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光,何時才能揭開被黑暗籠罩的大地,讓主之榮耀降臨在這片迷途的土地上。”走在寂靜的小道上,薩拉望着漆黑的天幕,口中唸唸有詞。茫然的搖搖頭,薩拉從金色的長袍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古怪的鈴聲響起:“我是吸血鬼,我是一個可愛的吸血鬼,我是吸血鬼,我是一個無恥的吸血鬼........”
劉楓在那頭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把手上的牌交給站在身後的西賤:“幫忙打一局,輸了算我的。”
“真的?”西賤興奮的接過紙牌,坐在劉楓的位置上。劉楓按了一下接聽鍵:“喂,是我們的薩拉教皇嗎?是不是等不急了,時間、地點你說的算,我無所謂。”
“爲了不傷及無辜,我建議把交戰的地點定在南海之濱,你看可好?至於時間嘛,那就十日後,畢竟我們教廷可不像你們黑暗議會,要調派點人很不容易,最困難的是要調派那兩個該死的紅衣主教。”
劉楓乾笑兩聲:“放心那兩個傢伙跑不掉,我這次帶了四名血族帝王、十名血族親王,一百名血族公爵,還有五個狼王,其他高級狼人數百,神魔級別的黑暗法師三個,你確定吃的下嗎?”
“應該沒有多大問題,那就這樣說定了,有時間我在聯繫。”薩拉掛斷了手機,帶着點點金光的聖力,從他的手心溢出,把那個價值不菲的手機泯滅成最原始的離:“和惡魔交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心中無比迷惘的薩拉,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繼續朝那隱約可見的燈火處行去。
溫柔的燈火,從一間不大的房間裡傳出來,薩拉擡起手輕輕的扣了三下。略顯破舊的房門,自動打開。正聚在一起打牌的歐利、奧菲古都、歐迪斯*芬克。歐利用餘光掃了一眼薩拉,說道:“正巧三缺一,坐下打幾牌”
薩拉用食指在胸前划着十字架:“願主的榮耀與你們同在。”奧菲古都抓住薩拉的長袍,把他按在旁邊的座位上:“拿來那麼多廢話,就等你呢?我們連牌都給你好了。”
從未和天使近距離接觸過的薩拉,有點意外的抓起桌上的牌,說道:“怎麼玩?“
歐迪斯*芬克用手從盤裡抓一把花生米扔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玩過鬥地主不,你是地主,我們是革命軍,打你一個。”
“玩過,小時後經常玩,長大之後就沒有再玩過了。”薩拉隨手抽出一張3扔在桌上:“這傢伙不出,一輩也出不掉。”
奧菲古都墊了一張牌:“把我們從梵蒂岡調過來,一定有什麼原因,說來聽聽。”
歐利有點惱怒的望着奧菲古都,怪他出的牌面太大了,把他想出的牌給擋下去了,他抽出一張A扔在桌上:“幫你把門了。”
薩拉扔了一張‘小猴’到桌上:“我和惡魔有個交易,我知道瞞不住你們,也不想隱瞞你們。你們曾經救過教廷一次,在那不見一絲星光的黑夜裡,如果不是你們,只怕如今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了教廷。我想徵求你們的意見,如果你們能打的過中國劉,我不建議同黑暗議會徹底撕破臉,畢竟向黑暗議會妥協,對於教廷來說是一個恥辱。”
奧菲古都抽出一張‘大猴’扔在桌上:“這個很重要嗎?敢問如果教廷和黑暗議會繼續纏鬥下去,會死多少人,又會波及多少人。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中國劉的恐怖,鮮血已經流的夠多了,不管是黑暗生物的,還是人類的。既然能夠和平相處,那爲什麼還要兵刃相見呢?”
