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季莫的一句話,非常平淡而又小聲的話,周圍所有的天神似乎都是在空中凝滯了。
誰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明明已經毫無生命氣息的肉體,爲什麼還能動?而且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非常強烈的威壓!
那股威壓,就酷似死亡的地獄,讓人從腳冷到了脖子,最後扔到了頭皮,整個人的身上每個毛孔都在戰慄着。
“他!他還活着!”
“怎麼可能,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難道是詐屍嗎!”
“詐屍?你見過修真者詐屍的?”
“快跑!快跑!他可能修煉了某種特殊的功法將自己的生命氣息抹除了!”
“轟!”
一聽這話,周圍的天神沒有一個再停留的,立刻轉過頭向着遠處飛奔,無心大帝的實力他們可是見過的,就算讓八重天的所有天神來也不一定夠他一百招滅的!
“人頭就在這裡,一招就可以拿下,跑什麼?”
季莫的全身還在噴涌着血,看着明天這些瘋狂逃離着的天神們,臉上再次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生死沉浮訣!”
忽然季莫那噴涌的鮮血的身體停止了流血,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的癒合,周圍也慢慢升起的光絲,這一道道光絲圍繞在身邊,將身上破裂的肉塊兒串聯起來,最終化爲一團能量融合入身體。
就這樣一副身軀被修復得完美無缺,當他再一次運轉煌陽體,身體周圍的光依舊是紫色,除了漆黑的整個眼睛和血色的瞳孔以外,他的全身都變發白,無論是臉面還是四肢,或者是任何一塊。
他現在的這個模樣就像是被塗上了****的惡魔,身上的紋印依舊被紫色的流光所覆蓋,周圍也環繞着陽魂和陽炎。
一條手臂上被魔紋包裹,一條手臂被蒼力紋印包裹,前面的胸口好像與背後的紋印爲一體,但其中所蘊含着的卻是至純的陽力。
季莫看了看自己的軀體,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似乎對此非常滿意。
“本來覺得應該創造自己的勢力在攻上九重天的,現在看來,還是我孤身一人比較好。”
他的目光瞟向了周圍四散逃跑的天神,身上的紫色光絲忽然爆發出去,延展到幾十萬米,周圍整片天地都被這光絲所覆蓋,它一層一層的,就像一塊塊刀片滑過一層層的空間,斬開一個個天神的身體。
這大面積的光是擴散,就像是一場毀滅,極短的時間內,整個天空就飄起了血雨,原本下面破爛不堪的廢墟直接化爲了血河。
季莫揉了揉胳膊,又轉了轉脖子,看着下面血流成河的畫面對自己做出一個非常肯定的評價:“看來現在的實力,已經比前世還要強。”
隨後,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這片六重天,覺得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留戀,天地元氣已經被他大量的吸收,這裡已經連世俗界都不如。
他現在要離開了,去七重天,他要那裡的天地元氣也全部吸收。
雖然他現在已經比前世的自己強大,但是已經過了千年冥帝的實力也一定是在不斷增長,現在的自己就算衝上去,根本不可能是冥帝的對手。
就像是世俗界中某個遊戲所說:猥瑣發育別浪。
也正是因爲實力已經超過了前世太多,他剛一到七重天的時候,就已經引發了天地的異變。
再加上他身上所帶的殺氣,以及瞬間塗了上一名天生的濃厚死亡氣息,剛一落在七重天的地面,去重慶的天空法則就交織在一起,化爲天劫懲罰他。
“轟隆!”
一聲驚世的巨響,整個七重天的天神都被嚇了一跳,就連某個正在閉關突破的天神皇都被震的差點走火入魔。
“啊!”
那天神皇一聲怒吼,周圍的山河俱碎,他怒紅了眼吼着:“到底是哪個畜生打擾本皇突破!本皇找到你一定撕碎你!”
然而此時此刻在季莫剛落地的幾萬米內,都是無盡烏黑的烏雲,裡面閃電不停的劈落每一次落下,都是巨大的聲響,泥土飛上萬丈天空。
而季莫就在其中行走着,什麼都不顧,雷陣劈打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讓他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其沖天的法則,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快跑,天劫來了!”
“這天劫怎麼還會移動,如果讓它批了神皇大人的養生之地,那可就完蛋了!”
“完蛋又怎樣,你能阻止得了天劫嗎?還不快跑!”
……
七重天的天神,都是立即逃離了天劫所過的區域,正在遠方的天空上觀望着這一切,他們發現這次的天劫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劫!
因爲劈落下的閃電一道比一道粗,而且聲音非常的震耳欲聾,甚至站在幾萬米外他們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威壓震得他們身軀發抖。
“究竟是何人在此渡劫!今天擾了本皇的突破!”
忽然,天空中一道光影閃過,那名被打斷突破的天生王就出現在了這片天空上。
“神……神皇大人,我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間傳送陣那邊走出一個人來,隨後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則就開始暴動了!”一名天神上前說道。
“哼!外來者?剛剛從六重天上來的螻蟻連一點規矩都不懂,誰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都知道!”
那名天神皇顯得十分憤怒,其他什麼也不顧直接衝了下去。在他看來,這天劫只不過是這個世界最小的天劫,剛從六重天上來的人能有多強?
他可是經歷過無數次天劫的人,怎麼會怕這一個小東西?
然後他就一頭栽進了,那烏雲密佈的天地中。
“譁!”
一道雷光從天而降,銀色的光芒,照耀的天空,甚至刺破了烏雲,這道雷光比山峰還要粗壯,落在地面上,直接穿透了大地直達地心,激起了熔岩。
而那名剛剛進去的天神皇,還沒有向前面飛多久,就被遠處的這道巨大的雷光震驚住了。
他呆愣的站在天劫的邊緣,根本不再敢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