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扭捏,接過,轉身離去,木管家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總是感覺不對勁,想探出神識查看,"人都走了,怎麼還不走,難道真被人家說中了,真是另有所圖?"周圍議論聲又響起,木管家感覺這是有史以來最丟臉的一次了,算了,也不會那麼湊巧,不再糾結,"趕緊走,去找下一班。"
閆蕊和辛嚴坐上飛機,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神經才放鬆了下來。
"大小姐,如何,我演的怎麼樣?"辛嚴恢復了原來音色,把臉上的人皮面具就要往下來扯,"先別,到了目的地再扯。"閆蕊急忙制止。
"可是憋的有些難受。"辛嚴有些抱怨,他實在戴不慣。
"辛總管,我看您還是聽大小姐的話再忍忍。"後面蘇憶也急忙勸解。
"不管怎麼說,蘇先生您的這一方法真絕,您是怎麼料到木管家會來這個出站口檢查的?"辛嚴老實了,但還是好奇想要知道。
"我在那裡待了十多年,早已對木管家十分了解,他一向嚴謹盡責,一定會主動把人流幅度最大,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包攬,而且此人最爲看中面子,最怕發生丟臉的事,這也是他爲何讓辛嚴那麼說,目的就是爲了製造人言,果然一向仔細不苟的木管家心慌了,就會誘導他發生一些平常不會犯的錯誤,有時候細節決定成敗。
難怪自己上次和辛嚴逃跑會失敗,他們怕大的機場容易暴露反而刻意選了個人流較少的航班,結果被尼克森迎面逮了個正着,不瞭解這具體情況的還確實是想不出。
經過16多個小時的長途跋涉,閆蕊她們一行人很快便順利到達M國,顧不上欣賞沿途的風景她迫切想要知道父親的行蹤。
好在蘇憶也很給力,很快便聯繫上了大本營,是在力巴爾市的一個生物研究工程基地,遠離市中心,處於封閉狀態,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閆蕊很順利的進入,儘管兩個來月未見,閆文還是照舊的那副金絲鏤邊眼鏡,他的頭髮好像又長長了一些,下巴上也有明顯的胡茬,連續好幾天高強度的工作下來,他的神色有些倦怠。
閆蕊是在休息室裡見到閆文的,"抱歉,沒有告訴你事情真相,尼克森實力太強大了,我們……"閆文對女兒感到很慚愧,當時情況很危及,尼克森要殺他,他求了很久纔在閆蕊這兒妥協,第二天便立即趕回總部請求支援,想法設法打聽女兒消息,找機會救出,好在蘇憶不負衆望。
"爸爸,一切都過去了。"閆蕊適時打斷了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其實來到這裡她便都清楚了,如今這裡都是高科技先進的儀器裝備,還有自己如此順利便能進來,這裡的每個人幾乎都對閆文很客氣有禮,哪還是國內那小小的研究實驗室可以比較的。
她現在已經長大了,有些事不能說的太透徹,否則連最基本的和睦都做不到,說心裡一點都不難過,那是假的。
"嗯,既然過來了就重新開始吧!把以前都忘了,這裡剛好有一份還算比較清閒的工作,如果有空了就可以來上班。"閆文很欣慰閆蕊的通情達理,聽蘇憶的彙報,她在那裡也沒吃什麼苦,或許這也能夠使他內心少一份愧疚與自責。
"嗯,我知道了,您也要多注意休息,少一些操勞。"閆蕊點頭答應,看到閆文眼角下那清晰是黑影,還是下意識擔心勸解。
"好,等過幾天忙完了爸爸就好好陪陪你"閆文點頭答應。
這次小小的會面還算平和,閆蕊簡單收拾了一下也算是安頓了下來,辛嚴恢復了管家身份,他把這次經歷當做以往同樣的冒險一般,並沒有太在意,他對父親關於閆蕊偷偷拿走U盤一事沒有提過,辛嚴的人品閆蕊還是信得過的。
那個U盤閆蕊已經看過了,是研究那幾起吸血鬼殺人案見的研究報告以及其他一些研製新型武器的草稿文件,閆蕊看不懂但也知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唯父母因此而亡她不能讓此事重蹈覆轍。
不知不覺五月的腳步偷偷降臨,力巴爾市的五月是個戀愛的季節,街道上總會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撒狗糧。
其實算起來時溪應該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個溫柔憂鬱的大男孩也是她第一個心動的男孩,但如今卻是不可能了,閆蕊並沒有種族歧視,除了一開始害怕排斥外經過相處還是接受並且願意和他們和睦相處的,但如今卻隔着小唯父母卻是怎麼也不行了,閆蕊第六感直覺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許這只是個開始,其中醞釀着更大的陰謀。
"父親,最近爲何沒有見到蘇憶?"閆蕊來總部基地上班了,已經過了一週差不多對工作環境有了一定了解,但自從來到這裡閆蕊就沒有再看到蘇憶,一天兩天或許不曾發覺,可是都過去一週了再是遲鈍也是發現了有問題。
"哦,蘇憶它是Level D,不能隨便出現,況且它已經暴露了,吸血鬼查他查的很緊,總部高層通過協商一致決定將他轉移去了更安全的地方。"閆文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閆蕊沒有再多問,也忽略了閆文那潛意識呼出的一口氣。
儘管離開了綠洲莊園,閆蕊卻沒有荒廢功力,她如今有了冰蠶絲,又擁有時溪的力量,她反而更用功了,每晚半夜都會悄悄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修煉,如今普通吸血鬼她完全可以應付。
直到六月的來臨,父親告訴她要參加一個晚宴,其實在Z國閆蕊也會和父親偶爾參加宴會,無非不過是上流人士的交際,極度的無聊寡淡,閆蕊也沒太放在心上,想着如往常一樣隨意露個臉就回來。
很快晚宴開始了,閆文終於換下常年泡在研究室裡的白大褂,換上精緻昂貴的定製黑色西服,閆文本就一表人才,如今更是精神奕奕,如同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閆蕊一襲素色簡單排扣及膝淡色小洋裙,把細長的黑髮微微燙成了一個波浪卷,溫婉之中平添幾絲俏皮靈動,俊男美女一出現,很快便吸引了無數打量羨慕的目光。
"傑瑞先生您好,這是小女閆蕊,目前在您的基地工作。"閆文帶着閆蕊穿過人羣向最上首那個人羣簇擁着的男子走去。
"小蕊,那位是我們研究所的最大投資商,能夠和他結交,那麼你的工作就會升到更高的一個位置。"閆文一路上都在叮囑,閆蕊耳朵都磨起了繭子但還是乖乖應道。
"您好,久仰您的大名,您的那篇生物大和協論述,至今都是我們學校的標杆式里程碑。"閆蕊禮貌頷首迴應。
"閆博士,原來這就是令愛啊!果然是秀外慧中,鍾靈毓秀的姑娘啊!"傑瑞是純正的M國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和閆文寒暄,止不住的讚歎誇獎閆蕊,傑瑞先生即便已近遲暮,可還是精神矍鑠,令人敬佩。
父親和傑瑞還在交談,閆蕊獨自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剛拿起一個蛋糕就被一聲熟悉的聲音喚住"小蕊,好久不見。"嗓音清脆靈動,是許久不見的小唯。
閆蕊驚訝朝着聲音來源望去,宣唯一身淡黃色小紗裙,棕黃色的小短髮上面彆着一個紫色的大大的蝴蝶結,分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