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向陳凡的時候,老頭的眼裡多了些激動,無法想到的是,陳凡竟然擁有這樣的命格。
不過,陳凡的命運還是比較坎坷的,得緩緩修行,才能悟出真道。
這時的陳凡看了一眼那些土匪,最後氣憤不已,直接衝上前去,但潘罡卻一把攔着他,不讓他過去,同時面露憤怒的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凡事小心,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現在情況已經變成這樣了,你究竟還想做什麼?”
難道陳凡就不能清醒一些?
潘罡在憤怒的同時。
陳凡聽着他的質問,只是愣了一下,便輕輕搖頭說道。
“我沒想做什麼,只是想阻止這一切而已。”
說話間,陳凡看了一眼老頭的方向,結果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再次出手,這時的潘罡就直接和他說。
“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弱嗎?就是因爲我們好對付,所以那些傢伙纔敢做出這些事情。”
說這番話的時候,潘罡的臉上有不滿浮現。
陳凡聽着潘罡的話,一時間也回過神來了,即使他再愚蠢,但這一刻有些東西也不是陳凡能逃避。
看見陳凡不說話,潘罡又望着那些土匪。
“今日我就大開殺戒,也算是就此定下威名。”
說着,他直接衝過去。
在陳凡的注視下,刀光血影很快就把這片土地染成了通紅色,天空的雨水落下的時候,血水也流了一地。
陳凡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心底裡卻是無盡的懊惱和後悔。
如果他早一點像潘罡這樣一心盼着強大,而不是所謂的內心修行,或許師傅倒下的概率就會很小很小。
甚至都不會有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這一刻的陳凡也終於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潘罡看見他面露痛苦,
只是想了想,便連忙說道。
“看開點,事情是糟糕了一些,但我們不能那麼悲觀。”
但潘罡的話纔剛說完,陳凡就搖了搖頭,看開點是不可能的,有些東西對他來說永遠都是折磨。
這個念頭冒出來時,陳凡便是閉上了眼睛,直接倒在地上,好像一撅不振了。
潘罡有些無奈,只能在一旁等着陳凡振作起來。
沒過多久,兩個人匆匆離開了這座山頭,關於過去的一切,他們也果斷塵封了起來,雖然就此離別而去,但兩人心裡依舊有不捨。
“等十年以後我們再來這個地方集合,屆時就且看看大家都在外面領悟出了一番什麼真道吧。”
聽着潘罡的話,陳凡點了點頭,雖然答應下來,但在分別之際,他還是忍不住叮囑潘罡,凡事要謹慎,小心不可衝動妄爲。
聽着陳凡的話,潘罡雖然答應,可心裡頭卻有其他的想法,若不是因爲陳凡的性格太過軟弱,他們的師傅又怎麼會死在那些土匪的手上呢?
想到這件事情,潘罡便忍不住氣憤。
陳凡還不知道潘罡的心思,只顧着轉身離開。
看見陳凡走了,潘罡也走向另外一邊,兩人所拿的功法是一樣的,況且他們本來就會裡面的那些招式,只是不擅長而已。
這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一年,陳凡尋了一處地方,直接在山洞裡面修行,潘罡則是去往人間集市,在那紅紅火火的地帶裡混的風生水起。
所有的人看見潘罡都忍不住大喊一聲大爺。
只有陳凡還在山洞裡面呆着。
這一刻,陳凡看似是在逃避世俗,實則他是在潛心修行心中所追尋的道,很多仇恨不是他想放下就能放下,但絕對不是他想一直提着,便能夠緊掛在心上。
隨着時間推移,陳凡漸漸忘卻了老頭的事情。
沒過多久,陳凡漸漸有所作爲,之後在一片土地上,陳凡成爲了一方人物。
雖然只是個道士,但那些人對他卻極爲尊敬。
看見那些人跟自己談論四面八方的事情,陳凡也只是輕輕一笑,卻不料在這些人的談論中,他竟然可以得知跟潘罡有關的一切,望着衆人,陳凡想也不想,就直接說道。
“你們剛纔說的那個人名字叫潘罡,他是不是道士來的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凡有些激動。
但衆人都因爲他的詢問,從而停下議論的聲音,隨即一臉疲憊的看着陳凡說道。
“你是怎麼想的出來?”
“那跟潘罡有什麼聯繫嗎?”
他們皺起眉頭,始終想不明白,陳凡說那番話的意思,看見他們不理解,這時的陳凡也愣住了,連忙向他們說明自己跟潘罡的關係。
衆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笑了起來,當即否認陳凡所說的那份師兄弟情,原因很簡單,在他們眼中,潘罡絕對不可能像陳凡說的那樣。
聽着他們的話,陳凡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複雜。
看見陳凡不吭聲,衆人又再度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你只是一個道士而已,過那些安分守己的日子不好嗎?非得跟這種大人物扯上關係,要是哪天過不上這種日子了,那可就糟糕了。”
“是啊,潘罡已經混到了朝廷大紅人那邊了,我們跟他註定是隔着千山萬水,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衆人拿最壞的心思去揣測陳凡, 分明他只是一個道士,無慾無求,可在這些人的眼中,陳凡卻十惡不赦,因爲他有能力踏入殿堂之中。
衆人不希望陳凡在他們的頭上站着,主要是這個道士在他們的認知中,本身就是低調且冷靜的。
而陳凡聽着他們的話,雖然答應下來。
但心底裡卻還是忍不住記掛,畢竟潘罡是他的師弟。
沒過多久,陳凡告別了那些人,但他沒有選擇回到山林,而是繞着路直接來到了朝廷,在這個所謂的燈紅酒綠裡,陳凡顯得格格不入。
但他卻一個勁的向前走,最後,陳凡來到了一座殿堂面前。
望着那座殿堂,陳凡又看了一眼門口的守衛,果斷走上前去。
他開始打聽跟潘罡有關的消息,那些人尊敬他是個道士,倒也沒有爲難,只是他們的言語間多了些刻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