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話一出，甘正文震驚住了。
“你說你收到多少贊助費？”甘正文過於激動，手中的茶水都撒了出來。
香格里拉大酒店迎新晚宴結束後，甘正文等學校領導與學生一起先走了，後來的事，他並不清楚。
“十九點二個億。”張凡道，掃了眼甘正文，“你用不着這麼激動吧？”
“這麼多！”得到張凡再次確認，甘正文眼睛都瞪大了，“華院大學成立到如今，還從未一次性收到過這麼多的贊助。”
“何止是贊助，就是捐助，也沒有這麼多。”李志同樣很震驚。
“這些錢，都是何勝光贊助你的？”甘正文問張凡。
“不只是他，還有其他人。”張凡道，“圖書館下的五十名傑出校友，多多少少都贊助了些。”
“少的五百萬，多的五千萬，五十個人，加在一起也就十九點二個億，不到二十億。”
“也就？”甘正文聽出張凡漫不經心的語氣，心中很玩味，“何勝光從華園大學畢業十多年，身價已過千億，可他從未一次捐助過學校這麼多錢。”
“還有楊廣民等人，同樣如此，他們居然會贊助你這麼多費用，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甘正文奇怪，李志也奇怪，包括一邊，臉幾乎要陰沉得滴出水的江華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沒什麼，不過是賣了幾瓶酒給他罷了。”張凡淡淡的道。
“幾瓶酒？”甘正文聽了張凡的解釋，更疑惑了，眼中的神色明顯是對張凡的話不信，不過也沒再多問。
甘正文沉默了一會，而後看向江華。
江華身子劇烈的顫抖了數下，神色惶恐。
“江華，這件事就委屈一下你了，你大三了，課業也繁重了，又是金融系，還在外面自主創業，一週在學校的時間也有限。”甘正文語氣盡量平緩，“校學生會副主席的職位，就暫且卸下來吧。”
“這也是爲了你好，能讓你將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和創業上，免得校學生會副主席的職位影響到你。”
“希望你能理解。”
張凡和江華兩人給出的條件，甘正文不難從中做出選擇，一棟教學樓至少要四五個億才能蓋下來。
何況還有每年十個億的捐助資金，這筆錢對華園大學而言，是不小的助力。
“你選擇張凡，放棄我？”江華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肉中，盯着甘正文，“將那些錢給我，我也能每年捐十個億給學校！”
“可那錢畢竟是何勝光等人贊助給張凡的，我沒權力動用。”甘正文道。
“呵呵，沒權力動用，說的好聽，你還不是看重張凡身後的關係，看中何勝光等人？”江華憤恨道，“我爲了校學生會付出那麼多，最後卻只得到這個結果，我不服！”
“不任校學生會副主席，便不能爲校學生會服務嗎？”甘正文看着江華，嘆了口氣，勸道，“你不要被權力矇蔽了眼睛。”
“他可以任學生會幹事，這點我不反對。”張凡掃了眼江華，插言道。
江華聽到這話，氣息喘的更重了，瞥了眼張凡，突然抓起桌上的一個菸灰缸，朝張凡砸了過來。
“卑鄙無恥的小人，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江華叫嚷道，“還想讓我任幹事，看我的笑話，做你的夢吧。”
“找死！”張凡冷哼一聲，嘴中呼出一口氣。
飛向張凡的菸灰缸立刻轉了一個方向，掉過頭，朝江華胸口砸去。
沉悶的一聲響，江華胸口肋骨斷裂，他仰面倒在地上，噴出一口。
“快叫醫生，將他送到醫院去，怎麼好端端的，要自殘？”甘正文看到這一幕，忙吩咐李志道。
菸灰缸倒飛回去，砸傷了江華，甘正文只覺得怪異，不過根本沒往張凡身上想。
張凡並未要江華的性命，不過是讓他斷了一根肋骨，頂多在醫院躺十幾天罷了。
這種人，被高傑利用而不自知，跳樑小醜一個，還想和他比，簡直是滑稽。
以如今張凡的能耐，別說有千百種辦法，可以跳出規則之外，要江華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
