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在教室裡的同學們對於馭屍術固然很感興趣,卻也沒有誰打算把趕屍當成一項終身事業,大部分人僅僅只是因爲好奇,才把這門功課列爲選修課之一,而這些來聽課的血族,基本上是因爲白天需要休眠,簡直沒辦法去上其它的課,只好學這個,並非有多大興趣,實在是別無選擇。
胡教授指揮屍體做笨拙的跳躍,每次能夠往前跳出約有半米,一般來說,跳三到四次,就會摔倒一次,摔倒爬起來的過程當中,會前進一點五米左右,從這一點看,如果屍體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每次都採取前倒式摔跤,然後爬起來,這樣的行進效率會比較高。
大狗沮喪地搖頭,低聲說:“我看是沒希望了,像這樣的屍體,根本不可能去做任何工作,以後尋夢公司的保安,還是得由我和另外兩位狼人同類來擔任。”
胡教授耳朵很靈敏,居然在十米開外聽到了大狗的嘀咕,然後問:“這位塊頭特別大的同學,你想讓屍體做事嗎?”
大狗看了看周圍,然後發覺老師在盯着自己看,於是明白過來,大聲迴應:“是啊,本來有這個打算,想搞幾具屍體來代替我的工作,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去打麻將什麼的,但是現在,我看看這具屍體,覺得那事是癡心妄想。”
胡教授:“這事可不一定,這個屍體在藥水裡都泡了兩年多了,肌肉和筋脈都徹底失去了活性,當然操縱起來很困難,不怎麼聽話,若是有新鮮的屍體,比如剛掉還沒有變硬的那種,情況又完全不同。”
大狗來勁了,覺得自己尋求替代者的事有了新的希望:“新鮮的屍體是不是可以復活像人一樣?”
胡教授:“是啊,從某種意義上,如果有高超的馭屍技藝,確實可以讓剛死的新鮮屍體保持良好活性,若是運氣好的話,沒準還可以把一些殘存的魂魄封印在屍體當中,加上一些趕屍的法術,弄出一具活屍,做些簡單的事是可以的,若是本領再高些,能夠把這個活屍搞成屍妖,那可就厲害了,可以做的事老多了,甚至打麻將喝酒都沒問題。”
大狗激動地問:“老師,你可以教我如何把屍體變成活屍然後又進一步變成屍妖嗎?”
胡教授:“我知道怎麼加工活屍,但是沒有實踐過,至於製造屍妖,我沒那個能耐,也不知道如何弄,若是掌握那種技能的話,估計弄個國師的職位是沒啥問題的。”
大狗沮喪地嘆息:“唉,可惜。”
其實就算胡教授懂得如何製作屍妖,大狗也不一定能夠學得會,要施展這樣的法術需要一些天賦和慧根,有些人無論有多麼聰明多麼勤奮努力都沒用,缺了天賦或者慧根就是不行,這是沒辦法的事。
胡教授:“我聽過一些謠傳,據說前些年有位很了不起的術士把一些死掉的女屍改裝過之後弄成屍妖,好好打扮一番之後,讓這些屍妖在術士開的窯子裡接客,很是賺錢,因爲屍妖不需要領工資,只要每天給一些生肉吃就可以,人力成本非常低,只是風險也有,屍妖有時會失控,一不留神就會出現咬死咬傷顧客的情況。”
寧小夢:“哇,真好玩,好想看看屍妖什麼樣。”
胡教授:“你是吸血鬼嗎?”
寧小夢:“是啊。”
胡教授:“其實我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吸血鬼,只是覺得你這麼漂亮,美麗到不像話,又在超能力學院裡就讀,估計是吸血鬼,所以就問下。一般來說,吸血鬼的眼力都很出色,若是夜間在大街上見到屍妖,肯定能夠發現不同尋常之處,只是要準確判斷出來,可能也不容易,沒準會誤認爲是其它東西。”
寧小夢:“教授您若是見到屍妖,能夠認出來嗎?”
胡教授:“我沒見過,說不好,若是見着了,也許能夠認出,也許不能,這事沒個準。”
這位教授倒是很誠實,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顯然不喜歡吹噓,這個品質很好。
這時蒼白腫脹的女屍跳到了牆壁前,不知道掉頭,也不知道轉彎,就這麼繼續跳,撞到牆壁上倒下,爬起來繼續跳,再碰牆,然後倒下又起來。
十六七歲的小男生顯然很害怕,伸手捂住臉,不敢看女屍。
蘭花花安慰他:“小孩子,別怕了,如果女屍衝過來咬你,我一定會保護你,我也是吸血鬼,對付這樣一具屍體是很輕鬆的事。”
小男生:“你能不能保證,出現意外情況的話絕對不會跑在我前面,因爲你是吸血鬼,跑得非常快,我不可能追上你。”
蘭花花:“我不會跑的,那屍體若是敢過來,我可以把它撕碎。只是我有點奇怪,你膽子這麼小,爲什麼要來學習馭屍術課程。”
小男生:“正因爲膽小,所以我認爲自己需要練膽量,於是選擇了這門課程,我認爲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
蘭花花:“說得像是有道理,可是你的表現真的很爛。”
這時候女屍身上的一些皮膚綻開了,露出內部的肌肉和筋脈,看上去讓人很難受。
小男生:“我決定明晚不再聽上馭屍術課了,因爲我實在受不了啦,每次上過馭屍術課程,我都會做噩夢,老是夢到被惡鬼追,或者被喪屍咬,有時還夢到被殭屍強行非禮。”
胡教授打了個響指,女屍停止撞牆,而是轉過身來,雙手平舉在身前,向着學生在的位置跳過來。
恐怖片裡的殭屍或者喪屍就是這麼個樣子。
坐在前排的學生有些被嚇到,離開座位,往後逃跑。
胡教授冷冷地說:“這具活屍的動作緩慢並且僵硬,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你們,它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越過課桌,你們緊張個啥?”
這時女屍果然被一張課桌擋住,仍然在反覆往前跳,但是卻無法繼續前行,只能把桌子推過去,但是隔着兩張桌子有位勇敢的男生扛住了桌子,不讓其繼續後移,於是女屍也就無法前進。
有同學說:“教授,我膽小,看到這麼可怕的玩藝兒蹦躂過來,難免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