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這次出去不是去打劫了某個大門派吧?”蒼浩老道一對綠豆眼光芒的閃亮程度絕不會遜色與眼前那堆法寶,咧着大嘴巴問道。
李培誠嘿嘿笑了笑,又把袖子口袋一抖,嘩啦啦,又是一堆光芒閃閃的東西,衆人定睛一看,乖乖竟然是近百件儲物法寶。
煉製儲物法寶的材料無一不是天地間極爲珍貴稀少的材料,一件上好的儲物法寶的實際價值絕不會低於極品靈器。像李培誠得自李軒庭的那個臧銀色儲物戒的真正價值就不低於當初的火雲槍,當然如今的火雲槍已是極爲接近仙器級法寶,已不是那個儲物戒能比
別看青羽真人等人個個如今修爲不菲,說起來也是炎黃宗的長老。但炎黃宗畢竟底子薄,除了上層有幾位厲害人物,說到底還只是小門小派一個。賺過來的“錢財”也都毫不猶豫地用於培養門人子弟,哪有多餘的“錢財”讓這些尊貴的長老護法購買上等儲物法寶這等奢侈品。所以到現在青羽等人還在使用着以前寒磣的芥子袋。
雖說青羽等人其實除了作戰法寶不遜他人,都是窮鬼一個,沒多少東西好隨身儲藏攜帶。但就如車子不過是代步之物,但沒有一人不喜歡車子高級一點一樣,修真修爲到了一定程度總也喜歡收藏一些的法寶。
諸位可以想象一下,像青羽真人這樣童顏鶴,仙風道骨的長老若隨手在儲物戒或儲物手鐲上輕輕一抹,然後拿出一些法寶丹藥信手打賞給門下弟子,那是多麼體面,高雅飄逸的動作,必可讓門下弟子頓生敬仰孺慕之情。若青羽真人手中拿着一個寒磣的芥子袋。然後在裡面掏呀掏的,掏了半天總算掏出些東西來。就算青羽真人長得再仙風道骨,也是枉然,指不定連帶着就連他掏出來的東西,明明是好玩意,也要跌身價。
可見修真,自也有修真講究的體面,喜好地奢侈
李培誠把一堆上等,光彩絢麗的儲物法寶往地上這麼一倒。青羽等人立刻如貓聞到了魚腥味,兩眼亮了起來,在他們眼裡這儲物法寶比起剛纔李培誠倒出來的上等法寶卻是吸引多了。就連端莊高貴的白筠仙子也是兩眼一亮,然後情不自禁取了一個五彩琉璃的手鐲。
“咦!”白筠仙子嘴裡出驚訝之聲,不時從那手鐲中取出一大堆的東西,有珍貴藥材,有上百塊的碧霞石,有數十塊的紫氳石。還有不少其他東西。然後地上又多了一堆東西。
青羽等人這回是真正被震驚住了。呆了好一會兒,然後各個抓了一把儲物法寶,使整個大殿寶光閃爍,靈草藥香飄逸。
李培誠看着眼前一堆堆天才地寶,法寶丹藥,他也沒想到這些人儲物法寶裡的東西竟然是這麼豐富,愣了一會兒。纔想起這些人無一不是各派精英士死,平時得到地賞賜肯定不少,而且平生也必定幹過不少殺人放火,滅門抄家的事情,況且其中還有不少人修爲已經極爲接近渡劫期。這麼一想。這些人的儲物法寶裡有這麼多珍貴的東西倒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這回連青羽真人也是風範全無,掃了一眼大殿上堆積如山的天才地寶,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形象有些猥褻地問道:“宗主,你不會真得去打劫一個大門派吧?”
李培誠瞟了青羽真人一眼道:“本宗像是那種殺人越貨的強盜嗎?”
“嘿嘿!”大殿裡響起一陣陣意味深長,怪異的笑聲。
顯然李培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殺人越貨地強盜地罪名是要坐定了。
李培誠見個個以別樣的眼神看自己,沒好氣地露出兇殘的一笑道:“何止打劫了一個大門派,本宗至少打劫了七個大門派!”
衆人聞言一驚,直到見李培誠一臉那假得不能再假的兇殘笑臉。個個呵呵地笑了起來。
“好了。培誠你就別打快說這些東西哪裡來的?”柳芷芸惡狠狠地白了李培誠一眼。催道。
顯然她對李培誠這一個月瞞着她和孫曉宣幹了這麼一件大事很不滿。
李培誠臉色終於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雖然本宗說打劫七個大門派有些言過其實,但卻也確有其事。”接着李培誠把殺入林朝劍渡劫重地之事大致說了一遍。
李培誠雖然只是略略一提,但還是聽得衆人心驚肉跳,目瞪口呆。柳芷芸和孫曉宣兩人更是撫着胸口在聽,尤其是聽到李培誠替林朝劍渡劫,心都被揪了起來,眼淚滑落下來都不知道。
金琳雖然仍然是保持一貫作風平靜地立在李培誠身側,但她修長晶瑩的手指卻已經扣進了細嫩的手掌之中,隱隱有血滴流出來。心裡卻暗暗迴盪着一句話,若主人這次死了,我該怎麼辦?