就只單純用世俗的力量，碾壓他，也如摁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但摁死一隻螞蟻，並不能給張凡帶來成就感，沒有一丁點樂趣。
對甘正文的承諾，張凡沒有拖延，立刻讓周吉纔過來，轉給校財務處五億的資金。
這讓周吉才心痛不已，不過張凡如今說什麼，他都聽，並沒有多言。
剩下的錢，怎麼用，張凡沒多管，全部交給周吉才。
“我有點事，要離開幾天，你跟輔導員說一聲，還有任課的老師那，幫我說幾句。”張凡對周吉才道。
“放心，這都是小意思。”周吉才拍着胸脯，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如今，周吉纔在環境工程系，乃至整個學校，是風雲一般的人物。
前兩天，還陪院裡老師一起吃過飯，在飯桌上更是稱兄道弟，一些老師從某些渠道上，瞭解周吉才身上有十數個億的贊助費，爭相巴結他。
“張凡，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這些錢明明是通過你的關係拉過來的，可你怎麼不讓我說？”周吉才問張凡，“如果你告訴院裡的老師，請幾天的假不是容易的很？”
除了少數幾個人，學校別的人並不知道這些贊助費用是張凡拉的。
“我喜歡低調。”張凡輕輕一笑，回道，往校外走去。
“低調？”周吉才愣了下，看着張凡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神情很複雜，自語道，“在大禮堂迎新晚會上，一場魔術表演，引得女生尖叫，獻花不斷，朱玉珏都主動投懷送抱，當天收到一百多封情書，這叫低調？”
“我在學校廝混了兩年，替學妹打開水，佔座位，也沒哪一個學妹給我寫過一封情書！”
“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舉辦迎新晚會，數百輛豪車，一千塊錢一個的澳洲大蘋果，幾十萬塊錢的紅酒，校長甚至都來了，這也叫低調？”
“何勝光等傑出校友，贊助二十個億的資金，這也能叫低調？”
周吉才的自語，張凡全都聽見了。
“我的確是想要低調啊。”張凡嘆了口氣，他也很冤枉，可無奈總有人要將臉湊過來。
離開學校後，張凡給朱玉珏打電話。
“你在哪？”張凡直接問道。
“公司幫我接了一個劇本，我在車上，準備去機場。”朱玉珏道，情緒有些低落，“可能要離開京城三個月。”
“你不願意去？”張凡問道。
三個月，太久了，他等不了，修仙之路，漫長而艱辛，一刻也不能遲緩。
他必須儘快採摘掉朱玉珏的陰元，突破修爲。
“嗯，這個劇本不是太好，有很多大尺度的地方，我不願意接，可公司用條約壓我，還威脅我。”朱玉珏放低了聲音，應該是偷偷說的。
她身邊有人。
“好，你等着我，我去找你。”張凡道。
“華園大學離機場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飛機四十分鐘後就要起飛了，你怎麼過來？”朱玉珏道。
“放心，這對我而言，不算難事。”張凡輕鬆的道。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繁華的城市中，燈光璀璨，一輛輛汽車快速的行駛着。
一輛小轎車中，坐着一家三口。
父親在開車，年輕的媽媽和七八歲的女兒坐在車後。
“媽媽，快看，有超人！”扒在車窗口的女兒突然喊道。
“好的，你如果聽話，媽媽週末就帶你去買超人，好不好？”年輕的媽媽繼續低頭玩手機。
“不是，媽媽，真的有超人，在飛。”女兒激動的拉了下年輕的媽媽，指着車窗，“你看那。”
“你動畫看多了，以後每天只允許看半個小時的動畫。”年輕的媽媽道，而後擡頭掃了眼。
這一看，她愣住了。
只見在數百米遠外的一棟高樓之上，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快速的飛掠而過。
飄逸的身形，踏空而行，宛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