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很氣憤,盯着蕭炎山,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你這麼做,不覺得過分嗎?”張凡道,“之前我們談好的,我幫着清除這些藍色的物質,你用令牌幫助啓動傳送陣,助我到仙界。”
“這會藍色的物質清除乾淨了,你卻翻臉不認人,你一個魔族魔祖,站在最上層的人物,居然如此不守信用,你覺得這麼做好嗎?”
蕭炎山開心的笑了。
“我並沒有說不幫助你進入仙界,但在此之前提一個小小的要求,讓你將手中的東西給我,並不過分吧?”蕭炎山道,“這藍色的物質本來就是我魔族之物,你拿着就屬於偷盜,難道不應該歸還於我這個主人嗎?”
“胡言亂語!”張凡怒道,“這東西是我冒着生命危險收集起來的,怎麼成了你魔族之物?你說是你魔族的東西,你控制一下它試試,看行不行?”
“別跟我講這些。”蕭炎山臉上露出不耐之色,咄咄逼人,盯着張凡,“你要麼將那三瓶藍色的物質給我,要麼給我滾,別想踏入仙界一絲一毫的距離。”
“只要在我魔族之地,所有的東西就都是我魔族,是我蕭炎山的,包括你的性命。”
張凡握緊了拳頭,臉上青筋鼓動,偏了下頭,看了眼傳送陣所在的地方,又看了看手中拿的三個玉瓶,表情很糾結。
魚和熊掌取捨的抉擇,讓張凡表情有些扭曲。
“想好沒?”蕭炎山道,“是要進入仙界,還是執意要保留這三瓶藍色的物質?”
嘆了口氣,張凡終於妥協了,將手中的玉瓶給了蕭炎山。
“你會遭到報應的,如此不守承諾,希望你遭遇報應的時候,不會爲今天的行爲感到後悔。”張凡盯着蕭炎山說道。
這話,好似心愛之物被搶奪,心有不甘說出的話語。
帶着一股濃重的怨氣。
“呵呵,我蕭炎山從來都不會後悔。”蕭炎山道,“倒是你,真的決定要隨我一同進入仙界?說不定那個地方是個死地,有命去,沒命回,你也要去嗎?”
“既然來了,當然要去。”張凡肯定的道,“行了,別多說一些廢話了,啓動傳送陣吧。”
蕭炎山笑了笑,而後跳入了傳送陣之中,從口袋中摸出一塊極品靈石,放入陣眼的位置。
靈石才入陣眼,整個傳送陣立刻就亮了起來。
光芒四射。
嗡嗡聲不斷。
但是,落在傳送陣之中的蕭炎山並沒有傳送出去,傳送陣還差點東西才能啓動,就是蕭炎山手中的令牌。
這處傳送陣的鑰匙!
“車索,你隨我一起。”蕭炎山對車索道。
“是,多謝魔祖。”車索愣了下,沒想到這種好事能落到他的頭上,立刻點頭,跳到蕭炎山身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仙界!
那可是仙界!
而這片魔族之地,包括半仙之地等地,都是囚籠。
車索能跟隨蕭炎山一起,到仙界去,如何不興奮,如何不激動?
“幸虧我有先見之明,跟了魔族,否則還是跟在蕭嫣兒身邊,這會說不定已經成了死人了。”車索心中想到。
周圍的魔族之人,也紛紛朝車索投去羨慕的目光。
而這會,張凡也跳入了傳送陣之中。
“我要跟着你。”蕭嫣兒也緊跟在張凡身邊。
“你跟着我幹什麼?”張凡對蕭嫣兒道,“快上去,別鬧,這一趟還不知道有危險沒有危險,你不要跟着我,萬一出了狀況,怎麼辦?”
“不,我就要跟着你。”蕭嫣兒抓着張凡的胳膊,“你是我夫君,你到哪裡去,我也要到哪裡去,至死相隨。”
“胡鬧!”張凡有些惱了,“你真要跟着我,也可以等我先去探一探路,確認沒危險了後,再一起去,何必要在這個時候?”
蕭嫣兒只是抓着張凡的胳膊不撒手,不肯聽從張凡的勸說。
“仙界能有什麼危險?”蕭炎山笑了,對張凡道,“你多慮了,這一趟肯定沒有危險,嫣兒要跟着,那就讓她跟着好了,真要是有危險,我這個做叔叔的肯定也會出手幫着她,不會讓她發生危險的。”
“假惺惺。”蕭嫣兒不領蕭炎山的情。
“呵呵,嫣兒,你錯怪我了。”蕭炎山道,“魔族是我和大哥一起發展壯大起來的,大哥走了,隕落了,我自然要肩負起這個責任,將魔族帶向更輝煌之路。”
“我纔是魔祖的正宗繼承人,你不過是發動叛亂纔有現在的地位,你居然還好意思說這些?”蕭嫣兒怒道,對蕭炎山沒有好臉色。
“那是大哥糊塗,他臨死之前說的話,怎麼可以當真?”蕭炎山道,“我和他兄弟多年,一直輔佐他,你呢?什麼都不做,只是在一旁玩耍而已,你知道什麼是責任嗎?”
