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穿透過之處,一道人影顯現,繼而快速的消散掉,幾滴血液落下。
“咦?有點意思,是分身術嗎?不過只學到了點皮毛罷了。”張凡輕咦了聲。
伸出的手掌收攏,空中的匕首迴旋,朝另一側飛去,這一次,空中傳來一聲痛哼聲,一道人影跌落在地,腹部上赫然有一個洞口。
“你怎麼識破我的?”佐佐木小次郎一手捂着腹部傷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凡。
“我的忍術無人能破,你一定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無人能破?”張凡看着地上的佐佐木小次郎,笑了,“我沒進來,就看到你的人了,實話說,你的忍術太低級了。”
張凡並未誇大其詞,哪怕是練氣境的修仙之士,不用法寶器物相助,隱匿的功夫也比佐佐木小次郎要高出幾個層級。
修仙之人,神識尤爲強大,無需眼觀,便能獲悉周圍百米,千米,甚至是更爲廣闊區域的各種狀況。
張凡能成爲北域仙帝,同一境界內幾乎敵手,強大的神識功不可沒。
初入化神境之時,張凡神識便能覆蓋廣袤萬里區域,神識範圍內,任何變化都瞞不過張凡。
雖說現在張凡只有築基境的修爲,神識覆蓋範圍不過數百米,也未達到絲毫畢現的地步,可探知出房間中隱藏着一個人這點程度,完全沒問題。
一個凡人,在他北域仙帝面前藏匿,藏得了嗎?
“哼,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你居然能識破我的藏匿之術。”佐佐木小次郎抽出腰側的彎刀,對腹部的傷口視而不見,任由鮮血滴落,側着身子,表情決絕,“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分身之術,三個分身,看你如何能破!”
“分身術?”張凡搖頭,看着忍痛的佐佐木小次郎,“你那也叫分身術?垃圾!”
“敢辱我忍術,找死!我要用你的血洗我的宗正名刀!”
佐佐木小次郎大喝一聲,分出兩道人影,動作一致,從三個方向朝張凡攻擊而來。
張凡見佐佐木小次郎衝過來,動都沒動,再次揮了下手,空中的匕首如同一道流光,眨眼的功夫穿過兩道人影。
待到第三道人影時,人影只來得及擡一下手中的宗正名刀。
咔嚓一聲響,宗正名刀直接碎裂,流光去勢不減,穿透佐佐木小次郎的腦袋。
張凡出現不過半分鐘,不費吹灰之力的斬殺掉佐佐木小次郎。
“這……這就是謝文生派來相助的人?”一名富豪扭頭對宋石道。
宋石表情僵硬,整個人在顫抖,嘴脣哆嗦着,說不出一句話,額頭有冷汗流出,雙眼死死的盯着張凡。
張凡擡頭,看向人羣中的宋石。
“張仙師,我有罪啊,求你饒了我的性命。”宋石連滾帶爬的撲倒在張凡面前,痛哭流涕。
“你有何罪?”張凡低頭看着腳下的宋石,淡淡的問道。
“我不該聽信謝文生的話,與你爲敵。”宋石道。
“與我爲敵?呵呵,你還不夠資格。”張凡搖頭。
“我不該派人殺你。”宋石又道。
“一介凡人也想殺我?你不配!”張凡傲然道。
十數名化神境的修仙老怪趁他渡劫,心魔爆發時伏擊於他,尚且被他反殺數人,一縷殘魂得以逃脫。
重傷之下尚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十數名同境的修仙強者,一個凡人的攻擊,他怎麼會放在心上?
“仙師,我實在不知道啊。”宋石匍匐在地,“難道是我出爾反爾,背叛仙師?”
“錯。”張凡呵斥道,一腳踹在宋石的胸口,“你不該將我的話當耳旁風,童家是我罩着的,你居然敢聯合衆人升起反抗之心,抵制童靈芸。”
“我護着的人,你也敢動,甚至威脅要暗殺她?!”
