誰不想多往自己臉上貼一層金,關係很好早就拿出來顯擺了。
想到這裡,鄭三拍了下打探消息的小弟:“嗯!你做的不錯!”然後一甩手指,幾個人氣勢洶洶的朝羅寧走了過去。
聽了誇獎的小弟笑得可歡了,走在最前面,離羅寧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大聲叫囂:“小子,你最近很拽啊!”
羅寧正在看着這街頭的夜景,突然聽見聲音,看了看身旁並沒有其他人,疑惑的轉過身去,一臉茫然。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小弟手指羅寧,大步向前:“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還什麼人都敢得罪!”說着又回頭看看老大,卻看見鄭三一臉呆滯。
鄭三現在知道自己爲什麼看這背影有點熟悉了,居然就是那天晚上的年輕人!可他卻打死也不願意再見到這位人物了,實在太恐怖了,輕輕一跺腳,就能夠在鋼筋水泥地上留下一雙腳印。手槍他有,他更知道就是槍支都無法在那麼結實的水泥地上留下太深的痕跡。
沒想到劉威說的小癟三居然會是這位人物!鄭三心裡將劉家那位少爺罵翻天了。
其實這也是因爲鄭三的實力差,連能夠查到羅寧的信息很多都是不全的,比如羅寧並不是南京大學的學生,又比如在景天拍賣行大樓前發生的那一幕,鄭三都不知道。只是簡單的把劉威要的人看作是個小人物,不然就是自己也吃不定。
鄭三想走也走不掉了,因爲羅寧已經看見了自己,只好硬着頭皮上前,擠滿了笑容:“呃……這位,我是小三啊,小三,您還記得我嗎?上回匆匆一別我連您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羅寧立刻打斷了他說話:“停!我叫羅寧。”
“哦!羅爺,上回……”鄭三繼續笑嘻嘻的說道。
羅寧皺眉,眼前這人他有印象,片刻就想起是上回夜裡那夥人中的一個,他自然不會在乎眼前這個人,那天晚上過後也就忘了。只是他不喜歡這諂媚方式::“別叫我羅爺!你來這有什麼事?”
“是,是,那我就叫你羅哥好了。”
旁邊的幾個小弟看着在就驚呆了,不知道老大在搞些什麼。
報信的小弟只好輕輕提醒道:“三爺,他就是劉威要找的人啊”
鄭三想拍死這小弟的心都有了,怕什麼就來什麼,立刻朝幾個小弟吼道:“他什麼他,這是羅哥,還不快點過來見過羅哥!”
“那個劉威是怎麼回事?”
“劉威?哪個劉威?沒有劉威啊!”鄭三哪敢承認,這不是讓自己找死嗎,只好含糊否認。
卻聽羅寧道“嗯?你敢騙我!”
“不敢不敢!”鄭三立刻將事情全部交代了一遍,一點都不敢遺漏,實在是這位人物太恐怖了,恐怕一個手指就能殺死自己。
“那他要你怎麼對付我?”羅寧有些陰沉。
“他要……他要我廢掉羅哥的雙手雙腳!”鄭三咬着牙。
“哦?那你經常做這是咯?”羅寧聲音都有些輕蔑。
“沒有沒有!”鄭三隻覺得亡魂大冒,兩隻手連擺否認:“沒有,我們也只是想把人打一頓就算了的。羅哥您知道,在劉家面前我什麼都不是,又哪敢去和劉威作對……”
鄭三在一旁極力爲自己推脫。
羅寧的微眯着眼睛,這個劉威還真是有能耐。他不容易動氣,不是代表就沒有怒氣。上回劉威在拍賣會爲難王勝競拍玉佩,那塊玉佩羅寧看得極重,雖然玉佩最後還是到了他手裡,可劉威的行爲已經引起了他的不滿。
這回居然還故意找人來對付自己。普通人若是斷了手足,無法行動、勞作,比死都要悽慘。
“螻蟻還真是不知死活!”
