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喝問，嚇得孫向陽渾身一怔。
冒充陛下，這可不能開玩笑，傳出去的話，他是要掉腦袋的！
“你胡說！我沒有！”孫向陽急忙否認，如此一來，他的氣勢也瞬間消散了大半。
“口口聲聲說要命令我的人是你，現在又不敢承認了？”李棋滿臉不屑。
孫向陽：“不管你今日說什麼，就是不能對疑犯動刑，否則，本官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棋：“老韓，去把吳萬的嘴給我撬開！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韓方知早已經熱血沸騰，當即沉喝一聲：“好！”
“你敢！？”孫向陽雙目通紅，他很清楚後果，如果吳萬吐了，那很可能一切就完了。
孫向陽甚至要走上前去攔住韓方知，但是卻被李棋擋在了身前。
“你且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李棋態度強硬的說道。
韓方知根本不理會孫向陽，已經在裡面動起手來了。
很快，刑房內就傳出了吳萬的慘叫聲。
孫向陽急得滿頭大汗，他來就是爲了不讓李棋動刑，避免吳萬被屈打成招。結果......
但現在他卻無計可施，他帶來的人沒有一個能打的。而且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在不良人衙門動手，那純粹是找死，畢竟這裡面可都是不要命的種。
無奈之下，孫向陽只能怒氣衝衝的說道：“李棋，你等着，你給我等着！”
說完，孫向陽怒氣衝衝的走了。
之前的刑部尚書，現在的刑部侍郎，卻對一個青衣不良人束手無策，孫向陽是越想越氣。
孫向陽回去之後，馬上聯合朱啓陳賢他們一起寫摺子，目的是彈劾李棋，揭露李棋對孫向陽的傲慢無禮，以及對疑犯用刑，妄圖將疑犯屈打成招的事實。
.....
吳萬還是一個鐵漢子，足足撐了一個時辰，依舊是沒有開口。
韓方知已經將不良人的刑具挨個用上了，吳萬就是不認罪，更沒有供出誰來。
就當韓方知要剁掉吳萬的右手之時，李棋擺了擺手：“我來吧。”
李棋猜的出來吳萬嘴硬的原因，無非就是說出來之後，他無法承擔後果。所以只是這樣動刑沒有用，哪怕是直接將他五馬分屍，吳萬也不一定會說。
這時候，得讓吳萬崩潰。
“你？”
發出疑問的是宋楠楠，她可不認爲李棋這個讀書人出身的人會用刑。
李棋沒有解釋，而是讓趙孝周去準備了幾樣東西。
宋楠楠看着那一桶水和幾張布，不明所以的問道：“這能做什麼？也不是刀具也不鋒利，還不堅硬的，能讓他難受？”
李棋微微一笑：“會讓他生不如死。”
渾身是血的吳萬打了一個激靈，這裡面這人當中，他最怕的不是紅了眼的韓方知，也不是四平高手宋楠楠，而是李棋。
他看不透李棋，總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你們按住他的頭，不要讓他動。”李棋說道。
韓方知兩人照辦。
李棋接下來沒說話了，而是將幾塊布都浸溼。牢房內聽不見其他聲音，只能聽到水聲。
這很詭異，讓吳萬非常緊張，因爲根本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麼。
終於，吳萬忍不住了：“你.....你要幹嘛？我說了我沒有綁人！我說了！你別想屈打成招！”
李棋還是不說話，而是把這一塊溼透了的布蓋在吳萬的臉上。
吳萬呼呼的喘息幾下，還是不明白。
緊接着是第二塊布，這時候吳萬已經感受到了呼吸困難。
第三塊蓋下去的時候，吳萬已經不能呼吸。
“嗚嗚嗚......”吳萬拼命掙扎，但是被韓方知和趙孝周死死的摁住，動彈不得。
這時候吳萬就像是溺水了一樣，想要拼命往水面有，但是卻被水鬼死死的拉住雙腿。
窒息感籠罩着吳萬，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
“咳咳咳.....”
吳萬拼命的咳嗽，那股要死不能死的感覺不斷的摧殘着他。
此時吳萬的樣子，是剛剛韓方知對他動刑了一個時辰都不成出現過的。
不由的，宋楠楠都驚了。
這也行？
趙孝周感受着吳萬的氣息：“他快不行了。”
李棋算着時間，搖頭道：“還早着。”
這時候停手，只能讓吳萬怕，還不讓吳萬吐口。
李棋變本加厲，直接將水澆在吳萬的口鼻位置。
“啊！！！咳咳咳.....”
吳萬掙扎的更厲害，整個人都繃緊着，鐵索都要被扯斷的感覺。如果此時他能說話的話，肯定是在求饒。
畢竟，這是連特工都扛不住的水刑。李棋之前還是警察的時候，看過很多案例，瞭解了很多關於審訊的手段。
其中水刑是最不血腥，但是卻最讓人難受。
大概過了一分鐘，李棋這纔將三塊布拿掉。
奄奄一息的吳萬如獲新生，當即拼了命的咳嗽和喘息，一張臉憋得通紅，一個勁的翻白眼，和要死了沒什麼區別。
“咳咳咳.....啊！呼呼.....”
“饒命，大人饒命！饒命啊！”吳萬怕了，徹底的怕了。
李棋一巴掌扇了上去：“能說了嗎？”
吳萬猶豫了片刻，李棋不廢話，再次將三塊布糊了上去。
“嗚嗚嗚....能..說，說說，我說！”吳萬是死都不想再體驗一遍剛剛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如果剛剛可以選擇直接死的話，他肯定選擇死亡。
吳萬徹底崩潰，將該說都說的一乾二淨，包括陳澤他們關押秦丹琳等人的小院在哪都說了。
“走，我們現在就去救秦姑娘！”韓方知一刻都等不了了。
李棋卻沒有動，依舊盯着吳萬。
韓方知三人停了下來：“李棋，怎麼了？”
李棋沉聲道：“吳萬，你們販m人口的事情，佛門有沒有參與？”
吳萬一臉驚恐，不敢說話。
宋楠楠幾人都被嚇了一跳，背脊發涼。
佛門難道參與販m人口？！
李棋冷哼一聲：“不說是吧？好，咱們慢慢玩。”
李棋又要將布蓋上去，吳萬怪叫一聲：“說！我說！”
“......有，我們抓人綁人，都是佛門指使的！賣的銀子，也全都上繳到佛門手中，這件事情一直是久明禪師操辦，銀子都給了久明禪師，這一切都是佛門強迫我們做的啊！”
吳萬渾身顫抖着：“大人，我都說了，你們能保證我不死嗎？如果要作證的話，我願意作證，只要保證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