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戰局剛剛停下來,崑崙衆人就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起來,再次不停的高喊着:“崑崙無敵!崑崙無敵!……”
在喊着狂熱口號的同時,李塵丹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林飛的身上,簡直視他如神明!
順着李塵丹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林飛的身上。
絕大多數的耀金界強者並不知道林飛是何等人物,但是他們敏銳的察覺到幾位至強者對待林飛的態度頗有一些玄妙,頓時意識到現在的局面十分古怪,自然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充當出頭鳥,而是打算先看看幾位至強者是什麼樣的說法,再決定後繼的行動。
眼見着耀金界的這麼多強者都心生忌憚,林飛對於現在的局勢很是滿意,於是毫不客氣的把目光盯在中年文士的身上,洪聲道:“諸位,我崑崙雖然是初來乍到,卻也沒想過得罪各位同道。眼下這處地界地處荒僻,我們崑崙選在這裡插旗開宗立派,應該誰也沒有惹到吧?”
“誰曾想諸位一起聯袂上門,這是爲我崑崙開宗立派以示道賀呢?還是想借機給我們崑崙一個下馬威?我林某雖然是後生晚輩,卻也不願意有任何人踩在崑崙的頭上,真要是有誰看我崑崙不順眼,那麼還請劃下道來,林某就在這裡接着了!”
面對中年文士這樣的至強者,林飛都敢如此說話,誰能夠想到他居然只有着真仙境界的修爲呢?
林飛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詭異了,而崑崙全部都由飛昇者所組成,這等奇事也是聞所未聞,中年文士雖然是至強者,但是他在弄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是不會輕易涉險的,又何必與林飛結下仇怨呢?畢竟空河老祖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啊。
當下中年文士向着林飛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崑崙的林道友,老夫陶然居士,在這耀金界也算是薄有幾分虛名,今日來此並非是衝着崑崙而來,而是先前天道匯聚的異相,已經震驚了整個耀金界的同道,我等在好奇之餘,免不了想來這裡探一個究竟。不知道林道友可否爲我等解釋一二呢?”
陶然居士如此說話,顯然是把真仙境界的林飛當作了同輩,他自謙在耀金界薄有虛名,但實際上他智計百出、手段多變,在至強者中也算得上是名頭最響的一位,由他出面與林飛搭話,自然不會有任何人表示異議。
林飛此時的態度倒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他只是淡淡的迴應道:“我崑崙既然豎起了旗號,也是有着特殊之處,諸位如果不眼拙的話,應該看得出來崑崙滿門一百八十一人,全部都是飛昇者出身。而我等能夠集體飛昇至耀金界,更是涉及到我崑崙立派之根本,因此而弄出一些異相也不算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吧?能夠交待的,林某倒也不會藏私,但是涉及到我崑崙核心機密的,如果有人妄想對其下手,就麼就是我崑崙之敵!”
說到這裡,林飛頓了一頓,才道:“剛纔有人想這麼做,他已經爲之付出了代價,如果還有人不知好歹的話,那麼我崑崙也是不會講客氣的。嘿嘿,我崑崙是有秘密,但這又如何?想從其中佔便宜,也要思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副好牙口!”
眼下耀金界強者雲集,這是一股足以毀滅整個世界的龐大力量,但是林飛在這樣的重壓面前,依然顯得底氣十足,擺出了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態度。而林飛越是如此,反而越是讓陶然居士等人不敢輕舉妄動。
陶然居士善於隱忍,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林飛做口舌之爭,只見他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白玉摺扇一合,笑眯眯的道:“我們耀金界一向沒什麼人喜歡開宗立派,如果有得罪了崑崙諸位道友的地方,頂多也就是因爲不懂規矩罷了。既然林道友已經立下崑崙的旗號,我等自然不會反對,不過老夫心中有着一個疑惑,不知道林道友可否願意解答呢?”
林飛神色不動,淡淡的道:“請講。”
陶然居士微笑着問道:“林道友是天外飛昇者嗎?”
林飛坦然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按照各界的傳說而言,林某確實是天外飛昇者。也正因爲如此,林某就算知道一些秘密,也不想被旁人掂記看。坦白說,林某並無太大的野心,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想法的話,那就是努力登高,爭取前往天道之門去看一看,算得上是林某唯一的心願了。”
聽聞林飛提到天道之門後,所有的修真者包括妖獸,全都是心中爲之一凜,忍不住擡頭向着天上看去。
登上天道之門去看一看,這不僅僅是林飛的野心,也是深藏在帝葬之地內每一個生靈心中的終極野望!
但是,自古以來還從來無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如果說登上天道之門非要順應天道的話,那麼這樣的天道是不是隻會着落在天外飛昇者的身上呢?
林飛坦然承認自己是天外飛昇者,已經表明了他不怕任何麻煩的態度,事實上他能夠把空河老祖弄成那麼一副悽慘模樣,還有誰有膽子招惹他?
說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除了真能夠狠下心來與林飛以及崑崙全體性命相拼,那麼再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哪怕陶然居士等至強者對於林飛身上的秘密再怎麼感興趣,也知道現在只能夠除除圖之,於是嘻嘻哈哈與林飛打了一番馬虎眼之後,就很是乾脆的告辭而去。
像陶然居士這樣的至強者都已經知難而退了,其餘人等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呢?於是圍在四周的衆人紛紛散去,有行事圓滑的,還和林飛打一聲招呼,套一下交情後再走,大多數人卻是走得無聲無息。
至於幾位大妖王,也知道現在沒了渾水摸魚的機會,而且它們與諸多修真者都有些不對付,此時只能夠在衆多強大妖獸的護衛下,向着遠處緩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