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之人縱身上前,伸手便來擒拿賀蘭子琪。
鄭天虎雖然不會武功,但卻足夠勇敢,用自己的身子將賀蘭子琪擋住。結果被那人一把揪住胸前的衣襟,直接扔下了車子。
一見兒子吃了虧,吳媽心疼不已,只是,在此緊要關頭,她卻顧不上兒子,見那人又向賀蘭子琪抓來,忽然撲上去,狠狠的咬住了男子的手臂。
男子皺緊眉頭,一甩手,直接將吳媽從車上甩了下去,摔到地上。
“老不死的,敢咬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男子擡腳便要去踩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吳媽。
吳媽都那麼大年紀了,這若被踩上一腳可夠嗆啊!一見此景,賀蘭子琪嚇了個半死!突然從車中躥了出來,大喊道:“住手!”
男子收腳,蔑視着她:“怎麼?現在想通了?”
吳媽待她掏心掏肺,她怎忍心牽連吳媽母子?賀蘭子琪從車上跳下,伸手將吳媽從地上扶起,擡頭對男子說:“只要你們不傷害他們兩個,我這就跟你們走!”
“好!”男子此行的目標就是抓她,所以對於她的要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隨後衝身旁的同伴一努嘴:“把他們兩個給我綁上!”
於是,吳媽和鄭天虎被人堵住嘴巴,綁在了大樹上。
“我們走!”男子一聲令下,賀蘭子琪頸間一痛,頓時被人打暈過去。被其中一人扛起,運用輕功,三縱兩縱,消失不見。
……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復甦,賀蘭子琪慢慢睜開眼睛,觸目可及的是陌生的,高檔華美的牀帳,和富麗典雅的傢俱。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突然,她想到了昏倒前發生的事情,猛然翻身坐起,驚恐的打量着屋內的一切。
當發現屋內沒有其它人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打劫了,華錚一定急死了!不行,她得趕快逃跑。
賀蘭子琪跳下牀,來到外屋,這才發現門口有小廝把守,她頓住腳步,冷靜下來,硬衝是沒有用的,跑不掉,反而會讓他們看的更緊。
她深深吸氣,扭頭去看窗子。
屋子裡的窗子全是關閉着的,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試圖開窗,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推不開,看樣子他們是在外面把窗子釘死了!
究竟是誰打劫了她?打劫她的目地又是什麼?跑也跑不掉,這該如何是好?賀蘭子琪心中焦慮,不停的勸自己要鎮定,可是,又實在想不出好辦法,又害怕一會兒會過來人,乾脆,抄起桌上的銅製燭臺,一不做二不休,拼一拼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她攝手攝腳的來到門邊,剛要開口,就聽門外傳來穩重的腳步聲,與此同時,門口守門的小廝,不約而同的抱拳道:“見過公子!”
“嗯,把門打開。”那個人的聲音中氣十足,極具磁性,可是聽在賀蘭子琪的耳朵裡,便如魔音一般,剎那間,心跳漏掉一拍。
這聲音曾經在賀蘭子琪的心裡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所以此時一聞,立即認出說話之人正是和賀蘭虞花關係非常曖昧的南宮煌。
“砰”門被人一把推開,賀蘭子琪來不及躲藏,只能僵着身子,靠牆站着。
此時,南宮煌大步走了進來,好在沒發現站在旁邊的賀蘭子琪,只是徑直往裡屋走去。
賀蘭子琪慶幸不已,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只盼着他進了裡屋,自己就趁機跑掉。
但天不遂人願,南宮煌往前走了沒幾步,後知後覺的感到旁邊有人,於是停住腳步。
見他停下,賀蘭子琪心知不妙,想也沒想,便向外衝去。
只是,她前腳剛跨過門檻,卻怎麼都落不了地。這才驚覺,有人正拽着她背後的衣襟。
“可惡!放開我!”賀蘭子琪話音剛落,腰間突然一緊,整個人便被南宮煌夾在腋下,大踏步挾進裡屋,向鎏金大牀走去。
在萬般驚恐之下,賀蘭子琪這纔想起,手中還有一支青銅燭臺。她卯足了力氣掄起燭臺,朝南宮煌的面門打去。
南宮煌迅速擎住她的手,用力一捏,“噹啷”燭臺落地。
賀蘭子琪也不示弱,就在這時,伸出兩指,向南宮煌的眼睛插去。
南宮煌大驚,曲臂來搪,賀蘭子琪趁此機會,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了他的挾制,反身往外跑去,怎奈,剛纔的那兩個小廝,已經出去,將門反插上了,她根本跑不出去。
望着南宮煌一臉奸笑,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而她即便肋生雙翅也逃不出南宮煌的手掌心,賀蘭子琪大力推撞着房門,額間不禁滲出細密的汗珠。
“到了我這裡,你還打算逃出去嗎?”南宮煌那囂張的語氣,戲謔的神情,着實令賀蘭子琪膽寒到了極點,這時,又見南宮煌餓虎撲食般撲了過來。
賀蘭子琪閃身逃到桌邊,見他還要過來,立即豎起手掌:“誒!等等!”
