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看到銀行卡的樣式，眼睛都瞪大了。
林啓學和何亮兩人看到後也安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張凡，又看了看櫃檯上的卡，心中充滿了疑惑。
“以爲隨便拿張卡出來就能刷？真能裝，還金色鑲邊的卡，黃金啊？你以爲人家是傻子，哪有這種銀行卡？”莫芯蕾看了眼櫃檯上的卡片，失聲笑道，“黃金尊享貴賓卡？你這從哪裡弄來的，太不專業了點，一看就是假卡，銀行卡哪有這種名字的？”
服務員擡頭，表情極爲複雜的瞅了眼莫芯蕾。
“我見過這種模樣的卡，我爸就有一張，只有銀行大客戶，存款至少在一個億銀行纔會辦這樣的卡。”林啓學開口道，“銀行卡外面的金色的確是黃金，不算裡面的存款，單就這一張卡本身的價值也超過一萬。”
“啓學說的不錯，這張卡我家老頭子也有一張，存款過億是硬性條件，哪怕資產過億，存款沒達到銀行也不會給辦。”何亮跟着說，“有這樣一張卡，在銀行能享受到特權服務，不用排隊，銀行經理親自接待，銀行專車接送，一個電話打過去，銀行甚至會派人到家服務。”
“張凡這張卡是真的？”莫芯蕾不敢相信。
他張凡不過一個穿着普通衣服，在莫芯蕾看來是地攤貨的衣物，怎麼會有這樣一張銀行卡？
不可能!
“從卡片的樣式看，的確很像是真的。”林啓學手託着下巴，眉頭輕蹙着，“不過要說它是真的，我是持懷疑態度的。”
“沒錯，一個高三年紀的普通學生，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一張卡？”何亮看了眼張凡，“有這樣卡的人，哪一個會是普通人？要是我有這麼多錢，早就瀟灑去了，誰還上學？”
“那就是假的唄，真丟人，居然拿一張假卡出來裝。”莫芯蕾瞥了張凡一眼，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抓住櫃檯上的卡，遞給服務員，“刷吧，看看裡面到底有多少錢，我要當面拆穿他的假面具。”
“算了吧，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媽閨蜜的兒子，頂多是愛吹牛，也沒別的壞毛病，走吧。”劉倩倩勸莫芯蕾道，“他從我家出去的時候，還是我媽給了五千塊錢他，他哪有錢？”
“怕什麼，這樣的人就要給他狠狠一擊，讓他面對現實，否則以後碰到誰就裝，說不定真會有不清楚狀況的小姑娘讓他給騙了。”莫芯蕾道。
“張凡，你別鬧了，差不多就行了，還要丟臉丟到什麼時候？走吧。”劉倩倩對張凡道。
“卡里有錢。”張凡道。
“你剛剛沒聽他們說嗎？辦這樣一張卡至少要在銀行存一億的數額，你將我當傻子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劉倩倩有點惱了。
“我沒騙你。”張凡看了劉倩倩一眼，“真有錢，雖說沒一個億那麼多，但有一些。”
“呵呵，小倩，你也看到了吧，這種人要是不狠狠給他一巴掌，他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會醒的。”莫芯蕾道。
談話間，服務員已經拿起了櫃檯上的黃金尊享貴賓卡，在pos機上刷了下。
“先生，請輸密碼。”服務員道。
張凡走了過去，按了幾個數字。
“裝模作樣，還挺像的。”莫芯蕾見張凡這個樣子，斜了下眼睛，“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滋滋聲響了起來，憑條冒了出來。
“先生，這是您的卡，請收好。”服務員看向張凡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敬畏中透着一股好奇，還帶了幾分嬌媚，“我們這有貴賓室，您可以進去歇息一下，我馬上將您購買的玉璧包好，送到您手上。”
服務員用上了敬稱，一口一個您，聽的邊上林啓學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不會弄錯了吧，他卡里沒錢，這麼貴的玉璧包起來幹什麼，告訴你，我們與他可沒什麼關係，萬一他失手打碎了，別想我們幫着賠錢。”莫芯蕾同服務員道。
“這位先生卡里有錢，已經完成了交易。”服務員道，然後雙手捏着卡，彎腰恭敬的遞給張凡，“先生，您的卡歸還給您，卡內約還有一千九百三十二萬，請您簽字確認。”
服務員話一出，莫芯蕾愣住了。
“什麼？你說他卡里有多少錢？”莫芯蕾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盯着張凡。
