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夢在努力學習如何在白天醒來,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狀態,這是因爲崔秀成把潘無道的五個股票賬戶當中的一個送給她打理。
因爲可以買賣股票,所以寧小夢樂意犧牲舒適的休眠,在她看來,炒股是天底下最好玩最有趣的事之一,比打麻將或者買衣服有意思得多。
她的決心起到了作用,早晨九點二十分,她在手機鈴聲當中醒來,打着哈欠,離開棺材,這時她僅僅只休眠了三個鐘頭零幾分鐘。
她抱起筆記本電腦,穿過一隻只寂靜中的大棺材,走到旁邊的另一處地下室裡,插上網線和電源,開機,然後登陸大智慧超強版,開始觀看行情。
現在她的眼力好得不像話,就算在十米之外,也可以清晰地看明白電腦屏幕上的每一個數字。
爲了更好地交易,她打開了地下室內的另外兩隻臺式機,目光在三個屏幕之間來回遊移。
她打開了潘無道的交易賬戶,驚訝地發現,利潤居然有九千多萬,而持倉的股票一共有三十五隻,目前總市值是一億四千多萬。
這僅僅只是潘無道的五個股票賬戶之一,全部加一塊的話,會有多少錢?
她很吃驚。
此前她從不曾問過潘無道有多少財產,這是因爲她不希望被看作拜金女,雖然她確實很拜金,堪稱財迷,就像地球上大部分人那樣。
稍後,她查看了這個賬戶的交易紀錄,發覺約有一半股票幾年都沒交易過,其它的一部分股票一年至多也就交易一兩次,基本就這樣滿倉持有,卻不怎麼變動。
在她看來,這算什麼炒股。
她是短線愛好者,當初在證券市場玩得最開心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有交易,頻繁地買進賣出,玩得不亦樂乎,所以她很難理解長線投資者。
她很容易地挑出生病來,比如有一隻票票,最高點分明已經漲了六倍,但是那時卻沒有賣出,而是持倉不動,現在只剩下一倍多一點的利潤了,類似的情況發生在多隻股票上,真是遺憾啊,如果能夠在最高點或者接近於最高點時賣出,然後在股災臨近結束之際重新買入,一直正確操作的話,那麼現在這個賬戶裡應該有超過十幾億元。
她覺得,如果最近一年來由自己打理的話,那麼現在這個賬戶估計早已經賺翻天。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發現,以自己的操作方式,沒準玩上一年這個賬戶裡的錢所剩無幾了,因爲她壓根沒有耐心長期持倉不動,而那些漲五到六倍的票票在半年之內有許多次的起起落落,若是按照她此前炒股的方法來折騰的話,不知幹了多少回追漲殺跌的事。
在看了一會兒行情之後,她開始管不住自己的手,把漲得好的幾隻票票分別賣出去一部分,因爲她覺得僅僅只動用百分之三的倉位來做高拋低吸沒啥關係。
半小時之後,她沮喪地發現,自己賣掉的票票繼續漲,漲得更高,而有幾隻沒賣的票票卻由先前的小跌發展爲大跌,按照曾經學習過的技術和基本面操作法,她把漲得更多的票票買回來,把大跌的票票賣出去。
又過去了五十幾分鍾,她開始傻眼了,從賬面看,因爲她的胡亂操作,已經造成了兩百多萬元的損失,因爲她追漲的票票回落了,而賣掉的那些大跌中的票票卻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