晚會的場中,賓客們都在和對方各種聊。這是師家舉辦的一場項目晚會典禮,又何嘗不是各位商人拉生意的地方呢。
來這裡的同學也是使盡渾身解數讓更多的人關注自己,穿着成熟的衣服,微笑端莊,不時發出幾聲屬於年輕人的悅耳聲音,這雖然有喧賓奪主的嫌疑,又有誰在乎呢?而像錢安這種家裡有些生意的學生,自然就受歡迎多了,此刻他正在幾個西裝革履的賓客中間,風度翩翩,如魚得水。
“家裡的公司一直都是爸爸在主持,當然,各位要是真的有興趣,我也可以和爸爸提幾點建議的。”
其它同學境遇就差得多了,沒有和那些賓客同等對話的資格,貼上去還會被人嫌,只能夠在一旁相中機會再上去插上一兩句話,看能不能打開缺口。
而這時的陳曉詩卻是在面臨着一份困難,或者說是刁難。
一幫二十歲左右的學生,放在整個晚會實際上是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要想完全無視他們不可能。而其中裝扮時髦、長相俊俏的同學自然就更吸引眼球了。
陳曉詩在班上絕對不是最漂亮的,更何況因爲常年的營養不足,顯示出來的還有一種纖弱。但是她即便穿着職業西裝,表現出更多的還是一種純美,而且她不施粉黛,在人羣中也是個亮點。引來關注的同時,還有覬覦。
陳曉詩本來是在和一位胡姓經理交流,雙方交談的也很愉快,胡經理的公司是這次項目的參與方之一,據他自己說公司馬上就要集團化了,總價值不下二十億!而胡經理也很欣賞陳曉詩這樣的人才,在婉約的拋出有意聘請的意思後,胡經理竟然開始動手動腳。
陳曉詩本是清高之人,看清楚對方面目不肯再多說,義正言辭拒絕,不想胡經理突然下手一手拍在她臀部上,她下意思的就將手中的酒潑了過去。麻煩來了,胡經理堅持要陳曉詩賠禮道歉,還要去他房間將他衣服洗乾淨。
這不是羊入虎口嗎!陳曉詩自然不肯。雙方都爭執起來,陳曉詩這邊雖然後幾個同學,但面對着對方實在沒有底氣,只能說着“胡經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之類的話。
錢安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皺了皺眉,與身邊的人告罪一聲便走了過去。
明白事情緣由,錢安雖然惱怒胡經理的胡攪蠻纏,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笑着走了出來:“哈哈,這不是胡叔叔嘛,我爸爸還經常提起您呢!”
“你又是誰?”胡經理不悅道,這年輕人他不認識。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錢安一拍額頭,又繼續道:“我叫錢安,爸爸是錢德,胡叔叔記得吧?”
胡經理這才點點頭,他的確知道錢德,與自己還有一些生意往來:“怎麼,你有事?”
錢安指了指陳曉詩,又看了看自己,道:“胡叔叔,您看,詩詩是我同學,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
話還沒說完,胡經理立刻把臉一橫:“不行!僅僅是同學而已,又不是你女朋友!這事沒得商量,不是叔叔不給你面子,只是這事要是傳出去,我胡某人還怎麼在南京混!”
錢安聽得臉色一陣紅白,自己這麼低聲下氣的和他說話,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另一方面卻又真的無可奈何,誰叫對方的實力比自家的強太多呢。眼色傳到陳曉詩那邊,希望對方能夠識機承認是自己的女友,哪怕只是臨時的,或許就能免去這一番非難。可後者置若罔聞如沒聽見,兩隻眼睛裡面全是倔強。
周圍圍着的賓客都看在眼裡,有覺得看不過眼的,但沒有一個站出來。他們與這些學生非親非故,犯不着爲了說句公道話得罪胡經理。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多了。
只能說這個女孩太不懂事了,竟然敢在這裡惹出事。
酒店外面。
羅寧心裡都有一股火氣,這個劉威真是不長眼睛,居然三番兩次來招惹自己。若是不治治,不知道以後還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好了,你們走吧!”羅寧打發幾人離開,他對幾人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會因爲對方是黑勢力中人就去打殺。每行每業都有自己的生存規則,只要沒惹到自己又去管那麼多做什麼!
鄭三叫了聲“羅哥,再見”立刻拉着幾個小弟走了。他真不願意和這位人物待在一起。
羅寧看了眼夜色,走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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