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寂靜的房間裡,氣氛很奇妙,像是兩個純真的孩子在一起玩耍,無論是交談的內容還是一同觀看的影視劇都健康得要命。
寧小夢伸手揪了揪潘無道的臉,又揉了幾下頭髮,然後嚴肅地說:“你皮膚真好,這麼白,這麼光滑,找不到任何一個微小的斑點,比我強多了,真讓我羨慕,你平時怎麼保養皮膚的?用什麼品牌護膚品?快告訴我。”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與這位美貌小鮮肉相處極爲自然,很輕鬆,完全無所顧忌,彷彿認識很久的老友一般,自從初次見面之後就是如此,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像是沒什麼道理。
潘無道:“一天洗一次臉,有時用香皂,有時只用清水,實在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法。”
貌似並不怎麼用心地關照自己的面孔。
寧小夢:“你下巴有點扎手,這是什麼?”
潘無道誠實地迴應:“刮過鬍鬚之後,新長出來的鬍子碴。”
她湊近了仔細看,發覺真的有刮過鬍鬚的痕跡,這事有點出乎預料,她一直以爲他沒鬍子。
這事也很正常,她想起高中的時候有幾位男生臉上的毛長得蠻像回事的,看着像滄桑的大叔。
她:“你居然有鬍子,真是想不到。”
她尋思着,他的年紀應該有十九歲左右,大學的時候一些男生就是這個歲數上開始剃鬚。
他:“是你沒有仔細看。”
其實是她看不到,視力太差,戴上眼鏡也不可能看得多清楚。
她:“你有太多事不肯和我說,比如,你到底多大年紀了。”
他:“我比你大一些,這個確信無疑。”他很想告訴她,其實他出生於公元六二一年,已有一千三百九十多歲,但是卻不能說,怕嚇到她。
其實就算他說了大實話,她也不會相信。
這時電腦屏幕上播放第七季第五集吸血鬼日記,邦妮用鳳凰石把死人復活了,然後有點不太適合青少年觀看的場面出現,她急忙伸手擋住他的眼睛,說這個鏡頭不許看。
他:“你是我的人生導師,你說不許看,我就不看。”
她:“真乖。”
他突然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睡覺?”
聽到這樣的問題,她心裡掠過一絲喜悅,覺得這一夜可能會發生點什麼意想不到的美事。
她:“我覺得也許可以不睡,天黑之前我喝過一杯咖啡,而且睡了幾乎一整天。”
他:“很抱歉讓你熬夜。”
她:“難道你夜裡總是不睡覺?”
他:“我白天休息,夜裡一直保持清醒狀態。”
她猜測可能他的一些不同尋常之處與這個不合理的生活習慣有關係,總是晝夜顛倒,長此以往,當然會引發一些精神和心理方面的問題。
她:“不可以改變一下,像大多數人那樣夜裡睡覺白天活動嗎?”
他搖頭:“不行的,必須那樣。”
她:“怎麼像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
他:“是有些相同之處。”
她:“你要是吸血鬼就好了,可惜不是。”
稍後,她坐在椅子裡睡着了,他把她抱到臥室裡放好,蓋上棉被,然後出來繼續擺弄電腦,尋找感興趣的影片,同時繼續用qq與各種各樣的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