賀蘭子琪做夢都想不到,抓她的人居然會是南宮煌,可是他爲什麼要抓自己?難道賀蘭虞花將一切都告訴他了?所以他爲了討好相好的,決定把自己抓來獻給賀蘭虞花嗎?
帶着滿腹疑惑,賀蘭子琪莫名其妙的大聲喝道:“南宮煌,你爲何抓我?”
南宮煌停了下來,給了她一個更加震悍的答案。
只見南宮煌慢慢走到桌邊,雙手柱着桌子,緊盯着她,聲音魅惑的說:“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你!自從上次離開侯府,我吃不香,睡不着,做什麼事情都做不下去,腦海中都是你的影子,可是,你是齊家的兒媳婦,是四少奶奶,理論上,我們不可能,但是,得不到你,我心難安……”
聽到這裡,有大顆汗珠,從腦後劃下,賀蘭子琪的心跳差點停止。
這時,南宮煌的嘴角微微揚起,一臉邪魅,繼續道:“齊四公子是個傻子,你跟着他那是葬送了大好青春,不覺得委屈嗎?所以想來想去,爲了成就你我的好事,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下之策。”
他越說越起勁,雙手攤開,眉飛色舞:“以後,這座宅子就是你的了,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決不推辭。”他的身子微微向前湊近,左眉一挑,誘惑道:“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兒過甜蜜幸福的小日子,等你有了孩子,我就把你接回府上,跟着我有前途,不比你跟着個傻子強嗎?你看這樣可好?”
“啪!”他話音剛落,隨之而來的是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因爲太過憤怒,賀蘭子琪這一巴掌打得相當結實!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手掌火辣辣的痛!
南宮煌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賀蘭子琪還敢動手打他,絲毫不給他面子,於是猛然轉頭瞪着賀蘭子琪,神色陰鬱:“你敢打我?”
“見過無恥的人,卻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卑鄙無恥,狂傲自大的人!你以爲你是誰?想怎樣就怎樣嗎?”想到他和姐姐的那些齷齪事,賀蘭子琪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怎麼會被這種“惡魔”看上?她用極度憤怒的目光反瞪着南宮煌:“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難道就不怕得罪齊家嗎?”
“哼!你到了我的手裡,你以爲,我會讓他們找到你嗎?”
賀蘭子琪被他氣的都快窒息了,努力穩定心神,一字一頓的叫道:“紙裡可包不住火!”
南宮煌風流成性,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他一律千方百計的搞到手,此刻,他邪笑道:“沒關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罷朝賀蘭子琪撲了過來。
賀蘭子琪大驚失色,趕緊躲開,只不過,不會武功的賀蘭子琪哪裡是南宮煌的對手,兩個人繞着桌子跑,沒兩個回合,便被南宮煌從身後攔腰抱住。
賀蘭子琪死也不願意被人糟蹋,當即撥下發釵,抵住自己的動脈:“放開我!否則我立即死在你的面前!”
軟玉溫香抱滿懷,可是卻因此乾眼饞,而不敢亂動。
南宮煌停了下來,語氣中透着無盡的失落:“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你聽好了,我討厭你!快放開我!”賀蘭子琪寸步不讓,被他逼的有些歇斯底里,舉起髮釵就要扎自己的動脈。
南宮煌抓她來,可不是想看她死的,立時慌了神:“別別,你別激動!”
“那你放開我!”
“好好,我放開你!”南宮煌說着,心有不甘的將她鬆開。
賀蘭子琪轉過身,急急向後退去,與此同時,南宮煌怎會讓到嘴的肥肉就此跑掉?忽然從懷中摸出一粒飛黃石,出其不易朝賀蘭子琪的手腕打去!
“啊!”賀蘭子琪中招,手一抖,髮釵落地,南宮煌趁此機會,搶步欺身,衝上來將她打橫抱住,得意道:“小美人,你別白費力氣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南宮煌將她按到牀上強吻她,賀蘭子琪急了,一邊大喊救命,一邊伸手抵住他的臉,與他抗衡着。
“上了我的牀,你以爲你還能跑掉嗎?”南宮煌獰笑着,坐直身子,抓住那兩隻搗亂的手,向上舉過賀蘭子琪的頭頂,單手按住她的兩隻手腕,奸詐的笑道:“這下,我看你還怎麼掙扎。”說着,伸出另外一隻手,一顆一顆去解賀蘭子琪胸前的衣釦。隨着衣釦的解開,露出來的不止是那杏黃色的肚兜一角,更有細膩白晳的肌膚,一點一點裸露出來。
南宮煌不錯神的盯着那衣領下泄出來的,半遮半掩的含蓄*光,頓覺全身熱血沸騰,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摸那吹彈可破的無瑕肌膚。
“禽獸,你放開我!”無法制止他的不軌行爲,賀蘭子琪急的額頭汗水涔涔,不停的搖晃着肩膀。
但是,因爲南宮煌壓着她的身體,她的手|臂,她根本掙脫不了。
情急之下,她擡腿來踢南宮煌的後|背,結果,南宮煌順勢趴下,猶如飢渴了許久一般,瘋狂的吻着她的香腮,她的玉頸。
“混蛋!你不放開我!我咒你不得好死!”猶如世界未日般,那種無力感,屈辱感,使得賀蘭子琪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
看着日思夜想的女子,此時無論如何抗拒,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的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因爲勝券在握,他反倒不急着進入正題,隔着衣服,將臉放在賀蘭子琪的胸脯上,一動不動,吸攝着她的體香。
灼熱猛烈的呼吸,急促的撲打着她的胸,雖然他不動,可是賀蘭子琪仍然感覺到了平靜的背後,正在積蓄着怎樣的駭人力量。
她羞憤難當,只是此時此刻,她驚的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刺激到南宮煌,真怕他啊嗚一口,將自己吃幹抹淨!
