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太過驚人!任憑誰都想不到,瓦雷德這一招魔法施展出來,竟然能有如此恐怖的威能。,!西爾凡尼亞十萬亡靈部隊鏖戰連場,一連打了四天時間,折損了大半的兵力。到頭來竟然不如瓦雷德手臂輕輕一揮來的厲害!這等威能,簡直匪夷所思。簡直令人無法理解。簡直,簡直就是……
神蹟。
一衆亡靈士兵不會說話,更不會思考還則罷了。那些倖存——的確,在近百萬綠皮大軍的猛攻之下存活下來,自然能用得上“倖存”這兩個字——一衆倖存的卡斯坦因吸血鬼沒一個不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的。就好像吃了一記名爲“震撼術”的魔法一樣。
厲害,太厲害了。厲害的無法理解,簡直不可理喻。
隨即,一衆卡斯坦因吸血鬼爆發出了最大音量的歡呼聲。有一個算一個,直想要將嗓子喊破了一樣的嘶吼着,歡呼着。
隨着這樣的歡呼聲爆發式的想起來。對面,數十萬綠皮獸人沒了腦袋,肩膀,甚至胸腔以上全都沒了的屍體才倒了下去。倒下去的聲音“撲通”“撲通”的練成了片。幾十萬具屍體轟然倒塌,甚至連地面都顫了兩顫。
當然,說瓦雷德這一個魔法全滅了百萬大軍,實在是有些水分——這倒是和這個魔法的威力無關。而是因爲身材的緣故。瓦雷德爲了保證這魔劍之芒延伸到極致,所以手臂舉得平直,之前說過,高度是一米七八左右。這魔劍射出,擊殺的都是身高體壯的獸人。而那些矬子哥布林,卻因爲他們是矬子而僥倖存活——當然,這也多虧了大荒野坦坦蕩蕩的平原地形。
不過,饒是如此,饒是這些哥布林活了下來。但是當他們看到身邊那些一直以來都比他們強,比他們壯實的獸人丟了腦袋,沒了半截身子和雙臂的時候,也再沒有了一點作戰的勇氣。
好幾十萬的綠皮獸人就這麼一下,幾十秒,幾十秒就全都死了啊!他們屍體倒地都震動了地面,他們的屍體鋪得一眼望不到邊。他們的血水流成了小河——他們全都死了!
“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前一刻還是無窮無盡,彷彿可以毀天滅地的大軍在下一刻全都成了屍體。哥布林們原本就不太大的膽子完全被嚇破了。一些哥布林直接嚇暈了過去,另一些嚇瘋了,還有一些甚至嚇死了。那些倖存的,距離綠先知烏爾扎戈最近的哥布林薩滿們心神激盪之下,全都魔力崩潰,彷彿人體炸彈一般爆炸了……這也是這些並不聰明的傢伙擅用魔法這麼高明的能量的下場。
無論如何,這些哥布林都無法再作戰了。甚至,恐怕見到了今天如此慘烈的場面的哥布林,這一輩子都無法作戰了。而對於綠皮來說,無法作戰的傢伙就是垃圾。他們今天不死,總有一天也會因爲族人的拋棄,得不到庇護和食物而死。早死晚死,不過是差一段時間罷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之後,倖存的哥布林們組成了一個新的綠皮部落。他們的宗旨,目標只有一個——向東,向南,逃離西爾凡尼亞,逃離瓦雷德?馮?卡斯坦因。逃的越遠越好。而隨着這些哥布林向東南的逃亡,也隨着今天,見證了這個恐怖至極的魔法卡斯坦因吸血鬼們口口相傳,瓦雷德的名聲再一次響徹了舊世界。
不過這些都是後事了。在這一刻,瓦雷德知道他的這個魔法的影響深遠,不過具體如何,他卻並不知曉……
因爲他很累。
疲倦,疲憊,渾身無力,頭暈眼花。這些感覺對於年輕力壯的瓦雷德來說,幾乎是從沒有過的事情。不過現在,他卻一齊,全都感受到了。
釋放過這個魔法的瓦雷德整個人虛脫了,儘管最終萬幸的,沒有造成魔力反噬。但是他體內的魔力也全都消散了。乃至他的身體——特別是持瓦雷德之低語魔杖的右手處,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現在這個狀態的瓦雷德,恐怕隨便來兩個小孩子都能殺了他。
瓦雷德一個踉蹌,沒站穩,然後就一下子癱倒在了巫妖王座上。面色煞白煞白的,嚇了艾爾莎和拉姆兩個人一跳。
“領袖!”
“瓦雷德?!”
