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夢有些討厭目前的情況,張總是個噁心的玩藝兒,她堅持這樣認爲,無論裝得多麼道貌岸然或者紳士都沒用,有些東西是無法掩飾的,儘管她不能夠深入其思維觀察一番,但是有些東西她能夠推斷得出來。
她明白自己對於面前的胖男子有成見,因爲這傢伙長得不好看,滿臉有些癡呆的笑容,儘管其語言以及良好的邏輯能力完全可以證實其智商並不低,甚至高於一般水準。
交談仍在繼續,張總的廢話漸漸有些多起來,不着邊際地扯,談到前不久他的一次南美之行,智利老是地震,怪嚇人的,葡萄酒也不如傳說中那麼好喝,幼年的羊駝倒是長得蠻可愛的,就是無法帶幾隻回來,真是很遺憾,只能在當地把它們烤熟之後吃掉,巴西的女子是多麼熱情,人妖是多麼的難以分辨,而南極的企鵝一點都不好吃,油脂太多,廚師的烹飪水準可能不怎麼好。
稍後又扯到他的非洲之旅,坐在結實的特製越野車內,用步槍對着原野上角馬射擊,原本是想去偷獵獅子的,但是怕被發現之後造成不良影響,於是就改變了目標,胡亂打死了幾隻角馬。
他表示非常羨慕斯威士蘭國王,全國的年青女子都夢想成爲王妃,爲此不惜騷首弄姿載歌載舞,只可惜那旮旯艾滋患者超多,讓身爲遊客的他不敢放肆亂來。
潘無道等待了一會兒,終於尋找到一個機會,嚴肅地說:“我和尋夢公司的血族會致力於維護當地的治安環境,注意控制血族的數量,維持一個合理的密度和比例,同時留意外地來的血族和狼人在這裡的行爲,總體而言,我們會嚴格遵守七十年前在波茨坦簽署的協議相關同容,但是你也得注意約束手下,不要再讓此前的悲劇重演。”
這纔是此次會面的真正目的,潘無道想要達成協議,得到承諾,保證未來互不侵犯,讓暗夜一族在此可以平靜地繼續生活下去。
如今再考慮復仇和戰爭的事,貌似已經沒有必要,應該往前看,寧小夢和潘無道都這樣認爲,在這一點上,尋夢公司的一部分血族並不認同,爭執始終存在,但是潘無道認爲這樣對本地的血族最爲有利。
張總:“沒問題,我對你有信心,相信你能夠代表本地的血族向我做出承諾,並且實現與我公司的某些合作。”
潘無道:“怎麼合作?去研究所裡充當試驗品嗎?”
張總:“以前魏中堅的做法太離譜也太過分了,你放心,不會再用暴力捕捉血族去做試驗,會變換方式,比如這樣,用報酬來贖買以及僱傭血族配合試驗,因爲不是所有的血族都像你們這樣富裕和有辦法賺錢。就目前情況看,收集到的血樣和組織標本已經夠多了,有幾百份,其中一大半是魏中堅及其團隊搞來的,這些足夠保證研究工作正常進行下去。”
潘無道:“貴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
張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但是兩位要保證不外傳。”
潘無道和寧小夢都在點頭,滿臉好奇的表情。
張總:“公司的資產規模之龐大超乎想象,涉足的領域非常之多,簡單說一下實業方面的情況,有進出口貿易,碼頭,倉庫,工廠很多,主要是機電設備製造,食品生產,藥品生產,連鎖超市,工程建築,房地產,重型機械,機器人,電子產品,金融保險,證券投資,生物工程,如此等等,到底規模有多大,我也不清楚,此外還擁有許多公司的股份,在a股和港股市場,公司擁有的股票就算是如今的熊市背景下,估值也超過兩萬億,當然,這些股票不是一家公司所擁有,而是由公司直接或間接控制的許多子公司還有投資機構購入並持有。這些還不算,近十年來,公司的許多子公司以及參股公司在境外大肆收購,建工廠,建港口,獲取種種特許經營權,租地種田建農場和牧場,買礦山,買油田,買酒莊,買企業,買樓,買股權,買股票,搞天使投資,只要可以買到的什麼都買,弄到如今,公司到底有多少產業,已經很難搞清楚,因爲統計資料隨時都處於變化中,有時買進了一些產業,有時又賣出了,有些工廠因爲虧損嚴重而倒閉清算了或者轉手賣出去,有些新建的工廠開始投產了。”
寧小夢心想怪不得自己炒股會虧損,原來是對手太強大,嘴裡卻說:“如此富有的公司,爲什麼要組織狩魔族團隊來跟吸血鬼們過不去。”
張總:“最起初,大概是三十年前,公司剛建立不久,經營已經走上正軌,生意蒸蒸日上,一位高層人員想要回饋社會,創建安全文明的城市,所以就出錢贊助了幾隻狩魔族團隊以及吸血鬼獵人組織,讓他們去消滅不守規矩的暗夜一族,對付偶爾出現的邪惡術士。後來公司高速發展擴張,生意越做越大,在各領域競爭對手漸漸增多,爲了保護公司高層人士的安全,於是又組建了專屬的保鏢團隊,這時候對於那些狩魔族和獵人團的合作方式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單純的贊助,而是直接的控制和嚴格的管理,因爲有些事不得不做,比如恐嚇甚至清理搗亂的人,對付很過分的競爭對手,如此等等,再往後,就出現了魏中堅這樣的怪物。”
寧小夢:“你們用人不當,管理不嚴,相關責任人應該受到懲罰。”其實她最想做的事是跳起來打這胖子耳光,然後咬破其喉嚨吸血一千毫升。
張總:“所以我非常感激潘先生打敗並且消滅了魏中堅,解決了公司的心腹大患,主持了公道和正義。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公司也有比較大的損失,在本地的研究所內有些員工死了或者犯了精神疾病,在那處秘密基地內,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死掉了,你可能不知道,公司得付出多少撫卹金,得花多少錢來擺平這樣的事,直到現在還有許多死者在鬧事,他們提出的條件很過分,其中一些人把公司當成了願望井,簽過賠償協議拿到錢之後仍然繼續來鬧騰,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有些要求非常離譜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