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甜言蜜語,永遠都是女人最致命的毒『藥』。
偉大的陌琪我身爲一個意志堅定強韌果決的女人,真話假話我還是能辨別的,將繃着手指在口中哈了一口氣,狠狠對準他在帳簾上凸出的腦袋便是一記爆彈。
“你幹嘛打我?”
斜着脣角冷哼,“我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曾經的希貝兒公主和蒂芙尼小姐也是魅力無窮的,奧格斯特可是對我說過。”
他隨手抓住我行兇的手,懲罰似的在我面頰上啃了一下,“不準提父王,也不準叫他的名字。”曖昧抵住我的額頭,沉聲道,“陌琪,我不能活在記憶力,如果沒有你,我是一個被仇恨包圍的怪物,我的生活裡盡是黑暗,空洞,兇殘,殺戮,爭鬥,還有欲——望!是你讓我感覺自己像一個真正的人,當你的手碰到我的胸口,我的心因爲有你而跳動,只有你的靈魂,纔有這樣的能力,明白嗎?”
“呵呵……真像是背誦詩歌,不管你是從哪抄襲的,我很感動!”勉強忍住笑,脣角卻還是忍不住上揚。
忽然想起,我們第二次見面時,我坐在他的車子裡,那是被冷血老大迪恩.威廉的審問之後,從警局出來。
他開着車子,宛若雕刻的面龐被路燈和車燈明滅的光映襯出唯美的陰影,野『性』邪肆的墨藍眼眸如深沉的海,若有所思的注視着前方,渾然天成的高貴凜冽散發,形成一股強勁的吸力,讓人忍不住栽進去,像是栽進無盡的黑暗,卻又能看到他靈魂深處尚在閃耀的陽光。
“你可以叫我藍恩。”
“呃?哦!藍恩……”我重複着這個名字,驚醒似的?都市小說發現自己已經悄然沉醉在這個吸血鬼的美貌中。“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當然!”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擡了起來,微舉在半空,半握的姿態像是在等待我握住他的手。
遲疑了一下,伸手過去,握住他冰冷的手,他倚在車椅靠背上,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在確定一件事,微微捏了下我的手背。
那種寧靜異常奇妙,身體中飲酒之後才能引發的力量,在蠢蠢欲動,我彷彿能感覺到他沉寂在暗夜時的孤寂和憂鬱。
忽然,他鬆開手,以極快的速度從車內的置物盒裡拿了紙巾按在眼睛上。看着他擦淚的姿勢,我竟然能感覺到他在心痛。可這心痛出現的莫名其妙,因爲他的心根本不曾跳動。
隨後我不受控制的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手心中奇異的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氳,明顯能聽到他那顆死寂的心砰砰的有了跳動。
腦海中竟有一片古老紛『亂』的影像,血腥的廝殺,絕望的痛苦,還有淒冷翻飛的白『色』蕾絲裙角,和瑩亮的長劍……風馳電掣的一閃而過,我像是一個窺視的賊偷兒,不安的迅速收回手,他的胸口又倏然恢復死寂。
那一刻,我卻像是經歷了一場天翻地覆的夢境,頭腦中還殘存着那些影像。我們的靈魂就那樣不期然的親密交匯。
他像是並不驚訝,也沒有指責我的無禮,只是微微凝眉一笑置之,隨手將沾了兩滴豔紅血淚的紙巾丟出車窗外。
我訝異的看着自己的手,發現手指上竟然帶着他的戒指!
此時想來,我倒是真的發現,我不只能助他提升力量,還能與他心靈相通。
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感覺它像是一個靈媒,爲我們這段人鬼之戀,牽線搭橋。它被遺落在時空某處,等待我們去發現它,去與對方相遇。
只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將手放在他的胸口過。
若是靜心凝神,我應該能看到他的過去吧,那飛揚的白『色』裙角,是屬於希貝兒,還是蒂芙尼?
心裡的兩顆毒瘤又在膨脹,女人妒忌心啊,爲什麼會如此強烈?
高挺的鼻尖,隔着帳簾碰觸着我的,他清冷的氣息動『蕩』在脣角,“怎麼不說話了?這樣就感動了?還真是容易滿足呢!”
我退開一步,側身撩了撩帳簾坐在牀邊,慌『亂』的拂掉臉上的淚,“哪有,我可是個貪心鬼……再加一首情歌才能滿足!”
“情歌?!”他無辜哀怨的嘆了一聲,“我是重傷患者,你不覺的你太殘忍嗎?故意讓我掉雞皮疙瘩!”
我陰測測的忍笑,勉爲其難的說,“那好吧,我有點累了,想躺下睡一會兒!”
他清冷的哼笑一聲,捧住我的臉無奈的嗔怒,“你還真是有折磨人的天份,那……我還是唱情歌好了!”
“嗯!”
一首深情如水的《ISeeYourFaceBeforeMe》,低緩磁『性』的嗓音宛若天籟,讓我多日來的心痛與失眠痊癒,更忘記了雅蘭達公爵的邀約,還忘記了里奧正等在另一個房間——被兩個嗜血不眨眼的高級吸血鬼陪着。
在這個燦爛多姿的世界
在這個熱情洋溢的世界
真實背後的虛僞總是閃爍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