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走向殿門口,腰卻忽然被後面一隻有力的手臂勾住。
“這就想逃了嗎?哼哼……沒想到你竟有膽真的進來,你就那麼想和裴瑞訂婚?”
他戲謔的聲音中是冰冷的責怪,最明顯的則是無辜,活像是譏諷我,剛纔被嚇的魂飛魄散純屬自作自受。
“我樂意訂婚,你管不着!”
“是啊,將你這個年齡的女人放在人類裡,算是剩女了吧,可你急着出嫁,也該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
掙扎着想要脫身,他卻越抱越緊,猛然旋身,我的雙腳離地,天旋地轉的暈眩之際,已經被他打橫抱住。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吸血鬼!如果你真的想動手,爲何不直接殺了裴瑞?”
他撇嘴輕笑,自說自話,“難道卡奧沒有告訴你,會有血光嗎?哼哼……殺了幾十個血族人的公主殿下竟然怕血,傳出去,恐怕會令人笑掉大牙!”
看着他閃動異光的藍眸,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在盤算着另一個鬼主意。
緊張的看向大殿門口,整個大殿里人羣散盡,最後兩個保鏢走出去,關上了大殿的門。
“藍恩,你要做什麼?”
“讓你明白一件事!”他神秘的眨了下眼睛,卻像是要給我驚喜似的,在我額頭吻了一下。
“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你放我下來!”
王子長袍倏然捲起一陣冷風,明明還有七八節纔到王座,眨眼間,卻已經已經抱着我坐在了上去。
他不羈的擡了一條腿搭在扶手上,親暱的圈着我坐在懷中,深邃的藍眸俯瞰着下面的席位,輕蔑冷哼,“父王坐着的這個位置,只不過是一把椅子,只是比王子座大了一點。”
“狂妄!”挑眉白他一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哼哼……那好啊,我們就吃一點葡萄好了!”他倏然吻住我的脣,沉醉的輕嘆,“嗯……可惜不是酸的,是甜的!”
在我的驚呼中一個騰身側翻,將我放倒在王座上,他猛然壓了上來。
驚慌無措的推拒着,卻感覺到腿上的絲襪被倏然撕裂,“不……藍恩,這是大殿!”
掙扎間,一條腿被他定在腰際,他一邊渴求的索吻,一邊冷笑,“哼哼,這只是一把和牀差不多的椅子而已!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這椅子也是我的,裴瑞敢打歪主意,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你真的決定訂婚,最好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果真並沒有愛我,只是因爲我與裴瑞訂婚,妒忌的咽不下這口氣,用這種瘋狂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勝利。
脣被緊緊封住,胸腔裡的氣息越來越稀少,猛然推開他,急切的呼吸着。“啊——”猝不及防,他倏然衝撞而入,毫無溫度的激情,在他桀驁霸道的凝視中開啓。
這個陰險狡詐的瘋子!
無法自持的沉欲嬌喘着,心裡怨怒,疼惜卻氾濫。
擡手撫摸他俊美的臉,想要直接將他掐死,卻又想要告訴他,我愛他,想要告訴他,我們曾經多麼的相愛。
因爲他破壞訂婚而喜悅,卻因爲他的無情,而痛徹心骨。
複雜矛盾的心緒,參雜在與他急切的擁吻中,兩人交纏的毫無距離,心卻依然如此遙遠。
他的吻,他的撫摸,因爲太過真切,讓我無法不當做他曾經熾烈情感的表象,於是,放縱沉淪。
暗自自嘲,偉大的陌琪我本就不是淡若清風的人,本着有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倒是敢坦蕩的大動色心。
更何況,在血族王的王座上做一次,也是一種難得的另類體驗,就當彌補上次丟失的“天爲被,地爲牀”!
熱切的一個回吻,被他解讀成縱容,凌亂的衣裙自王座上流瀉下去,宛若晃動的水,曖昧動盪着光澤。
兩個小時後,我面紅耳赤的緊抿着還略有腫脹的雙脣,整理着衣服。
他則慵懶的坐在王座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曖昧睨着我,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的溫存中,“陌琪,爲何我覺得自己被你利用了?你連一個吻都不給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可是會傷透心呢。”
這口氣幽怨的宛若失戀,得了便宜,卻大呼自己吃虧,他還真是會裝!
幸虧他這千年老妖的演技我早就見識過,而且,久經磨練之後,我的免疫力也強悍無比。
“是你樂意獻殷勤的,難不成,我還要跟你在這兒大戰三天三夜?”
“哈哈哈……只怕你體力不足!”
他揶揄的大笑,隨手從長袍內襯的口袋中取出血蝙蝠王子戒指,遞到我面前,“這枚戒指可以幫你在噩夢裡脫身,你留着吧?”
驚慌的看着戒指,又擡眸看向笑意未褪的藍眸,不敢再問什麼,也不敢再說什麼,多一句話,就可能碰觸到那個詛咒。
“我知道是你幫我找到了戒指,它是你的,拿去吧!”他說的輕鬆自如,就像是丟一個沒用的東西給我。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又記起了什麼?
“我……”察覺到他眼神中隱忍的痛苦,我膽戰心驚的退了一步,他怎麼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