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羣男生來說,高興了就吃上一頓,太高興了就大吃一頓,高興的不得了了,那自然是胡吃海塞一頓了。
於是。
哥幾個湊份子,打着慶祝封苟大難不死的由頭,一路狂飈,殺向了小吃街,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始胡吃海塞。
大熱天的,啤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喝,可勁兒的喝,除了武良燁這個酒桶之外,其餘幾個都是喝得東倒西歪。
實在是喝的太多了。
從中午頭一直喝到了傍晚時分,一下午的時間,六個人足足喝了三大桶扎啤,若不是實在是沒錢了,估計還得喝下去。
“走吧,回宿舍吧。”
“哈,老四,你咋走路搖搖晃晃的呢?喝大了,絕對是喝大了!”
“滾,你才喝大了呢,我這是爬山累的腿哆嗦!”
“還是二哥厲害啊,你看,走路一點兒都不晃。”
“擦,你橫着走你也不晃!”
六個人,互相攙扶着,橫行霸道的返回了學校。
本打算直接回宿舍的。
可是。
經過足球場的時候,那熱鬧的人山人海,吸引了哥幾個的注意力。
說起這足球場,可了不得,就那草皮,那可是從美國進口的,花了老多錢了。
可惜的是,有錢進口草皮,卻沒錢僱人管理,結果,一個暑假,再加上幾場大雨,待開學的時候,足球場變成了草原,放馬沒問題,足球卻實在是踢不了了,球一飛就找不到了,傻逼纔來這裡踢球呢。
草割了。
足球場也毀了。
這裡就成了一片坑坑窪窪、比最爛操場還要爛上幾分的農大操場。
不過。
地面雖然爛了一些,燈卻很亮。
畢竟,當初是按照正規足球場標準設計的,球場四角豎立着數十米高的立柱式組合探照燈,到了晚上,可以將這操場照耀的恍若白晝。
於是。
剛剛結束軍訓的大一新生以及亟待補充人員的各個社團,將這大操場給佔領了。
熱鬧啊!
這邊兒,音樂勁爆,動作帥酷,時不時引起小姑娘們尖叫的,是街舞社團。
那邊兒,哼哼哈嘿,拳打腳踢,惹得一羣壯小夥子熱血沸騰的,是搏擊社團。
還有民族武術。
還有攀巖蹦極。
還有書法寫作。
還有……
橫幅一拉,東一簇西一簇的,好不熱鬧。
於是。
本就喝的有些亢奮的415宿舍衆人,哪還有心思回去睡覺,一個衝鋒,直接殺進了人羣中。
“這個好,這個好,美女肯定多,咱們報這個社團吧?”
呂帥的呼聲剛起,就被衆人一頓拳打腳踢給揍了回去,無他,一羣大老爺們穿緊身衣玩兒瑜伽,怎麼想怎麼噁心。
“咦?還有這個社團?這個不錯,哥幾個,我先去報名啦!”
武良燁的選擇,沒人反駁,酒文化社團,這簡直就是爲武良燁量身定做的。
不光是武良燁找到了歸屬。
那邊兒,史翟楠正從錢包內掏出那所剩無幾的幾個鋼鏰,打算報電子競技社團。
就連許半月這個胖子,也是找到了組織,一羣一看就是荷爾蒙爆棚的肌肉男,羨慕的許半月是口水肆虐。
唐山少,唔,這傢伙再一次沉浸到了自己構建出來的玄幻世界中,已經到了忘我境界了。
於是。
封苟落單了。
實在是找不到感興趣的活動。
唱歌?
五音不全。
跳舞?
沒那雅興。
電子競技?
從來沒玩兒過。
健身?
營養餐貴到吃不起啊!
於是。
已經找到組織的呂帥等人,開始張羅着幫封苟尋找社團。
正找着呢。
砰砰砰……,一連串的響聲響起,緊隨其後,嘩啦啦……,掌聲如雷,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扭頭一看。
嚯!
牛逼了!
一羣穿着練功服的帥哥們,排着整齊的隊伍,嘿嘿哈嘿,各種踢腿,地上,已經碎了一大堆的木板,看那架勢,攻擊力很是不俗呢。
“跆拳道,老大,跆拳道,你報這個吧。”
“跆拳道厲害啊,世界級的體育項目,練好了,混上個牛逼點兒的腰帶,泡妹妹絕對犀利!”
“可惜俺太胖了,要不然,俺也報這個跆拳道。”
“老五,你不報名是明智的,你要是學跆拳道啊,一個凌空踢能讓你踢成豬伸腿。”
“艹,二哥,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啊!”
衆人的議論,讓封苟也是動了心思。
上午跟小混混的那場戰鬥還記憶猶新呢。
從來沒打過架的學生,竟然幹翻了四個小混混,想想就爽。
不過。
“混混拳老是打人鼻子,上不得檯面啊,還是這跆拳道好,名氣大、動作帥、打起架來也不含糊呢!”
想到這裡,封苟便一個箭步上前,來到了報名處那裡,打算報個名先。
卻不料。
“咦?是你?”
“封、封苟!”
老熟人。
竟然碰見了老熟人。
跆拳道社團負責招收新人的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中午時候衆人在教務處會議室內遇到的那個負責開門兒的學生會幹事。
再一瞅,胸口掛着個牌牌,上書一排小字:跆拳道社團副社長—李飛鳴!
封苟愣了,心想,這哥們兒混得不錯嘛,這又是學生會幹事又是跆拳道社團副社長的,好多職務,挺牛逼啊。
“學長好。”
雖然有些不屑於李飛鳴的某些做法,不過,對方畢竟是大三的學生,這一聲學長,封苟叫的是自然的很。
卻不料。
面對封苟的示好,李飛鳴卻並不領情,反而急急的擺着手,一臉厭惡的表情:“別,別叫我學長,我可不敢收你這種學弟,頂撞田書記,嘿嘿,真是不知死活!”
操了!
給臉不要臉!
封苟的瘋病直接爆發了。
眼一斜。
眉毛一抖。
嘴一撇。
“叫你聲學長是小爺我教養好,呸,給臉不要臉,狗一樣的東西,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田書記?叫的夠甜的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田向前真的轉正了呢!咋了,你是副社長,他是副書記,你倆還同病相憐上了啊!”
封苟這話一出口,李飛鳴頓時臉色大變,瞧那樣子,估計憤怒值已經快達到滿值了,哆嗦着腮幫子,伸着個手指頭:“你、你、你……”,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