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我身上的咒語??
他的本事能比修燁那個活了十幾萬年的精靈始祖還強大??
單看他臉上的面具也知道這謊話多麼拙劣?
“哼哼……如果你能,還用等到今天嗎?恐怕早就用這個來威脅我的父母了。”?
我甩開額前粘溼的長髮,嘲諷的冷笑,“帥哥,撒謊是要看對象的,你面對的可是撒謊頂級高手,而你,連小拇指都排不上,還是乖乖坦誠一點的好,不然,我父親找了來,可能會將你的另一半臉也打爛!”?
他的手一擡,啪!我臉上硬生生的遭了一巴掌。?
“我不介意在你父親趕來之前,先給你毀容!”他陰柔的揚起脣角。?
“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忍住臉上的劇痛,鄙視着他,“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殺了我,不然你可能會被我活生生的氣死!”?
“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就不再留情!”?
挑釁的睨着他,“藍恩不會傻到用王權來交換我,他會直接將你當成過街老鼠踩死,然後再和我一起死!”?
“……住口!”他騰身站了起來,倏然『逼』近我,“別『逼』我殺了你!”?
“達蓮娜和裴瑞該死,他們應該死一萬次,你更該死,隱世的滋味兒不好受吧,要奪權,要奪位,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把我的屍體丟到血族王座下。?
他低沉的嘶吼着,衝上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褐『色』的瞳仁上映出我狼狽的樣子,銳利的視線宛若利刃要穿透我的心。?
我忍着窒息,揚起脣角,“還等什麼,動手啊。”?
他咬牙切齒的僵持良久,忽然鬆開我,隨手一揮,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明媚的微笑着,轉身對門口的保鏢擺手,他們直接架着我走出大廳。?
“嘿,你到底要做什麼?該死的吸血鬼,要殺就痛快點!”?
我被兩隻吸血女鬼和衣按在盛放着溫水的浴缸裡,身上的衣服被她們的利爪扯成碎片丟了出去。?
“你們要做什麼?”拍開一隻撫在我肩上的手,“別碰我,我自己會洗!”無非就是洗乾淨,被吊在廚房做“榨汁機”吧?!這次真是要死翹翹了。?
躺在浴缸裡,從狹窄的窗口望出去,是一片樹林,還有連綿的遠山。可見,這房子是建在某個深山老林的半山腰。?
房前由濃重的樹蔭遮擋,密不透風,室內的傢俱用具都精緻的無可挑剔,暗褐『色』的壁紙透着典雅的古韻,柔媚弧度的黑『色』吊燈像是許久前的古堡出土,雖然閃動着耀眼的光澤,卻總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沐浴之後,她們從更衣室中拿出一件深紅『色』裹胸禮服長裙給我換上,隨手將我拉到梳妝檯前,一個幫我梳理着長髮,一個幫我塗脂抹粉,鏡子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影子。?
看着她們,我忽然想起了曾經跟在藍恩身邊的黛絲和菲比,還有她們在公爵府邸被利用殘殺的情景。是裴瑞一手策劃那一切,嫁禍到我身上。?
“你們叫什麼名字?你們的主人叫什麼名字?他一直在這兒隱居嗎?達蓮娜經常來嗎?”?
她們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動作未停。?
“這是什麼地方?”見她們閉口不言,我嘆口氣,“算了,當我沒問。”?
我擡手看着拇指上蝙蝠戒指,“藍恩……”希望臨死之際還能見他最後一面。?
長約三米的宮廷餐桌上,已經坐了三個人,牆角笨拙古典的大鐘顯示這是午餐時間。?
那個長髮男鬼坐在正位,兩個金髮碧眼豔光四『射』的吸血女鬼分坐兩側,好奇而戒備的打量着我。?
我被兩個女傭按坐到桌子的這一端。?
他們面前是幾個盛放着血的酒杯,而我面前的則是牛排,魚子醬,沙拉和香檳。?
“鴻門宴還需要拉着你的情『婦』作陪嗎?”?
“這是禮貌!”他揚起脣角,將傾瀉在肩上的長髮撫向身後,邪笑眯着眼眸打量我,“也難怪裴瑞如此『迷』戀你!”說着,他對兩個情『婦』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我毫不客氣的拿起刀叉,就算要斃命,也做個飽死鬼,若是要逃跑,更要積蓄力量。?
那兩個女人腳步木然,宛若兩個機械的玩偶,冰冷的自我身側經過,走向餐廳門口。?
“幹嘛將她們趕走?”?
他搖頭失笑,“你將她們映襯的黯然失『色』,有沒有都一樣。”?
“這裡的女人爲什麼都不說話?”?
“沒有必要說話的人,自然不必說話。”他輕笑,“你不覺得安靜是一種享受嗎?”?
“我想聽聽音樂!”我揚起脣角,“你不反對嗎?”?
“我叫薩克遜,與你的母親一樣,在血族是公爵。”他自我介紹着,示意女傭去放曲子。?
“我不會關心你叫薩克遜還是薩克斯,而且,你比我媽咪遜『色』太多,不配與她相提並論!一個真正的血族公爵應該爲血族着想,而不是用陰謀把戲來篡權奪位,哼哼……我不妨告訴你,這樣的小人,一般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驚訝無辜的微笑,“我已經避世兩萬多年,是誰告訴你我要篡權奪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