宋石爬起身,又跑到張凡身邊跪下:“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仙師給我改過的機會。”
“我憑什麼要給你改過的機會?”張凡眯着眼,盯着宋石。
“我願意聽童家命令,以童靈芸爲尊,接受童氏企業入股。”宋石道。
“還不夠。”張凡道。
“不知仙師還有何要求?”宋石道,“童家只需出五百萬,就能獲得凱撒大酒店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心甘情願。”
“我不是指這個。”張凡搖頭,手指之上冒出一竄火苗,在宋石驚恐的目光中,彈了出去。
火苗落在宋石的胳膊之上,眨眼的功夫就吞噬掉了他的胳膊,在肩膀處時又突兀的突兀的熄滅。
“這次暫且繞了你的性命,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張凡道,“我北域仙帝說過的話,便是金規鐵律,我要保護的人,誰若敢動,便是與我爲敵!”
與北域仙帝爲敵,就要承受張凡的滔天怒火。
張凡創立北玄仙宗,後自創九轉金雷法,傳授於天資卓越的弟子。
九轉金雷法一出,便大放異彩,成爲不少仙宗門派覬覦的修仙功法,甚至連化神境的修仙老怪都想一窺其貌。
張凡門下一修煉九轉金雷法的結丹境弟子被一化神境修仙老怪擄走,後被殘殺。
那化神境的修仙老怪自忖有大仙宗作爲靠山,又言並未奪得九轉金雷法,並願意出讓三塊洞天福地作爲賠罪。
張凡統統不接受,直接殺入其所在仙宗,當着仙宗宗主的面,轟殺了這名修仙老怪。
“他既入了北玄仙宗,便受我北域仙帝的保護,容不得旁人欺辱。”張凡放言。
本以爲尋了大幫手,頃刻間就被張凡斬殺,一衆富豪看到張凡通天本事,又親眼見到宋石的下場,肝膽震顫。
“邵氏企業願意接受童家入股。”邵氏企業掌門人不等張凡說,立刻道。
“李氏集團聽候童靈芸童小姐安排,我這就讓財務將賬本交給童小姐。”李姓氏富豪道。
其餘一衆富豪也紛紛表示願意聽從童靈芸安排,就連一開始叫囂的最兇的老朱和王哥兩位富豪,也屈服在童靈芸面前。
“你等若是好好幹,自會有想不到的好處。”張凡看着屋內的一衆富豪道。
一衆富豪唯唯諾諾,不敢多言,只求活命,哪還敢奢望有好處?
張凡將衆人神情看在眼中,也未多說話,只是離開的時候,吩咐了童靈芸幾句。
……
兩日後,爛尾樓地帶的空地上,停了七八輛豪車,陸陸續續還有豪車開過來。
“老朱,你知道童靈芸讓我們來這是爲何嗎?”王哥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煙,抽出來一根,遞給老朱。
“不清楚。”老朱搖頭,接過煙看了眼,“王哥,你日子過得不錯啊,兩萬一條的富春山居,還能抽得起?”
“哎,除了女人,我就抽菸這點愛好了。”王哥嘆了口氣,搖頭道,“沒錢養女人了,煙若還不讓我抽,活着真沒什麼意思了。反正也沒幾個月的活頭,抽一口,算賺的。”
“王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朱趕忙問道。
“我倆老交情了,我也不瞞你。”王哥嘆了口氣,情緒低沉道,“我肺出了問題。”
“你不是有私人醫生嗎,怎麼沒早發現?情況嚴重不嚴重?”老朱問道。
“這事真不怪私人醫生,問題早就有了,他也提醒了我好多次,可我沒當回事,後來嫌他成天在我耳邊嘮叨,聽着煩,就將他辭退了。”王哥道,“結果抽着抽着,就成這樣了。”
“沒得救了,醫生說我頂多還有兩個月的活頭,我看了肺部影像,呵呵,真嚇人。”
“那你還抽菸?”老朱道。
“那不得抽口煙壓壓驚嗎?”王哥道,乾笑了兩聲,又重重嘆了口氣,“人啊,有錢又能怎麼樣?也買不到命啊。”
老朱及邊上一衆富豪聽了後,心有慼慼。
童靈芸到了。
“等會你們緊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走。”童靈芸吩咐一衆富豪,然後踏入了鵝卵石小道。
衆人奇怪,面面相覷,不知童靈芸在一棟爛尾樓前爲何會如此謹慎,可又不敢多言,只好老實的跟在童靈芸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