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慾望受到抑制,就會變得越來越強烈,寧小夢由於不被允許去摁倒某個人並且咬破其脖子,所以就越來越想做這種事。
現在她覺得滿大街的人都像是行走的巨型血袋,一個個都飽含着熱乎乎的鹹味血漿,皮膚下面彷彿全是可愛的血液,並且吹彈欲破。
馮小青和潘無道各抓住她的一隻手,石雁冰在一邊防備可能發生的意外,這樣子讓大夥都有些累。
人行道上行人很多,常常有人對這邊投過來詫異的目光,也許會有人認爲發生了綁架案。
寧小夢:“哇,那邊有個漂亮的小孩,看上去非常可口的樣子。”
那是一位小學生,長得白白胖胖,以食物的標準秋衡量的話堪稱非常優秀,若是以一般的審美標準來進行評介的話,就會覺得是個沒啥前途的傻乎乎胖小妞。
馮小青:“注意戒律,我們是高大上的血族,無論如何不可吸食十三歲以下孩子那的血。”
那個胖小孩的年紀可能在十歲左右。
寧小夢:“反正我也沒辦法去吸,有你們管着,什麼事都做不了,我就只是幻想一下咬破那小傢伙的脖子,然後隨便喝上幾百毫升的血,僅僅只是想一想,這樣都不行嗎?”
馮小青:“最好別想,想得多了,你就會不由自主地去實踐,那樣的話就犯下了大錯。”
寧小夢努力掙扎了幾下,卻感覺到自己像是被鐵鉗牢牢夾住,動彈不得,只好實施口頭抗議:“說實話,現在我有點生氣,因爲你們不讓我去做感興趣的事。”
潘無道:“若是讓你爲所欲爲的話,你很快就會遇上天大麻煩,一名犯了大錯誤的血族,會遭到各方勢力的圍捕,還會面臨同類的唾棄。”
寧小夢:“我很想知道,別的新生血族是怎麼度過最初這段適應期的?”
潘無道:“現在怎麼弄我不太清楚,在七十年前,我們一般會把新生血族在黑暗的巢穴當中關禁閉一到三年,有些甚至更久,直到確定能夠控制食慾和攻擊願望之後纔會放出來。”
馮小青:“如今也一樣。”
石雁冰:“蘭花花當初待在莊園的洞窟裡整整三年,然後纔得到自由活動的資格和權利。”
寧小夢:“你們不許那樣對待我,我還打算幾個月之後回家過年呢。”
潘無道:“若是你真打算回家過年,恐怕還是得由我和其它血族成員陪伴你一起去。”
旁邊一位中年肥漢流鼻血,正擡頭仰望天空,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止血。
寧小夢嗅到了血腥味,不禁大力抽動鼻子,本能地往肥漢那邊擠過去。
馮小青:“咱們還是趕緊回到車裡比較好。”
前行一小段,路邊有一位賣烤串的小販手指被刀劃破,血流出來,沾染到了串好的羊肉片上。
寧小夢從煙火味當中發現了源自小販手指的熱血氣息,本能再次發生作用,開始往那個方向掙扎。
小販看到了正在靠近的她,趕緊大聲招呼:“好吃的烤羊肉,兩塊錢一串,五塊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