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夢發覺翻看別人的記憶並非一件輕鬆的事,挺辛苦,非常勞累,感覺像是在同時觀看幾百臺電視機,而這些電視機每一臺都在播放不同的節目,發出不同的聲音,在這些麼多信息當中找到有用的內容,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性的事。
她有時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內容,剛想仔細觀察一下,這些內容卻消失了,再也找不出來,而有的時候,明明沒什麼價值的信息,卻老是不斷出現,在她面前晃悠,堅決不肯消失。
她真想揮動拳頭,把術士痛扁一頓,因爲這傢伙一點也不乖,不肯老老實實配合,居然敢不把她想弄清楚的情況主動呈現出來。
不過暫時不用開打,現在仍在享用術士的血,口感蠻好的,她並不介意喝上那麼一千多毫升。
術士絕望地哀求:“拜託,饒了我吧,別再抽血了,再這樣下去我就活不成了。”
潘無道:“如果你不肯說出我想知道的情報,那麼你就只能死掉,我已經想出辦法,待會把你往窗外一扔,就萬事大吉了,你會被摔死,然後就沒有人注意到你關節脫臼以及嚴重失血,事後差人多半會說你是由於輸太多錢而精神無法承受,所以成功地自殺。”
術士:“不要這樣啊,我不想死。”
寧小夢已經喝了大概有四百多毫升極爲新鮮的熱血,雖然還沒飽,但是考慮到夫君也需要進食,於是戀戀不捨地把塑料管從嘴裡拿出來,遞給潘無道,溫柔地說:“老公,請慢用。現在我來審問他。”
術士:“我覺得頭暈,請你們停止,我馬上可能就要死了。”說完,眼睛閉上了。
寧小夢:“死不了的,我有經驗,你別想裝死,如果你昏迷不醒,那麼我會毫一猶豫地把你從那個小窗戶扔出去,讓你摔死。”
術士聞言立即又把眼睛睜開,並且睜得挺大。
寧小夢:“說出所有魏中堅可能的落腳點。”
術士:“魏老大一般住在酒店裡,有時住這家,有時住另一家,有時上半夜住在這裡,下半夜卻換了房間和樓層。”
寧小夢:“他經常去哪些酒店?快說。”
術士:“我不知道啊,別再吸我的血了,我真的快死了。”
寧小夢伸出手,握住其左耳,慢慢往上撕扯,稍一發力,耳根已經撕裂,有血滲出,看上去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她冷冷地問:“現在知道了嗎?”
潘無道在享受熱血的同時,伸出大拇指,示意她做得很好。
術士:“魏老大一般只會住五星級酒店,有時也住四星級的,總是住套房,有時住最貴的,有時則住便宜些的,這事沒個準,我也說不清楚。”
本市的五星級酒店有多少家不得而知,估計不會很多,但是四星級卻比較多,如此看來,想找到那傢伙並不容易。
訊問的同時,寧小夢實施思維入侵,發覺這傢伙其實沒說假話,透過那些零亂的記憶片段,她發覺魏中堅確實在不同的酒店裡入住,並且頻繁地更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