兩個人從兩側把瓦雷德圍在了中間。
瓦雷德努力了一下,但是仍舊沒辦法直起身子來。他搖搖頭,對着他的副官和魔寵說:“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大軍就地駐防。派遣輕騎兵前往血龍騎士堡。要岳父派人來接應我們。然後去血龍騎士堡。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
他勉強說完這些話,然後就閉上眼睛,一頭栽歪了過去。艾爾莎剛想要叫,卻馬上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仔細看了看瓦雷德的狀況。感覺到他呼吸均勻。知道他沒有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時間。瓦雷德再睜開眼睛,便看到在他身旁打瞌睡的艾爾莎——當然,還是類人形態的。
看着風塵僕僕,面色憔悴的小貓咪,瓦雷德心中愛憐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就伸出手去,一把將艾爾莎抱了住。
驟然間遭到襲擊的艾爾莎馬上醒了過來,剛想要攻擊,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抱着她的是誰。身子一下軟了半邊。馬上就癱倒在瓦雷德的懷裡面喵嗚喵嗚的撒嬌起來了。
說起來,瓦雷德抱着艾爾莎摸啊摸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正相反,應該說是很多次這樣子。只是之前通常都是在艾爾莎保持黑貓的形態時候做出來的。唯獨這一次是在艾爾莎類人形態的時候做出的愛撫行爲。兩者意義自然不同。
如果說是之前並未暴露本心的瓦雷德,多半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現在卻不同。經過混沌之眼一事之後,對於與他心靈連結在一起的艾爾莎,瓦雷德自然不會再有所隱瞞。喜歡她的身體,喜歡她的相貌,她的眼睛,她白皙的肌膚,赤裸的玉蓮一樣的雙足,她可愛的動作,狡黠的笑容,還有她對自己的忠心耿耿。
這一切都是屬於瓦雷德的,瓦雷德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佔據。所以爲什麼不這麼做呢?有什麼好顧忌的麼?有什麼好怕的麼?
當然沒有。
瓦雷德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吻住了艾爾莎的嘴脣,從她的哥特式的黑色連衣裙裡探出手去,愛撫着她的肌膚,感受着她的懷裡,長着貓耳的可愛小女孩逐漸變味了的呻吟聲,瓦雷德這才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倒不是他不想,或者有所顧忌。而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艾爾莎。”瓦雷德摟着癱軟在他懷抱中的可愛的雌貓,這樣呼喚着她的名字。
“嗯。”艾爾莎稍微有點臉紅,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然胡這樣回答。
“告訴我一下,現在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聽到瓦雷德這麼問,這隻雌貓稍微有點失望。不過她也明白,現在不是做那種事情的好時機。便回答說:“這裡就是血龍騎士堡了。你的副官,那個叫做拉姆的小子在你昏迷之後,就按照你所說的辦事。他本事不大,但是按部就班的尊令行事的能力還是有的。接下來就是你那個岳父派遣血龍騎士殺出一條血路來,突圍而出,接應我軍進了血龍堡。也就把你安頓到這裡來了。”
聽艾爾莎這麼說,瓦雷德點頭無語。這一會兒他雖然還有些頭暈目眩,身體發虛。但是基本的行動能力卻還有。想了想,便對艾爾莎說了句“扶我起來。”之後便掙扎着想要起牀。
艾爾莎勸他說:“你看你現在這個情況,起來了能有什麼用?還是繼續休息好了。你昏迷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瓦雷德搖了搖頭。吸血鬼的體制好得很,長時間不吃不喝也沒有什麼大礙。他調動體內勉強還剩一點的魔力,打開了自己的亞空間。掏出一瓶——也是最後一瓶帶着他的女僕瑪雅的血液的窖藏的葡萄酒,打開來一口氣灌了下去。在酒精,水,還有血液的作用下。他原本蒼白的臉恢復了幾分血色。
然後,瓦雷德搖了搖頭對艾爾莎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算我真的全身癱瘓,一身魔法武技都用不出來了。但是隻要有這個。那麼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
聽他這麼說,艾爾莎翻了個白眼,卻不好再拒絕。便替瓦雷德換好襪子和長靴,扶他起身走了出來。
這一打開門,瓦雷德便感到大量嘈雜,刺耳的聲音不斷涌來。瓦雷德對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了,自然知道那是戰場上纔會出現的聲音——獸人,哥布林高聲怒罵,金鐵交加聲,士兵前進,奔跑,揮動武器的聲音,魔法師吟誦施法的聲音,魔法爆炸所發出的轟鳴聲。還有火槍,火炮所發出的轟鳴巨響……
“血龍騎士堡的狀況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麼?!”瓦雷德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