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了家門,夜天雪就張開破鑼嗓子喊道:“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可是屋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回答,這令夜天雪感到很是奇怪,一般這個時候父母都應該在家喝茶聊天的,怎麼今天都不在?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夜天雪隨便找了個家僕問了一下,從家僕的口中得知,原來自己的父母是被族長叫去了,不過聽說夜傅玉當時的樣子似乎有些奇怪。
走到了家族的會議室,發現這裡周圍並沒有任何的侍衛,會議室裡面似乎有着能量波動,而這能量和修真者的能量很相似。
這詭異的能量波動讓夜天雪感到很是奇怪,不過夜天雪一直以來做事情都是非常謹慎的,所以並沒有魯莽地推開門,而是悄悄地將門上的紙捅破,然後向着裡面看去。
這不看還好,看完了之後,卻是令夜天雪捂住了自己的嘴,差點哭了出來,因爲夜天雪正好看到夜家的族長,也就是自己的爺爺被一把劍直穿胸口釘在了牆上,而其餘的幾個長老也倒在地上的血泊裡,一看就知道是沒氣了,而自己的父親被一個手持長劍的修真者拎了起來,那修真者正用着長劍斬向夜傅玉的胳膊,夜天雪的母親在一旁拼命地想要阻止,但是卻也是有心無力,因爲歐陽慧全身的骨骼已經被極爲惡毒地手法毀得寸寸盡碎了,不過裡面卻沒有一點的聲音傳出來,很顯然那裡面傳出的能量波動是某種結界。
夜天雪捂住自己的嘴巴,儘可能地不發出一點的聲音,以免被裡面的修真者發現,不過在恐懼的刺激之下,夜天雪還是不小心碰到了門板,發出了一聲悶響。
“誰?”裡面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喝道。
夜天雪心中暗叫不好,不過卻也知道自己這點修爲是跑不了了,所以乾脆站起了身子,走進了屋子裡裡面,碰到了結界的時候,那結界並沒有絲毫的阻攔,而是直接讓夜天雪走了進來。
這羣修真者中,惟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看樣子是這羣人的頭兒,不過既然是修真界的人,看年齡當然不能只按照表面來看。被斬掉一臂的夜傅玉看到夜天雪進來了之後,用着嘶啞的聲音喊道:“雪兒,快跑。”
夜天雪沒有任何的反映,而是盯着那個青年冷冷地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青年眼神中煩着怒火地吼道:“我姓李,我叫李豪天,被你殺死的李豪英是我的弟弟,而被你殺死的李家人是我的後代,今天我就要讓你夜家血債血償。”
“李家人?”夜天雪悽慘一笑:“呵呵,血債血償?那你就指望這幾個人嗎?我死了沒關係,如果我師傅知道了我被你們殺死了的話,你們會比我慘上一萬倍。”
拎着夜傅玉的修真者瞥了夜天雪一眼,譏笑道:“我們現在殺了你,除了我們以外誰會知道?再說你師傅算個什麼東西?我就不相信你師傅還能爲了你去和蒼靈宗的二長老做對。”
夜天雪輕輕一笑,喃喃道:“呵呵,蒼靈宗?蒼靈宗二長老?我就算是下地獄也會記得的。”隨即嘴角輕輕地一翹,笑着對還有一口氣的夜傅玉和歐陽慧,以及那釘在牆上的夜風的屍體,還有地上的幾個幾個長老的屍體,帶有悔意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被人掐着脖子的夜傅玉此時面上掛滿了慈祥,對着夜天雪露出了一個算不算笑容的笑容說道:“孩子,我們不怪你,真的。”而一旁的歐陽慧也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
得到了親人的原諒,夜天雪此時似乎感覺自己放鬆了許多,對着兩人說道:“謝謝你們,現在,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地府吧。”說着,手上的空間戒指一閃,一沓天雷符出現在了夜天雪的手裡,猛地向着四周飛散,然後全部爆裂開來。
對面的幾人在看到夜天雪手上的天雷符的時候,都是拼命地向外跑去,明顯這幾個人實力都不怎麼樣,雖說李豪天也是向外跑去,不過卻有些特殊,因爲他脖子上的項鍊散發出了陣陣白光將李豪天包了起來,天雷符的爆炸卻也是隻能將其炸飛,但是白光卻並沒有裂開,不過其他人就沒這麼好運了,幾乎是同一時間被炸得屍骨全無。
看到李豪天沒有被直接炸死,夜天雪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卻也只好閉上了眼睛,因爲天雷符已經有好幾張在夜天雪的身邊炸響了……
“砰砰砰……”一連串的炸響聲在夜天雪的耳邊響起,但卻沒有傷害到夜天雪一絲一毫,而救了夜天雪的,正是冰天釋當時送給夜天雪的那枚儲物戒指。
此時,那枚儲物戒指正散發着濃郁的黑色暗芒將夜天雪完全守護了起來,雖說暗芒是將夜天雪守護了起來,但是天雷符那轟擊到暗芒上的震力仍舊將夜天雪震成了重傷,到了最後夜天雪腳下的地面也變成了一個幾十米深的大坑,而夜天雪也實在暗芒的守護之下,直接從幾十米的高度掉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天雪昏昏沉沉地醒來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石板上,周圍堆滿了大冰塊,而且自己的身體上面竟然還掛有零零碎碎地冰塊,雖說眼前正擔心地看着自己的五個人似乎有些眼熟,不過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看到夜天雪醒來了,一個青年有些擔心地問道:“寶貝徒弟,你可醒來了,我剛收你這麼一個寶貝徒弟,還沒教你本事呢,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情的話,可要爲師怎麼辦啊,五年前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傷成這個樣子?”這個叫夜天雪爲徒弟的青年除了冰天釋以外,還能有誰?
