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在所有人都已經放棄,在所有人都已經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呂帥卻突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實力,竟將冠軍,搶到了手裡。
瘋了!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三班的所有人,都瘋了般的蹦了起來。
“臥槽,贏了贏了贏了……”
“這速度,我勒個去,飛起來了啊!”
“暈,這傢伙實力這麼強,爲毛一開始不參加比賽啊!”
“比體委跑的都快吧?”
“我覺得也是,太快了。”
“第五個冠軍,第五個了!”
“可惜,400X4的記錄是看總成績的,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以呂帥最後一棒展現出來的實力,破一個400米的記錄是十拿九穩的。
可惜,這是400X4,單獨一棒跑的再快也沒用。
好在,還有一個冠軍。
站起身來。
封苟喊上許半月等人,打算去跑道上迎接英雄歸來。
可是。
“不好!”
“快快快……”
就在衆人剛剛走下觀衆席,剛剛踏入跑道的時候,卻發現,齊曉娜,正焦急的揮舞着胳膊,而呂帥,不知何時,已經趴在了武良燁的身上,看那樣子,便連站都站不穩了。
出事了!
衆人心裡頓時着了火一般,撒丫子就往呂帥那裡趕。
“怎麼回事?”
“暈過去了?”
“臥槽,趕緊送校醫院!”
此刻的呂帥,一臉慘白,就像是休克了一般,毫無知覺,若不是武良燁攙扶着他,估計他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封苟搶先一步,一邊兒扶住呂帥,一邊焦急的催促着送校醫院。
“大家彆着急,彆着急。”
跑了一個400米、還沒有歇過來的齊曉娜,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着急?他是我兄弟!他昏倒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封苟怒了。
毫不客氣的訓斥着齊曉娜。
卻是封苟誤會了。
喘了一口粗氣,齊曉娜解釋道:“剛纔呂帥跟我交代過,說他昏過去之後大家不要着急,只是脫力而已,只要送到校醫院掛上一個葡萄糖補充一下能量就可以了。”
“啥?”
衆人奇了個怪了,一臉不相信的看着齊曉娜。
昏倒之前交代的?
掛個葡萄糖補充體力?
這也太有先見之明瞭吧?
怎麼聽着像是在扯淡呢?
可是。
剛纔呂帥衝刺過終點線的時候,離他最近的,正是齊曉娜,便連武良燁,也是被她呼喊過來的。
也只能暫且相信齊曉娜了。
那就送校醫院好了。
衆人齊搭手,把呂帥擡到了許半月的背上,向着校醫院走去。
大喇叭在播放400X4獲獎者前往**臺領獎。
封苟顯然是沒這個心情了。
參加400X4的這幾個人,也是沒了心情。
路過三班觀衆區的時候。
“楠楠,你去吧!”
可憐的團支書,又被封苟給以下犯上了。
校醫院內。
“什麼?只打葡萄糖?誰開的方子?”
“嗯?沒有醫生開方子?你們這不是胡鬧麼!還真當自己是醫生啦!”
“不行,沒有方子我不能開藥,出了問題誰負責!”
“脫力?就算是脫力也不行!必須要有醫生開的方子!”
取藥處的老女人態度很惡劣,任憑封苟他們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肯開一瓶葡萄糖,一口咬定了非得醫生開方子纔可以。
這時候去找醫生開方子?
天知道這破校醫院是咋設計的,一樓掛號拿藥,二樓三樓病房,醫生全他媽在四樓,又沒有電梯,想把昏迷的呂帥整到四樓可不容易。
卻就在衆人着急的時候。
“給他們開,出了問題我負責!”
一個聲音,在衆人背後響起。
回頭一看。
“咦?教練,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封苟的教練王守田。
沒有解釋。
王守田將自己的工作證往取藥窗口裡一塞:“我是體育組的組長,我可以證明這名同學只是脫力了,只需要補充一下葡萄糖就可以了,所以,開藥,出了問題我負責!”
到底是老師。
三兩句就把事情搞定了。
拿着注射器和葡萄糖,衆人擡着呂帥來到了二樓病房,找了個空餘的牀位,便讓護士幫忙,給呂帥吊上了葡萄糖。
還別說。
這葡萄糖就是管用。
呂帥那蒼白的臉色漸漸開始紅潤起來,衆人焦急的心情,也漸漸舒緩了下來。
“好了,他應該沒事兒了,你們不用太擔心,封苟,你跟我出來一下。”
見到呂帥已經轉危爲安,王守田安慰了衆人一句,便喊上封苟,離開了病房。
二樓走廊拐角處。
“封苟,你這同學是什麼身份?”
身份?
王守田的提問,讓封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搖搖頭。
不清楚。
王守田嘆了一口氣:“等你這同學醒了,一定要告訴他,以後不要這樣做了,對身體不好。”
見封苟不清楚,王守田也沒有多解釋,告誡了封苟一句,便離開了。
封苟卻更是好奇了。
先是呂帥驚人的爆發。
再是呂帥突然的昏迷。
王守田又來了這麼一句。
不好奇就見鬼了。
回到病房。
沒多久,呂帥醒了。
滿心擔憂的衆人,總算是放下心來,烏泱泱的圍上來,亂哄哄的說着。
“臥槽二哥,你這是咋整的?要不要這麼慘啊?”
“跑個400米都能昏過去,你也太拼了吧?”
“不會是跑岔氣了吧?”
“擦,跑岔氣只是肚子疼,怎麼可能會暈過去。”
七嘴八舌的亂成一團。
卻惹惱了護士。
“安靜,這裡是病房,不是菜市場!”
“病人不需要這麼多人陪牀,你們幾個,離開這裡,讓他女朋友一個人照顧就好了!”
女朋友?
看着一臉脹紅的齊曉娜,衆人也是憋的臉通紅。
還是呂帥幫齊曉娜解了圍。
“好了,我沒事兒了,再休息一會兒就能下牀了。”
“不是說好了今晚出去嗨皮麼,你們幾個還坐這裡幹啥,趕緊出去訂桌去,我要吃肘子、還有糖醋鯉魚、還有京醬肉絲配小餅,快點兒去!對了,別忘了加個座!”
病人是老大,不敢得罪。
齊刷刷的五根中指,五個人揚長而去,留下了孤男寡女兩個人。
“你們說,二哥不會是看上齊曉娜了吧?”
“我看像。”
“還別說,齊曉娜跟咱二哥挺般配的。”
“屁!瞎說什麼呢!我看應該是齊曉娜看上了咱二哥,她這是在倒追!”
“倒追?齊曉娜不是和馮玄彬好着的嗎?”
“好個屁!馮玄彬算個什麼玩意兒,齊曉娜早晚得爬到你們二哥牀上!”
“那是必須滴!”
調笑聲中,衆人走在走廊上。
卻誰也沒有發現,就在隔壁的病房內,就在靠門口的病牀上,躺着一個人,一個面色鐵青的人。
“封苟,我操你大爺!呂帥,我操你大爺!”
馮玄彬,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