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指了指地上的一坨金色道:“改成女修戰甲了,大小可自動調節,樣式卻不能變化。”
李冰冰又忍不住嘆氣。以前常暗笑雲際宗某些富二代穿着金光燦燦屎黃屎黃的,如今她也要扮演一坨屎。
其實先前她不是沒想過叫戰烈風將顏色改改,順便細細討論下樣式問題。可是曉得這傢伙脾氣很一般,鬧翻了連舊戰甲都不給了,直接收走她的衣服。
如果真是這樣,她不但損失一件寶甲,還得果奔。
要知道這身紅裙子是她隨着心意改造出來的,裡外一體。內衫和裡褲都是龍鱗甲所化。當時還覺得這個想法絕佳,這時卻頭大得不行。脫了紅裙子,裡面就光溜溜了。
儲物小空間內有還有白青衣買給她的高級衣服,不過卻萬萬不能暴露。李冰冰的隱形儲物小空間被元滄海改過了,隱秘性及其之好,圈在腳腕上,連喬大魔頭都沒發現。她隨時帶着的那個幌子儲物袋卻被收走。
不說這空間法寶有多驚人,價值不可估量,而且壓根都沒有得賣。人家天才煉器師元滄海走了狗屎運,煉了不知道多少儲物空間,才碰巧弄出兩個。
風飛流羨慕得眼都綠了,到了這個新的修真界,去了無數個拍賣會,不說其價格,壓根都沒人聽過。
再說了,小空間裡面裝了小白,小紅和小灰。一家老小的性命更加要緊。李冰冰寧可光這身子都不可能讓這幫小弟們涉險。
戰烈風還在等着拿衣服,臉上的表情眼看越來越不耐煩。
李冰冰想起他那彪悍的指風,不敢再猶豫。
“戰大哥,這個您能轉個身不用神識麼?我這就換下衣衫。”
戰烈風不屑地道:“求我看我還不看呢!快脫。”
凡人換衣服不免拖拖拉拉,修士卻沒那麼麻煩。李冰冰手一招,金色戰甲便飛到她手中。戰烈風鍛造甲衣時,已經抹去了原主。李冰冰拿到手裡,按照平時寶物認主的方法,滴了精血上去,馬上便可操縱自如。
她快速的除去紅衣。新的戰甲也在同一瞬間將身體套好。
紅衣脫掉後,並未變成鱗甲。李冰冰不敢暴露此物的本源,只期望戰烈風沒辦法讓它現形。即使真化爲鱗甲狀,她也可推說不曉得。
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火炎龍給她這片龍鱗的時候,便叫鱗甲認她爲主。這個認主儀式的發起方並非是她李冰冰,而是人家牛b轟轟的幾百萬年修爲的火炎龍。
戰烈風手裡捧着附帶着內衫裡褲的女式長裙,開始認真的琢磨。以他的神識,本想抹去原主的印記應當很容易,卻料不到竟然無功而返。
不過他早料到有這樣的結果,並不特別泄氣。仍舊專注他的研究工作。
李冰冰卻是非常的泄氣。本來對這坨屎黃的衣服不抱希望。穿上以後更加的絕望。
這衣服是能遮屁股呢還是能遮胸呢?肩膀胳膊大腿外加一大溜腰腹。都露在外面不說,胸部還給擠壓出一條不大不小的溝來,褲子短得差點就可以看見屁股和大腿交界的弧線了。
魔界的人難道都如此的奔放?
她突然想起前世看的一部搞噱頭的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人人一雙大饅頭。
想起茜姬的那身戰甲。李冰冰突然覺得戰烈風其實是個保守的人。因爲她的這一件附帶個頭盔,可將臉都遮去一半,只留下眼睛和半個鼻樑。
暴露歸暴露,可是擋住了臉,這樣就不會丟臉了。
戰烈風抽空看了李冰冰一眼道:“不錯吧!我覺得你修爲低,所以將其他部位的材料切割了一些,弄了個頭盔。”
看了看李冰冰羞憤欲死的臉色,小戰同學也覺得有少許歉意。
戰烈風其實是個淳樸的騷年心性。從小跟着喬大爺,啥都不缺。因此很少這麼打劫,因此先前覺得略略有些不習慣。他那身舊戰甲一直穿了多年,其實也蠻有感情的。
爲了“換取”紅色寶衣,這纔拿了出來。想着給人家重新鍛造,怎麼也不能太敷衍了事。因此還別出心裁的加了個頭盔,而且造得嚴嚴實實。至於餘下的材料也夠擋住致命部位,所以他覺得頗爲滿意。可是李冰冰真穿上了,戰烈風也發現了,這戰甲的款式,似乎只有魔界某些性格豪放的女修纔會穿。
他勉強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道:“材料就這麼多,顧了頭,其他的地方就只能將就一下了。”
李冰冰忍不住吼道:“顧頭就不顧屁股了嗎?”
戰烈風又瞟了一眼,稍微有點心虛,倒不是覺得李冰冰真性感到哪裡去了。魔界身材好臉蛋好的女修海去了,這種看起來未成年的小花哪裡有半分看頭。
所以他確確實實的覺得衣服的材料少了。沒有大胸部和大屁股,穿這種款式,會讓別人覺得她沒本錢還玩火爆,太傻x了。
戰烈風決定溜走再說,站在李冰冰身邊都覺得很丟臉。他打定主意,以後堅決不和李冰冰一同出現在人前。讓人家知道他認識這個女修,實在很沒面子。
“你先習慣下,魔界女修都是這麼穿的。”
撂下這句話,只見嗖的一下,小戰便走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穿着埃及豔后式樣金色豪放裝的苦主李冰冰。
雖然修真之人不懼熱寒,她總覺得涼颼颼的,尤其胸前的饅頭溝溝,總覺得漏風。
不過戰烈風先前是朝着殿外而去,按照破舊宮殿的灰塵度,李冰冰揣測那貨大約基本上就沒當這裡是他家,一時半會定然不會回來。而去他剛弄了件寶衣,必定正在花心思折騰。
空無一人的小宮殿,這不正好可以撕裂空間走人麼?
李冰冰心中暗自竊喜,等出了魔界,就可以換衣服了。當務之急便是將自己和小二的傷治好。
純淨的木靈氣不是開玩笑的,到了第二天,李隊長和小二已經各就各位,準備就地逃亡。
李冰冰對於劈開空間這個法門已經駕輕就熟,醞釀了一下,氣勢便出來了。場景和往常一樣,只見她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個小型的龍捲風中,只等着她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