夜天雪聽的一臉迷茫,對着青年問道:“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們,還有,我到底是誰?”
聽到夜天雪這麼問,屋子裡的五個人都是有些驚愕,冰天釋有些着急地說道:“我是你師傅啊,我叫冰天釋,就是給你‘路西法的守護’的人啊,你在五年前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在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身受重傷,後來我給你吃了一些回覆傷勢的丹藥,又用冰封住了你五年的時間之後,你的內臟才修復過來,而今天正是你傷勢復原的時間。”
“路西法的守護,那是什麼東西?”夜天雪問道。
冰天釋指着夜天雪的儲物戒指說道:“就是這枚守護你沒被炸死的儲物戒指。”
“爆炸?死?”夜天雪喃喃道,猛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捂着腦袋痛苦地趴倒在石板上面,過了好久之後,夜天雪才坐了起來,對着冰天釋說道:“我還是想不起來,不過似乎和這幾個字有關係,你先給我安排個地方休息一下,這裡有些太冷了。”
冰天釋點點頭,對着夜天雪說道:“要是實在想不起來的話,那你就不要想了,你現在只要記住,你的名字叫做夜天雪,而我叫做冰天釋,是你的師傅。”
夜天雪點了點頭,對着冰天釋說道:“師傅,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到我的地方呢,也許到了那裡我會想起什麼。”
冰天釋想了一下,對着夜天雪說道:“這個嘛,你大概要等上幾天了,我最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完,等幾天之後我再帶你去蒼龍國,你也藉着這段時間好好回覆一下身體,畢竟你的身體已經有五年沒有活動了。”
“我家在蒼龍國嗎?那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夜天雪問道。
冰天釋不厭其煩地對着夜天雪解釋道:“這裡是靈雲帝國,而我們則是在暗陽宗,和蒼龍國之間隔着一個藍天帝國,很是靠近大陸的中央。”
“哦。”夜天雪槽槽地回答道。
“老冰,你光和你徒弟說話去了,怎麼把我們都給忘了,還不和你徒弟介紹一下我們,以前他還沒失憶的時候你就沒和他介紹過我們。”一旁的一個青年說道。
冰天釋一拍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呵呵,這倒是我疏忽了。”拉着夜天雪指着這個青年說道:“這是你烈無極師叔。”接着指着一個眼睛很小的青年說道:“這是你寒宵師伯。”然後又分別指着兩個漂亮的女子說道:“這是你藍冰師叔和柳珂師叔。”
夜天雪對着烈無極和寒宵打了個招呼之後,聽到要自己向兩個女子叫師叔,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可她們是女的,怎麼能叫師叔呢?”
冰窖裡的幾人笑了笑,寒宵笑着說道:“沒辦法,師門裡都是這個樣子的。”
“哦。”夜天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對着藍冰和柳珂打招呼道:“藍冰師叔、柳珂師叔。”
“嗯。”兩個女子笑着點了點頭,藍冰對着冰天釋說道:“冰師兄,你還是快點帶着天雪出去吧,再不出去的話,你徒弟真的要凍壞了。”
冰天釋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看着夜天雪穿着溼漉漉地衣服,凍得瑟瑟發抖地身體,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忘記這件事情了。”隨後便安排了一下夜天雪的住處,然後就去處理其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