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打上記號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咬一口,喝點血。
當然,在開咬之前,已經把這五位狩魔族成員給弄暈了。
寧小夢問:“可以讓我喝一點血嗎?”
鄧玉乾脆地否決:“絕對不行,這五個人全都是我的,誰都不許傷害他們。”
武勝寬:“其實可以考慮把他們弄到某個地方關押起來,這樣的話,就可以監視他們,觀察變化,確定黃天的種籽是否已經萌芽或者成長順利。”
鄧玉:“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靈魂碎片的萌芽最好在自由和輕鬆的環境當中,如果把他們圈養,估計不行。”
潘無道:“如果以後他們天各一方,住在不同的地方,那麼你要了解他們的情況豈不是很麻煩。”
鄧玉:“那個也沒辦法,爲了我的萬年愛侶,辛苦一些是應該的。”
寧小夢:“要不要給他們一些錢?”先前她從三位術士的口袋裡把銀行卡拿走了,並且從他們的記憶裡看到了密碼,所以現在她感覺應該大方一些,因爲她其實不怎麼想去自助銀行裡取走那些錢,但是又不希望銀行有機會在未來把那些錢當作無主存款吞沒。
鄧玉:“這個是應該的,爲了黃天靈魂碎片的萌芽,最好讓他們生活在比較輕鬆的環境裡,比較舒適,不太緊張,所以呢,給他們一些錢很合理。”
寧小夢拿出三張剛弄到手的銀行卡:“要不要這樣,我把密碼寫出來,放到他們的口袋裡。”
鄧玉:“這個不好,最好給他們現金,因爲他們看着都不怎麼聰明,如果他們傻乎乎地拿着銀行卡去櫃檯取錢,或者去取款機上拿錢卻不知道把臉矇住,那麼他們可能就會被逮住,然後我就得去監獄裡看望他們了,監獄裡的生活很可能不輕鬆。”
寧小夢:“你想得還真是挺周到。”
鄧玉:“誰帶着很多現金,拿出來。”
寧小夢和潘無道各自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鈔票來,有大面值的港元和歐元,還有本地貨幣,總數不算太多,這是因爲如今大家都沒有必要帶很多現金。
這些鈔票如果平分給五名狩魔族成員的話,折算成爲本地貨幣,每個大概可以得到十五萬元左右。
省着點花,這個錢大概可以讓一名二十幾歲的男子在小城鎮裡輕鬆地度過三年,這樣大概就夠了,因爲鄧玉三年之後會去看他們,到時候可以送些生活費。
寧小夢出主意:“也許可以這樣,你把他們包了,養起來,每個月給他們八千元,分別與他們定期做那種很不像樣的事,如此一來,也許可以激發他們大腦當中黃天的意識碎片成長得更迅速也更好。”
鄧玉:“萬萬不可,黃天會生氣的,在他還沒有完全控制身體之前,會把我的行爲視爲背叛。”
寧小夢:“看來只有讓他們自由離開並且活動去。”
鄧玉:“現在我很緊張,幸好這些傢伙沒在醫院裡,否則他們可能已經被殺光了,那樣的話,黃天覆活的希望也就沒有了。”
寧小夢拿起手機,給躺着的五位拍照,打算拿給別的同伴看,以免誤殺。
潘無道:“寫個字條,叫他們天亮之後立即離開這個城市,從此與狩魔族斬斷一切聯繫,到別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鄧玉:“我直接告訴他們好啦。現在你們請回避一下,也不用跑太遠,去門外待着就好。”
寧小夢和潘無道還有武勝寬全都到了外面,輕輕關上門。
在室內,鄧玉把五位狩魔族成員都喚醒了,這五位全都是經過一段時間特訓的壯男,擅長使用武器,可能還擅長搏鬥什麼的。
他們醒了,開始怪叫,尋找武器,準備反抗,還有的在查看自己的手錶和手機還有銀行卡和錢包是不是都在。
總之亂作一團,很顯然,他們的精神並不像身體那麼強大,黃天把意識碎片播種到他們的大腦裡可能也是基於這樣的選擇。
鄧玉開始演講:“你們知道自己犯什麼錯了嗎?”同時向這些傢伙的意識中送去輕鬆以及鎮靜的訊號。
他們停止折騰,坐在椅子裡或者牀墊上,聽着鄧玉講話。
現在的鄧玉仍然是中年胖男人的形象,缺乏威懾力,看上去傻傻的,彷彿無害:“你們不應該參加狩魔族,這份工作太危險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那些住在醫院裡的同事基本上都死光光了,是被吸血鬼殺掉的,你們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唯一的正確選擇就是等到天亮之後離開這個城市,回故鄉去,或者到某個陌生的城市裡去,找一份工作,與現在的一切徹底割裂,一刀兩斷,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一名年青男子說:“可是我簽署過合同,要爲狩魔族服務五年的,薪水很不錯。離開了這裡,我上哪去賺那些錢?”
鄧玉:“如果你繼續爲狩魔族工作,估計活不了幾天啦,你們知道麼,吸血鬼羣體比想象的更爲龐大,而且非常厲害,住在你們旁邊的那三位術士已經死掉了,待會你們可以去看看他們的屍體。”
年青男子:“如果我們離開是組織,恐怕會死得更快吧?”
鄧玉:“我是來提醒你們的,如果你們不走,絕對會死得更快。”說完,伸手把旁邊的櫃子擰下一片,在手掌裡捏碎了。
擔心這一手還不足以嚇到這些小蠢蛋,於是又在牆壁上打了一拳,弄出一個洞來,手可以從這個洞裡直接伸到旁邊的房間裡去。
另一名年青男子問:“那些術士是你殺死的嗎?”
鄧玉:“可以算是我殺的。”
“你是吸血鬼!”
鄧玉:“對,我就是,因爲看着你們幾個像是沒做過什麼太壞的事,所以我決定放過你們,若還是不知死活,那麼只好把你們消滅掉。”
有年青男子想伸手去拿武器,不知道爲什麼,手伸出去明明要拿槍的,卻握住了同伴的胳膊,再一次嘗試去拿槍,結果抓到了椅子腿,視線模糊,四肢也不怎麼聽使喚,呈現一種奇怪的被控制狀態。
鄧玉:“別不知好歹,我隨時都有可能改變主意。”
一名機靈些的年青男子急忙說:“我知道錯了,立即會按照您的要求做。”
鄧玉:“現在我給你們每個一點錢,算是遣散費,今後要記住了,不許再和同事聯繫,就連你們五個彼此之間也避免聯絡,我不會再來找你們。”這當然是謊話,以後肯定還會再去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