“不出”心不在焉的薩拉繼續說道:“是啊,這場戰鬥持續的實在太久,幾千年來,雙方流的血液已經夠多了。”
奧菲古都把所有的牌扔在桌上:“順的好牌,一杆到底,你輸了。”
薩拉把紙牌丟在桌上,掏出一根鋼筆,無奈的籤一張支票遞給歐利:“今晚我很忙,有時間再聯繫。”歐利接過支票用手指彈弄一下,笑嘻嘻的把它放進懷裡:“如今這社會啊,少了錢可不成,好了 ,沒你的事了,滾。”
薩拉起身告退,他可不敢再領教這三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天使。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們展開天使的羽翼,他根本不敢相信,他們就是天使。
西賤很愉快的幫劉楓輸了一局,劉楓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死皮賴臉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你輸了算我的,男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哪有像你那樣的。”劉楓指着西賤的鼻叫道:“你知道我的一滴血液有多珍貴嗎?更何況還是一口,這買賣本來就不公平,老不幹了。”無恥的劉楓乾脆來個死不認賬,反正這裡他的拳頭最大,也不怕他們反對。
東淫、南淫、北色三人同時舉起右手說道;“我反對,你這叫沒牌品,說話要算數,你不能.....”劉楓走到三人的面前,舉起拳頭,把拳頭攥的啪啪作響;“見過沙包這麼大的拳頭沒?太孃的,都給老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少和我來這套。”
三人頓時語塞,奈何自己拳頭沒劉楓的‘大’只好鬱悶的離去。劉楓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屁股坐在沙上,掏出一瓶紅酒,細細品嚐起來。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金猿從樓上跑下來,指着劉楓的鼻罵道:“我說小瘋,這都幾點了,你們是血族,不睡覺沒關係,我可是獸啊,這個好習慣,我還沒打算改掉呢.......”劉楓倒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到金猿面前:“如果我不吵醒你,這擁有幾百年歷史的紅酒,不就讓我一個人品嚐了嗎?”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金猿,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伸手接過水晶杯,坐在沙上,輕輕的抿上一小口;“好酒,香味夠醇厚,可是後勁太小了,要是窖藏千年以上的女兒紅,那才真正夠味啊。”
灰濛濛的天空,沒有任何色彩,無法轉世投胎的亡靈、殭屍、骷髏,相互纏鬥,吞噬對方的魂力。
忽然又出現在這古怪的空間裡,劉楓驚愕的望向自己的‘軀體’一團仿似連光線都可以吸進去的黑影。他努力回想,剛纔生的事情,自己剛放下酒杯,就出現在了這該死的鬼地方。
狼狽不堪的血屍,手握血紅色的長刀,在瘋狂殺戮周圍的一切生物。滾滾魂力被他吸進體內,可他的傷勢還是恢復的很慢,很慢。
任憑惡鬼、骷髏、殭屍撲在自己的身體上,瘋狂撕咬自己的身體,卻無法連自己的皮膚都無法咬破。血屍把目光投向的劉楓:“你又來了。”
“似乎是命運之線,把你我遷到了一起,爲什麼我每次到這裡,你都這麼狼狽不堪?”黑色虛影漫步斯里的走到血屍身前,望着那滿是裂紋的盔甲,想用冰冷的手指去觸摸:“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飢餓,你想吸收我的魂力?”
正在撕咬血屍身體的惡靈們,忽然怔住。然後一絲絲的魂力從他們的鼻裡冒出來,順着血屍的鼻流進他的腦袋裡。而惡靈們的身體,則如同飛灰般消散,仿似從未出現過。血紅色的眼瞳,凝視着眼前的黑色虛影:“我是很飢渴,但今天我並不打算吸收你的魂力,和我一起去做一件事情。”
黑影舉起右手,對着灰暗的天幕輕輕一指,漫天的銀霞落下,滾滾的奔雷夾帶着無數的銀色電光,朝遠處蕩去。無數的惡靈、殭屍被屠殺一空:“可是我的實力下降太多,對付飛天殭屍、骷髏王、鬼王沒什麼問題。可是要對付你,已經很困難了。難道你想拉上我,同你一起去對付那名可以把你打成如此模樣的怪物嗎?”劉楓收回右手,漫天銀霞憑空消失。
血屍露出玩味的笑意,把血色長刀插在地上,隨意的從泥土裡抓起一名倒黴的低級殭屍,坐在他的身上。來自頂級殭屍的威壓,死死的壓在那名倒黴的殭屍身上,他動也不敢動一下。血屍用手指輕輕彈弄一下胯下殭屍的腦門,把他的腦袋給彈爆,一縷魂力被他吸進身體裡:“如果我告訴你,這是你來到這裡是宿命,你還會不會幫助我?”
“我的宿命?”劉楓用右手托起腮幫,學者血屍的樣,坐在空氣中:“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
“我對你的效忠,就是最好的證明,難道你還需要別的證明嗎?”用修長的手指指向天際:“在虛海的背後是什麼,你知道嗎?或者說那纔是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順着血屍所指的方向,劉楓把目光轉向那裡:“你想告訴我什麼?”
“你和我本是同根,可是我們的根在那裡?你可曾想過,如果我們找到了源頭,我們會得到什麼樣的力量。這裡是死界,脫離六道,脫離仙界的掌控,它獨立於所有的空間。它爲什麼有這樣的特權,爲什麼我們會在這裡。脫離六道之外?享受近乎永恆的生命?這可是聖人才有的權利,爲什麼我如此簡單的就獲得了?”俊俏的臉蛋換上一副愁容:“可是單憑我一個人,甚至連那個大殿的外圍都無法突出。那個守護者的實力,遠非你我的想象,所以想拉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