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長時間,江楓便將那株紫羅蘭消化殆盡。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脣,眼裡滿是喜悅。
此次煉化,他意外地發現,上品先天靈根其內所蘊含的先天法則要優於上品先天靈寶,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凌駕在其之上。
這也在情理之中,先天靈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畢竟是有生命的,它天生地養,吸收日精月華,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地汲取先天靈氣,相比先天靈寶這種死物,所凝聚的法則自然要優越。
這一發現使得江楓對前路充滿了信心,彷彿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既然上品先天靈寶無甚大用,極品先天靈寶又過於稀珍,捨不得用,那上品先天靈根不失爲一種美妙的選擇。
破入金仙后,步步登天,每一境界的突破都與法則息息相關。
但法則最是難以領悟,就算是最爲基礎的法則,要將之領悟入門,花費的時間也是以萬年爲單位。
但江楓修煉鴻蒙造化經這種洪荒第一神功,可奪天地造化,能夠汲取先天靈寶或者先天靈根當中的法則,化歸己用,這大大提升了修煉速度。
停頓了片刻,江楓欲繼續修煉,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哪吒都尉,你不能進去,老大正閉關修煉,不可打擾。”趙小五拼命攔阻闖進彌羅宮的哪吒。
“滾開!”哪吒怒罵一聲,一把甩開了趙小五,“此事事關生死,十萬火急,我必須要見到江楓。”
房間內,江楓不由眉頭一皺,滿是疑惑,何事竟讓哪吒都尉如此急切?
“哪吒都尉,究竟發生了什麼?”江楓開門走了出去。
哪吒走上前來,着急忙慌地道:“江楓,我父親要殺你,快離開這裡!”
“嗯?托塔天王李靖想殺我?”江楓眉頭一跳,卻沒有當回事,當下淡淡擺了擺手,“無妨,若他真敢來殺我,本天神定叫他有來無回。”
江楓自信十足,成竹在胸。
如今他已晉升太乙,突飛猛進,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區區同境界的托塔天王,又怎會被他放在眼裡?
“江楓,你太天真了,此事哪有這麼簡單,若只是李靖倒還好對付,他已經派人去西天靈山請靈吉菩薩了,若他到來,你必死無疑!”哪吒眉頭皺成一團亂麻,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比江楓本人還要着急。
“就算這老禿驢來了又能怎樣?這裡可是天庭,陛下……”
提及玉皇大帝,江楓驟然愣了一下,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先前那股不妙感的來源。
“陛下早已閉關多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關,你還是趁早離開天庭吧,這是你眼下唯一的活路。”
話音落下,哪吒拉着江楓就往外走。
江楓呆愣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猝不及防,讓他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他非常不甘,極度的捨不得,這彌羅宮,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拼死拼活努力爭取換來的,不知花費了多少艱辛,才擁有現如今的身份地位。
但是現在,卻要他離開天庭,捨棄這一切,他怎能心甘情願?
但如若不然,等到那靈吉菩薩降臨,他只有死路一條。
他先前對靈吉菩薩的所作所爲,對西方佛門的大不敬,足夠被殺十次了。
而靈吉菩薩可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大羅金仙,就算江楓非同反響,也是萬萬不敵。
之前有玉皇大帝罩着,靈吉菩薩還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如今,玉皇大帝閉關修煉,連朝政都不理,靈吉菩薩也便無所畏懼了。
死人是沒有價值的,等殺了江楓,玉皇大帝再怎麼憤怒,也不會動靈吉菩薩一根寒毛。
“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啊,江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放心,你這些屬下我會替你照看的,絕不會有人動他們半根毫毛。”
哪吒勸說着,打消了江楓的後顧之憂。
也在這時,江楓驟然看到,元帥府的方位,數道光芒激射,氣息澎湃,通天動地,而後呈排山倒海之勢,朝着他彌羅宮壓迫而來。
“快走啊江楓,遲則生變,要是被李靖他們拖住就麻煩了。”哪吒心急如焚。
“不,我不甘心就這樣離去,我要去找玉皇大帝……”
說罷,江楓便施展天罡三十六變當中的縱地金光,瞬間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無蹤,把哪吒甩得無影無蹤。
不消片刻,江楓便行至凌霄寶殿,但這裡往日仙神齊聚的一幕卻不復存在,反而好似廣寒宮一樣,寂靜冷清,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江楓眉頭一皺,也不停留,當下化成一道金光,轉瞬即逝。
他又來到了玉皇大帝的寢宮,玉皇宮,既然是閉關,那麼玉皇大帝在這裡的可能性最大。
“來者止步!陛下正在閉關,任何人不得叨擾,請回吧!”
玉皇宮門口,一道粗獷厚重的聲音傳出,無比冷厲。
江楓身前,四名身着鎧甲的天將將其攔阻而下。
江楓也上過數次早朝,對其並不陌生,這四人乃是凌霄寶殿四聖大元帥,相當於玉皇大帝的御前侍衛,終日寸步不離的守護着玉皇大帝的安危。
而這四人也是大有來歷的,他們原是通天教主座下截教門徒,乃是九龍島四聖,分別叫做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
封神量劫過後,他們便加入天庭,被封爲凌霄寶殿四聖大元帥。
不過江楓很清楚,他們同四大天王一樣,也是托塔天王李靖的人。
“讓開!本司法天神有要事求見陛下!”江楓揹負雙手,冷着聲音道。
然而,這四聖大元帥卻寸步不讓。
“江天神,我的話你是沒聽清嗎?陛下閉關不見客,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司法天神,就算如來佛祖來了也不見。”
王魔擰着聲音道,他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此時看向江楓的目光無比冷冽,彷彿在看着一個死人。
“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天神的路你也敢擋!”
江楓冷哼一聲,當即一巴掌便是毫不留情地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