白筠仙子悄然用袖子輕輕拂了下端莊秀麗地臉蛋,目光曾經有一段時間渾然不覺地盯在李培誠那張充滿陽光的臉龐
李培誠終於講完了,他以爲大殿裡肯定會變得跟鬧市集一樣,但事實卻恰恰相反,整個大殿靜悄悄的,一股很奇怪的氣氛籠罩着大殿。
李培誠一擡頭,這時才現自己的兩位嬌妻滿臉淚水地看着他。而大殿之上,青羽已經跪了下去。
“你們這時幹什麼?”李培誠苦笑着問道。
“以後再也不准你做這等冒險之事!”柳芷芸和孫曉宣幾乎是同時開口,堅決道。
“弟子等懇請宗主以後萬萬不要輕易獨自以身犯險!”青羽等人跪在地上滿臉嚴肅地道。
李培誠看看兩位嬌妻梨花帶雨,又看看大殿上黑壓壓地一片,心中既是感動,又是無奈苦笑,心想早知這事情就不提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況且我等修道之人,若不……”李培誠講到這裡現有數十道凌厲的目光從大殿上射過來,無奈苦苦一笑,改口道“況且我如今連天雷都能扛,就算大乘期高手親來我也可拼上一拼,你們就不必再擔心了。”
李培誠最後這句話一出,衆人想想如今宗主連第三次天劫的劫雷都能扛,確實需大乘期高手方能擊敗得了宗主,就算渡劫後期高手恐怕鹿死誰手也是個未知數。這天下雖大,大乘期高手卻是鳳毛麟角,無一不是大人物。以炎黃宗如今這點規模,卻也絕不會有什麼大乘期高手不顧身份來尋事。
這麼一想,衆人這才轉憂爲喜,紛紛站了起來,唯有柳芷芸、孫曉宣還有白筠仙子不時用幽怨的眼神掃視着李培,但卻沒那個膽,只想着若主人死了,自己便也陪着去死。
李培誠見終於安撫下衆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對白筠仙子道:“這些東西你都入庫分下類,所有東西都可拿來使用,唯有這些法寶暫時先存放着,等改日我與方二哥重新煉製了,再拿出來使用,免得引來仇家。”
交代完白筠仙子之後,李培誠心繫體內龐雜真元之事,便想先去凝翠谷靜修一段時間,正想起身告辭離去,青羽長老出列道:“啓稟宗主,前段時日我着人四處打探消息,卻未曾現天煞門與葉家有什麼關係。倒是最近黑崖宗與天煞門的矛盾是越來越厲害,宗主不在這短短一個月內,已經在那千里荒蕪山脈生兩次較大規模的廝殺,各有死傷,但天煞門仍然牢牢掌控着千里荒蕪山脈。”
“哦!天煞門與葉家有關聯也只是本宗的猜想,打探不出來倒也不足爲奇,倒是那黑崖宗明明知道自己實力不如天煞門,卻仍如此強烈地要奪回紫氳石礦脈倒是頗有些費解。”李培誠微微有些驚訝道。
青羽真人捋着白鬚,朗聲道:“我也有些費解,於是着人細細打探。聽說司徒南老兒曾讓人向天煞門提出條件,願意以四六分共享紫氳石礦脈,他四,天煞門六。不過天煞門卻仍然不同意。”“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這紫氳石礦脈本就是黑崖宗現的,如今被天煞門搶了去,他只要求分到四成,這要求並不算高。天煞門卻也不肯,實在欺人太甚,以司徒南老兒的脾氣確實咽不下這口氣。”李培誠道。
“宗主所言有理。不過有傳言說此紫氳石礦脈絕不止中型那麼簡單,現在就連蒼狼妖族和青羅門都蠢蠢欲動,都已站出來替黑崖宗說話,顯然是想從中分一瓢羹。宗主你看,我們是否也要插手進去?”青羽真人問道。
“嘿嘿如今主人連渡劫後期修士地天雷都敢扛幾道,整個計都星能奈何主人地又有幾人。我們炎黃宗好歹也算是黑麒山一脈的,莫非還能看着別人在我們家門口搶食,我們卻連哼都不哼一聲嗎?黑崖宗丟得起這個臉,我們炎黃宗卻丟不起這個臉。”小黑大眼睛一瞪,嚷道。
蒼浩老道讚許地用肩膀砰了碰小黑粗壯地手臂,他倒是想拍他肩膀,可惜夠不着。
“小黑護法講得有道理,我們炎黃宗丟不起這個臉,況且紫氳石可是好東西,莫非還便宜了別人不成!”蒼浩老道應和道。他雖然也像小黑那樣大大咧咧,可這老烏龜看問題卻毒辣多了。這面子不值錢,真正值錢的是紫氳石啊。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