“你當然不知道,你也無法體會到我對魔族的感情,而且,只有我蕭炎山才能帶領魔族走向輝煌,只有我才能讓這一片囚籠之地的魔族重新回到仙界!”
“看見沒,我們此刻站着的地方,是通往仙界的傳送陣。”蕭炎山越說越興奮,“魔族幾代人都沒有站在這個地方,我今天卻站在了此處,就連我大哥,他也沒有這個本事,但我做到了,我比他強!”
說着,蕭炎山忽然掐動了一個法訣,將令牌放入了傳送陣的一個位置,那個位置露出的空隙,正好與令牌相對。
令牌才落進去,整個傳送陣頓時就光芒四射,宛若太陽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周圍注目的一衆魔族全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強光消散減弱,衆人再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傳送陣的位置哪還有張凡幾人的影子?
幾人全都傳送走了!
崑崙山,一處錯落的空間之中,一男一女坐在一張石桌旁,石桌上放了些茶水。
古色古香的杯盞,金黃如同琥珀般的茶水,再有一方亭子,除此之外,再無旁的東西。
男的俊朗秀氣,眉眼間英氣畢現,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而已。女的美豔不可方物,雙眉之間有一點紅印,神情很冷豔。
男子說上幾句,女子都不一定回上一句話。
“南陽仙子,這茶是我好不容易纔得來了,千萬年才能結出拳頭大小的茶葉,我得了一小撮,纔夠一壺的量而已,這一次得知與你一同來守衛這個地方,特意帶了過來。”男子對女子道,“爲了配上這一壺好茶,我又花了不少代價,求購了一壺寒水。”
“還有這杯盞茶具,同樣亦是難得之物,仙子你就不喝一口嗎?”
“不用了。”南陽奚搖頭,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我倆既然來這看守,就先去巡查一番吧。”
“仙子,你說笑了。”宮申鳴笑了笑,說道,“這一片地方有什麼好巡邏的?多少萬年以來,從來未出過任何的紕漏,你可能是第一次守衛,有些緊張了,但我已經是第三次來這個地方了。”
“不用巡邏的,非常的安全,那些人連這個地方都來不了,還怎麼可能踏足仙界?我倆只要守在這入仙界的必經之處,就足以。”
“不行,我既然爲這個地方的守衛,就必須履行職責,你不去巡邏,那我就一個人去。”南陽奚道。
冷冷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你這是何必了?不是自己跟自己找不痛快嗎?”宮申鳴搖頭,嘆息的道,“巴掌大小的地方,關押的也都是一些小角色,且不說他們有沒有可能闖過第一關,哪怕就算是過了,但終究還是要到我們這來。”
“千萬年以來,我還從未見有一人闖到過這裡來,仙子,安心,坐下來,與我喝一杯茶水,靜待我倆身上的仙職到期,就可以脫離這個地方,回到仙界了。”
“傳送陣那似乎有動靜。”南陽奚忽然道,眉頭蹙了起來,盯着一個地方,語氣仍舊冰冷。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太過緊張了。”宮申鳴搖頭,“你這個狀態,我能理解的,畢竟是南陽城城主的愛女,從未經歷過危險的事情,第一次出來執行仙職,又是囚籠之地,所以難免緊張了些。”
“我理解的,其實我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也很緊張。不過沒關係,適應一段時間你就慢慢的習慣了,最後也就能安心了。”
“時間還長着了,十萬年,仙子難道真的不打算給我宮申鳴一個面子,坐下來,陪我喝一杯茶水嗎?”
“不對,的確有人激發了傳送陣。”南陽奚恆聲音有些變動,“有人從囚籠之地逃出來了!”
“呵呵,不過是傳送陣的些許震顫而已,不用太緊張的,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與傳送陣久未檢查維護有關,等我喝完這杯茶水,就過去檢查一下。”宮申鳴輕抿了一口茶水,嘖嘖了兩聲。
“好茶,真是好茶啊,仙子,你就真的不打算喝兩杯?這茶水哪怕是你,貴爲南陽城城主小女的身份,恐怕也不是經常喝到的,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番美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