“一千九百三十二萬。”服務員唸了一遍。
“一千九百三十二萬。”莫芯蕾雙眼無神，愣愣的看着張凡，心神受到了重擊。
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全身的行頭加起來不過一千，穿着破爛寒酸，打扮土裡土氣的，卻有一張兩千萬的銀行卡。
這……
莫芯蕾凌亂了。
“不會弄錯單位了吧，他同我們一樣，只是個學生，沒工作，哪會有這麼多錢？是不是一千九百塊錢。”何亮道。
“我們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而且這裡有憑條，上面有餘額顯示，不會弄錯的。”服務員確信的道。
林啓學從桌上拿過憑條，盯着瞅了十數秒，然後深深的看了眼張凡，表情極爲複雜。
“哥們，你這是扮豬吃虎啊，這麼有錢，打扮卻這麼寒酸，是故意給我們看的嗎？”林啓學幽幽的道。
兩千萬！
現金！
哪怕林啓學家境富裕，可讓他拿出這麼些錢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
那可是兩千萬，不是二十萬，也不是二百萬，即便是林啓學父親籌措這麼大數額的資金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可這個看上去沒多少能力，歲數與他差不多大的人，不聲不響掏出一張卡，裡面就有兩千萬。
回想在劉倩倩家中，張凡對幾十萬茶葉不屑一顧的場景，林啓學只覺得臉紅的厲害。
原以爲張凡是在裝，可現在來看，人家懷揣着兩千萬的銀行卡，的確有不將幾十萬的茶葉放在眼中的底氣。
“卡是別人送的。”張凡淡淡的道，指了指櫃檯下的一塊觀音語，“這個也給我包起來。”
“送的？”林啓學臉色有點難看，“哥們，你這就不厚道了，誰會送這麼多錢給你？”
卡的確是別人送的，只是內裡有一番緣由就是了，他人不信，張凡也沒有告知的義務。
一塊玉觀音，又花了張凡三十萬塊錢。
“拿着。”張凡隨意的將玉觀音丟給發呆中的劉倩倩。
“啊？哦，這麼貴重的東西，要用東西包起來纔好，弄壞了怎麼辦？”劉倩倩小心翼翼的抓着玉觀音，“服務員，麻煩你將這個裝起來，小心點。”
“直接戴上就行，不用裝。”張凡道。
“直接戴上？”劉倩倩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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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剛纔不是一直看這塊玉觀音嗎？”張凡點頭，“走吧，這裡沒什麼看的了，帶我去賣藥材的地方看一看。”
劉倩倩握着玉觀音，有點呆滯的在前面引着路，走到一半，纔想起莫芯蕾幾人還在。
“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劉倩倩對莫芯蕾幾人喊道。
“不用了，我們東西已經買好了，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林啓學眼皮扯了兩下，笑的有些勉強。
在超市藥材店逛了一圈後，張凡沒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點失望。
不過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看了眼手中的玉璧，張凡若有所思，那件事，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這東西還給你。”劉倩倩握着玉觀音，伸到張凡眼前。
“不喜歡？”張凡問道。
“無功不受祿，再說這東西太貴了。”劉倩倩道。
“拿着吧，就當是對李姨的一點小回報，這件玉雖說沒什麼靈氣，可在普通玉器裡也算不錯的了。”張凡道，“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後，張凡也沒等劉倩倩迴應，自顧自的穿過馬路，消失在人羣中。
等劉倩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張凡的身影了。
“是因爲媽的緣故，你才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嗎？”劉倩倩喃喃自語了一聲，這一刻，她心裡突然覺得有些酸楚，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