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辜邪肆的揚了揚脣角,擺出一條霸道沙豬理由,“琪,這是血族的規矩!王后不得干政。”
該死的規矩!
我以牙還牙,“從結婚之後,我就忘了提約法三章,血族王陛下,身爲你的王后,我可以不幹政,但是,我以你王牌老婆的身份命令你記住三條章法!”
他不以爲意失笑聳肩。
“第一,既然你是新王,就不要拿舊條例來壓我,我不是血族人,也不會依照血族的規矩行事,我一向我行我素。”
“老婆,你沒有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嫁給血族人,就要隨血族人,就算你不是血族人,也是半個血族人!”
我左耳進,右耳出。
“第二,不准你愛上的別的女人,不准你與別的女人同牀共枕,不准你對別的女人說永遠兩個字,不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他嘿嘿的賊笑,“我終於明白你爲何不辭而別,原來是爲了那個送O型血的女人,爲了永遠兩個字!老婆,你還真是刁鑽哈,吃醋也挑揀字眼!”
他哪隻眼睛見我吃醋了?
“第三,要與我坦誠相對,應該讓我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你的公事我可以不過問,但是,所有同我有關係的,我要一清二楚!”
說完,忽然發現這三條根本不夠充分,也不足以發泄我心中的怒火,咂了咂嘴,卻又一時想不出第四條,只能皺着眉頭斜瞪一眼那張萬惡的老妖臉拼命磨牙。
他戲謔的環住我的肩,寵溺的搖了搖,“是不是還有第四條?!”
我抿脣,嗔怒的瞪他一眼,悻悻的說,“第四條,不準吸我的血!”
他極不留情的忍笑,“第四條,你不說我也能做到!”勾肩搭背,習慣性勾起我的髮絲輕輕嗅着,“鑑於你的第二條太過嚴苛,所以,我也要約法一章!”
搶回自己的寶貝頭髮,“第二條哪裡嚴苛?難道你紅杏出牆纔對?”
“我紅杏出牆當然不對,但是,要想讓我紅杏不出牆,老婆你要辛苦一點,我想抱的時候就抱,想愛你的時候就愛,想說永遠的時候就說,想和你生Baby的時候就生!”
“狡詐!”
“過獎!”
他謙虛的迴應着,在我的驚叫中,他倏然抱起我,穿牆過道的跌進寢殿的大牀上。
衣服蝴蝶似的飛散出去時,寢殿內傳來我乍驚還喜、欲拒還迎的嫵媚哀嚎,“吸血鬼老公,除了嘿咻,這世界上還有其他有意義的事可做吧?!”
他一邊迫不及待的忙碌着,一邊瞪着即將變成血眸的藍眸囁嚅迴應,“有,那就是親吻、撫摸……等等一系列前戲!”
罷了,就當我在對豬彈琴。
“老婆,你好像不想我呢!”
“想!非常想!”想的差點想不起來,而且有紅杏出牆的打算,只是還沒找到合適人選。
醒來時,撫摸着一旁清涼的枕頭,還有淡淡的薔薇芬芳,忍不住揚起脣角,猜測藍恩可能剛離開不久。
“王后殿下,該起牀了!”
立在牀邊的人不是平時伺候的女傭,卻是一個看着面熟,卻又有點陌生的女人,她一張修長的瓜子臉陰氣濃重,再加一身黑裙,更宛若一株黑色罌粟,咄咄逼人,煞氣凌人。
想了半天,才恍然記起,她是我從必維斯那裡救回來的女人,只是此時梳理着馬尾辮,那曾經被長髮遮擋的臉尖銳蒼白的太過突兀。
“卡蘿,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向陛下請求過,要跟隨王后左右,卡奧畢竟是男人,有許多事情都不方便!”
卡奧,卡蘿,倒像是左右手,叫着也順口,我坐起身。
“你的長輩是誰?我是說你的製造者。”
在血族呆久了,越來越深諳其道,血緣纔是最真實,最忠誠的紐帶,若不是卡奧體內有藍恩的血,我也不會信任他。
“我生來就是血族人!父母都是普通的血族人,他們在三百年前死了,是被精靈人殺死的,所以,我爲了報仇,將自己訓練成一個殺手。”
她簡潔硬朗的講述自己的身世,似乎五百年的成長僅僅就只有這一句話可說,更像是早已經準備好的藉口。
“你沒有必要跟在我身邊做傭人。”揚起脣角,慵懶自嘲,“在這個皇宮裡,除了我的丈夫和卡奧,我不相信其他人。”
她隨手幫我取過睡袍,轉身去浴室幫我放水,“殿下,你是王后!”
“一個外來的和尚而已。”
“你沒有其他的吸血鬼朋友嗎?”
“她叫茱迪,是個好女孩,可惜……被我哥哥殺死了。”
走進浴室,丟掉睡袍,將自己沉入水底,想起曾經與茱迪在一起的快樂和玩鬧,淚涌出來,滾入水中,就像那些不爲人知的快樂,永遠沉落心底,再也看不到。
閉上眼睛,被必維斯吻住的感覺卻又突兀襲來,猛然付出水面,見卡蘿正站在浴缸旁邊冰冷的俯瞰着我。
“你在這兒做什麼?”
觀賞沐浴?有點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