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長被氣的不輕,反觀作爲當事人的封苟等人,卻跟沒事人一樣,手機被砸了,證據被毀了,六個人卻是一臉的戲謔。
早就看清楚了這位田副書記的爲人,早就防着這一手了。
呂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田副書記,唔,我手機裡也有一份視頻,您看……。”
武良燁也掏出了手機:“我這裡也有一份,一起摔了吧。”
許半月哆嗦着腮幫子上的肥肉:“還有我的,還有我的,可惜了,剛買的手機啊。”
史翟楠一臉苦逼的攤了攤手:“完了,我上傳到了網盤上一份,密碼給忘了,這可咋辦?刪不掉啊!”
唐山少嘻嘻直笑,就像是看傻逼一樣看着田副書記。
“你們,你們……”
這下輪到田副書記氣的說不上話來了。
毀不掉了。
就算是把衆人的手機全都砸碎了,還有網盤,還有空間,能存視頻的地方多了去了,根本就沒法毀滅。
更何況,就算他能毀,旁邊的丁振業也未必會讓他這麼幹。
這可如何是好?
田副書記的心,已經徹底的亂了。
李飛鳴是鐵定要保的,吃了那麼多禮,就算這次過後沒辦法再幫李飛鳴競選學生會**了,至少,也不能讓他被開除了啊。
可是,證據在這裡擺着呢,鬧事的這四個人,也是絕對不能再提開除這件事情了,否則……
正應了田副書記的思慮。
封苟冷冷的聲音響起:“學生會打人一點兒事沒有,被打的學生卻被開除了,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嘖嘖……”
一直沉默不語當木偶的徐主任,再也鎮定不下去了。
就連丁院長,也是一臉驚容。
正如封苟所說,在大網絡時代的今天,這樣的醜聞一旦傳播開來,將會是毀滅性的,就算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深究,可是,光是羣衆們的唾沫,就能把農大的百年聲譽給毀了,這不是誇張,這是事實,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卻也是盲目的,他們會盲目的去同情弱者,會毫無理智的去斥責強者,學生會,學校,大一新生,孰弱孰強,浮想聯翩啊!
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冷靜!冷靜!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事情弄的這麼僵,封苟同學,你放心,這件事學校肯定會秉公處理,絕對不會讓你們蒙受不白之冤。”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徐主任開腔了。
同樣。
儘管是個搞學術的,可是,幾乎半輩子都奉獻給農大的丁院長,又哪捨得讓學校的名譽受損:“封苟,你們幾個先出去等一下,放心,老夫肯定會爲你們主持公道的。”
徐主任的話衆人或許還會有所懷疑,丁院長的保證,那就是金字招牌,衆人是絲毫都不會懷疑的。
既然丁院長已經發話了,那就先出去等等吧。
當下,六個人魚貫而出,走出了教務處。
“哎呦,憋死我了,我先去個廁所。”
“我也去。”
“我去買瓶水喝,渴的嗓子都冒煙了。”
“給我也捎一瓶。”
“我去抽根菸。”
都說了是開會討論,短時間內顯然是下不了結論的,六個人一鬨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卻說。
當華夏已經近半夜時分的時候,在地球的另一端,卻正是上午時分。
這是德克薩斯農工大學,一所在美國綜合排名一般、卻在生物農業專業本科排名第一的大學。
一行人,正漫步在校園內,在幾名陪同人員的引領下,參觀着德克薩斯農工大學。
爲首一人,一頭短髮中依稀可見不少白髮,年齡約莫五十多歲,戴着一副眼睛,文質彬彬,像是極有學問的樣子,不過,雙眉間的法令紋,卻又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此人,正是農大的書記兼校長—張甫合。
至於他此刻爲什麼會出現在德克薩斯農工大學,原因很簡單,考察學習,忙完了迎新工作之後,趁着剛開學的這會兒功夫,張甫合帶領着考察團隊,來到了德克薩斯農工大學。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只有走出來,纔會知道差距啊。”
“小錢,你看,這德克薩斯農工大學的規模比咱農大也強不了多少,可是,其教育質量、其科研成果,比咱農大可是強出了不知多少倍啊,這就是差距啊!”
雙目注視着幾名坐在草坪內讀書的學子,張甫合感慨萬千。
正感慨着呢。
卻不料。
“張書記,您的電話。”
秘書小錢把手機遞了過來。
“咦?”
看到來電顯示中的號碼,張甫合愣了一下,而後臉上一喜,急急的接聽。
“我說老哥,你怎麼想起跟我這個老戰友打電話了?我還以爲你把我給忘了呢!”
這顯然是張甫合的老朋友了,看張甫合那開心的笑容就知道了。
卻不料。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並不像張甫合一樣開心,反而帶着一絲憂慮。
“老張啊,哥哥也是沒辦法啊,過來找你走後門了!”
聽到這話,張甫合愣了。
走後門?
這老哥哥也會走後門?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我說老哥哥唉,你這不是耍我麼,你走後門?誰信呢?”
張甫合,不相信。
可是。
還真是走後門了。
“唉,說起來啊,還是我家那小子惹的禍,這不是今年上大學了麼,就在你們農大,本以爲這孩子長大了,不用我費心了,卻不料,這剛開學沒幾天呢,就捅婁子了,這樣,一會兒我讓小王給你傳一段視頻,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電話,掛斷了。
視頻,傳過來了。
只是看了沒多久,張甫合的冷汗就下來了。
“小錢,怎麼回事兒,學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不怪張甫合惱怒。
這剛離開學校沒幾天呢,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羣毆?
斯文掃地啊!
更讓他惱怒的是,這麼大的事,自己竟然還被矇在鼓裡,竟然還是老戰友告訴自己的,感情,自己被人給供起來了啊!
於是,張甫合眉頭一皺,開始質問秘書小錢。
這就冤枉人小錢了。
“張書記,您可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告訴您,實在是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