不過眼下,在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的!難道就讓這傢伙得逞嗎?不行,不能讓他得逞!怎麼辦,怎麼辦?
這時,南宮煌的呼吸更加急促,開始用臉頰,左右摩娑着她的胸膛。
關鍵時刻,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跳出腔子了,她也知道,眼淚根本救不到自己,於是,在南宮煌伸手要撕掉她的肚兜之前,急時叫道:“你想不想要玲瓏白盞壺?”
“你說什麼?”南宮煌吃了一驚,慾念消了一半,當即停手,坐直身子,但並沒有將她放開。
看來這招果然有效。賀蘭子琪穩了穩狂亂的心跳:“我說,你想不想要玲瓏白盞壺?”
南宮煌想要玲瓏白盞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惦記別人家的寶貝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外人只有賀蘭虞花知道,所以他心中疑惑,沉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玲瓏白盞壺?”
此刻,當須把話講清楚,否則,他不信任自己啊!賀蘭子琪盯着他:“因爲你上次在齊府盜寶,恰巧被我看到了!現在,倘若你肯放過我,我答應幫你盜取寶貝!”
爲了保住清白,沒辦法,賀蘭子琪只有拿這個做籌碼,至少,先過了這一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你?”南宮煌有些質疑。
“怎麼?不相信我?我可是齊府四少奶奶,在府中行走方便,想做此事,怎麼都比你容易吧?”賀蘭子琪滿臉自信。
對於南宮煌來說,爲了得到玲瓏白盞壺,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但是長久以來,一直求之不得。
無計可施的他,突然聽說賀蘭子琪能夠幫忙,這還真讓他活了心,但是好容易到嘴的獵物就這麼放走了,他還真是挺不甘心的!不過細一思量,畢竟女人與寶貝比較起來,玲瓏白盞壺顯然更加重要。
他擔心賀蘭子琪耍花招,緊盯着賀蘭子琪道:“我若放了你,你若不給我辦事怎麼辦?”
“你這麼有本事,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我抓回來,或者殺掉我!”賀蘭子琪極其認真的說:“我還年輕,還打算多活幾年呢!不會騙你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賀蘭子琪扭動了一下手臂:“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掐折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南宮煌略一沉思,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拿到眼前:“爲表誠意,你把這個吃了,我就答應你。”
“這是什麼?”賀蘭子琪雖然猜到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南宮煌桃花眼一眯,露出危險的信號:“就這麼放了你,我怕你耍花樣,所以,你把這個特製的毒藥吃了,我每半個月給你服一次解藥,直到你把寶貝交給我,我才一次性把解藥都給你!”
就知道他會用這招來控制自己,賀蘭子琪輕聲問道:“這麼說,我的條件,你答應了?”
“是!你吃了它,我就放了你!”南宮煌的眼裡閃動着意味不明的光。
賀蘭子琪心中忐忑,但爲了保住清白,雖然冒險,她還是決定一試:“好,那咱們一言爲定!”
賀蘭子琪纔不怕服什麼毒藥,因爲她對這個最在行了!所以她敢吃,只要能離開魔窟,她有信心給自己解毒!
見她同意了,南宮煌非常高興,將藥丸塞到她的嘴裡。
出乎南宮煌意料的是,賀蘭子琪沒有直接將藥丸嚥下去,而且直接用嘴嚼了。南宮煌意外的同時不知何意,他哪裡知道,賀蘭子琪此舉,意在分辯藥丸都是由哪幾味藥組成的,毒性有多大,自己該如何解。
賀蘭子琪越嚼藥丸,心中的疑惑越深,因爲那藥丸裡的成分,根本沒毒,她盯着南宮煌,見他一臉yin笑,忽然品出了yin羊草,天茄花,枯礬,牡蠣等幾味催|情的藥!
賀蘭子琪馬上意識到,這哪裡是毒藥,這不是春|藥嗎?
天啊!開什麼玩笑?隨着咀嚼,自己已經嚥下去一半了!賀蘭子琪決定馬上把剩下的藥吐出來,南宮煌卻手疾眼快的把她的嘴給捂住了。
更糟糕的是,那藥遇到唾液即化,既然沒法味出來,便一點沒浪費,全隨唾液嚥下去了。
Z:呵呵,感謝Aj打賞。今天補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