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
加上剛纔那五千,七千了。
“還不夠啊,顧以荷這丫頭可是需要至少一萬塊錢呢,還差了三千。”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繼續壓榨!
於是。
將那兩千多塊錢往屁股兜裡一塞,封苟繼續睜着一雙死魚眼,瞪着紋身男。
哭了。
被封苟虐的已經慘不忍睹的紋身男,嚎啕大哭。
“大哥,沒了,真的沒了,您也看到了,我們幾個的錢包都已經掏空了,一分錢都沒了啊!”
確實。
剛纔封苟看的清清楚楚,特別是那個紅毛混混,甚至把藏在襪子裡的二百多塊錢都掏出來了,顯然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不過。
封苟冷冷一笑,伸出了右手:“手機,把手機給我,沒現金,咱們可以網上支付嘛!現在不是都高科技了麼!”
噗通!
四個小混混齊齊栽倒在地上。
最終。
迫於封苟那雙死魚眼裡冷冷的殺氣,紋身男只能乖乖的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網上交易軟件。
正準備轉賬呢。
“等等!”
封苟站起身來,走到了顧以荷旁邊:“手機給我!”
開機。
打開軟件。
輸入密碼。
顧以荷將手機遞給了封苟。
轉身。
封苟再一次來到了紋身男身旁。
“來吧,付款吧,不用多,三千就可以!”
“啊?”
紋身男愣了一下。
剛纔,他一直以爲眼前這叫花子是藉着這小姑娘的名頭訛詐自己呢,卻沒成想,這貨竟然真的打算把錢給這小姑娘。
還真有這種捨己爲人的好人?
瘋了吧?
“我說大哥,您真打算把錢給這小姑娘?要不,您還是拿您自己的手機,我把錢給您吧!”
嘴上如此說着,紋身男的眼珠子卻在咕嚕咕嚕亂轉,心裡暗自冷笑:“掏出來吧,趕緊掏出來吧,只要讓我鎖定了你的身份,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算賬!”
可是。
讓紋身男失望的是。
封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
沒有手機?
噗!
紋身男差點兒氣的吐血,心裡已經罵開了:“剛纔是哪個混蛋說要邊跑邊報警的,啊,是誰啊,現在又說沒有手機,騙鬼呢!”
當然了,也就只能在心裡罵一下罷了,臉上,紋身男是一點兒的不滿都不敢表現出來,委實是被封苟的混混拳給揍怕了。
付款。
接收。
交易完成。
“那個,大哥,您看,錢我已經給了,是不是放我們走啊?”
紋身男畏畏縮縮的看着封苟,等待着對方的決定。
走?
封苟冷冷的掃了一眼紋身男:“這次的事兒呢,倒也算是了了,可是,你怎麼保證以後不會報復?”
報復?
說不報復是假的!
一萬塊錢沒了,紋身男肉疼着呢,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叫花子的身份不好查,那個叫顧以荷的小姑娘卻好查的很,早晚得把這口惡氣出了,甚至,紋身男還動了拐賣人口的心思,打算等爽夠了之後,把這長相還不錯的小姑娘賣掉,說不定啊,一萬塊錢就回來了。
不過,心裡雖然是如此想的,紋身男嘴上卻是絕對不敢承認的,別說承認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徹底認栽的表情。
“大哥,你瞧你說的,栽了,我們真的認栽了,哪還敢有不該有的心思啊,我保證,絕對不會報復,絕對不會,您放心。”
放心?
信你就有鬼了。
封苟擺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說道:“按理說呢,你都認栽了,我該相信你的,可是,沒辦法啊,實在是你們這些小混混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信不過啊,要不這樣,你看,就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咱們拍個照,以防萬一?”
噗通!
四個小混混全都栽倒在了地上。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會有這一出。
想起那些曾經在他們的逼迫下拍照片的女孩子,再看看一臉殺氣的這叫花子,四個小混混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報應不爽。
拒絕?
反抗?
沒用的。
早就嘗試過好幾次了,可是,每一次,還不等他們幾個動手呢,封苟那迅若閃電的大拳頭,就悶到了他們的鼻子上,混混拳的威力,早就把他們給打怕了。
所以,就只能認栽了。
所以,乖乖的被拍照片吧。
好在,封苟倒也沒有做的特別絕,沒有把他們給扒光了,只是讓紋身男分別抱着那紅黃白三個小弟,嘴對嘴的來了幾張親吻照。
足夠了。
雖然封苟沒在道上混,可是,電視電影卻沒少看,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在道上混的,臉面和名聲最重要,這要是紋身男和小弟親吻的照片被曝光,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四個人竟被一個叫花子收拾了,得了,以後這四個傢伙就別想再在道上混了。
所以。
“大功告成。”
“好啦,別哭喪着個臉,放心好了,我是講道理的人,只要你們乖乖的別亂來,這照片就絕對不會被別人看到。”
“唔,剛想起來,剛纔是用你手機拍的照片,這下難辦了。”
“啥?手機送我了?好人吶,謝謝啦。”
“對了,這是你的手機卡,還給你。”
於是。
原本打算開口討要自己手機的紋身男,乾乾的張巴了兩下嘴,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能含着眼淚接下了手機卡,而後,看着這萬惡的叫花子一手握着自己的手機、一手扶着漂亮的小姑娘,揚長而去。
“老大,咱、咱、咱們好像是被打劫了。”
“操了,一萬多塊錢,再加上一個蘋果,賠大發了!”
“報警,他這是在搶劫,報警抓他!”
“滾,草泥馬的,你見過哪個混混出事兒了報警的?你傻啊!這要是讓道上的弟兄們知道了,還要不要活了?”
“啊?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忍了?”
“要不,咱們多找幾個弟兄,弄死他們!”
“滾,他手裡有咱們的照片呢,要是把他逼急了發到網上去,咱們還怎麼混?再說了,這叫花子邪門兒的很,打不打得過還兩說呢!”
算來算去,紋身男發現,這事兒除了忍下來,貌似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就忍吧。
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四個小混混捂着鼻子,滴答着鼻血,沿着另一條路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