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首先說道:“我上午過來的時候,已經問過戴饒的父母,死因和接引牌上面的描述一致,感染了肺病以後,醫治無效而亡。”
那邊接魂者也給出了他們的答案:“我們這邊和陳接引使是一樣的,因病而亡,說起來,當時我感覺到有些不妥,現在明白了,我們哥倆見識過的鬼魂也不少,鬼魂的狀態大致反映了死者生前的情況,我們見過戴家小哥的樣子,完全沒有病亡的那種體虛感,倒是和意外身亡比較像。”
他的同伴也表示贊同:“我也是這種感覺,鬼魂像他那樣,狀態不錯的,很少,大多是悽悽慘慘切切。”
綜合雙方的言論,地藏仔細地把戴饒的屍體檢查了一遍,然後下了結論。
“這人不是得肺病死的,”
這一句話,推翻了接引牌和接魂幡兩個上面的結論,也就是直接說輪迴出了錯。
隨後哮天犬也迴應道:“我同意,從這人的身體結構來看,肺部確實大片感染跡象,但是造成這種效果的人忘記了一個基本常識。”
陳凡怎麼感覺自己在看死神小學生,好好的仙俠,這裡變成了懸疑。
地藏接着說道:“沒錯,得了肺病的人,一般都需要靜養,肺部也支撐不了大量的運動,所以四肢的肌肉,應該比現在纖細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各處肌肉都有鍛鍊的痕跡,很發達,而且看虎口的痕跡,就在死之前,他還在操練兵器,以他肺部這種感染情況,從體力上來說,根本不可能。”
好吧,徹底變成推理劇了,而且地藏的這一番推理絲絲入扣,一點都不出戲,陳凡覺得,是不是得叫他地藏.柯南道爾。
“對,他身體上的這些痕跡,應該都是仙法神通造成的,爲了掩蓋這種痕跡,施法者用了某種辦法,將所有的靈力都抹掉了。”
哮天犬和地藏一唱一和,將事實拼湊了出來。
陳凡不解地問道:“那爲什麼我問戴饒的父母,他們也都是說感染肺病。”
這個問題讓地藏難得笑了起來:“這人能夠把接引牌和招魂幡的信息都篡改了,那麼篡改兩個人的記憶有多難,這也是對方百密一疏的點,他既然篡改了兩人的記憶,又沒辦法像對屍體一樣,將靈力完全抹去,那這二人身上,多少留下一點靈力痕跡,這也是我們追查的線索。”
那邊哮天犬已經湊到二老身邊,仔細地嗅聞。
“確實被篡改了記憶,我感覺到了很輕微的靈力痕跡,下手得很小心,而且手段高超,這種波動,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就是仙庭的手法。”
地藏讚道:“果然是嘯天神犬,這種輕微的靈力痕跡,我根本察覺不到,幸好把你請過來,這個靈力能夠追蹤嗎。”
哮天犬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不行,痕跡太少,我也只能夠感覺到,根本不能進行追蹤,但是如果這人再次施法,我絕對能夠感受出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造成這種效果的,在仙庭起碼也是天仙級別。”
“那就去下一個地方吧。”地藏指揮道。
到了後巷處,哮天犬開始四處嗅探,沒多久,就篤定地說道:“沒錯,是同一個人所爲,這次他同樣抹掉了所有靈氣,如果不是我來,其他人還真感覺不到。這人在此佈置了一個陣法,留下的痕跡的太多,就算是抹掉痕跡,還是有殘留。”
“看來還是不能進行追蹤?”地藏關心是能不能找到人的問題。
哮天犬答道:“可以追蹤,但只能追一點,現在我收集的靈力波動又完善了一點,都不用他施法,出現在我百丈範圍內,我就能感覺到他。”
現場最開心的,當屬那兩個接魂者了,哮天犬的表態,就相當給他們兩個背書,這件事件都是被人陷害,自己沒有責任,從地府到凡間,這一路上,他們的心都是懸着的,弄丟了一個鬼魂,這還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是還被自己的上司逮住了,這要是問責起來,他們兩個人就是第一責任人,怎麼都逃不掉,現在好了,總算洗清了嫌疑。
地藏還是有些失望:“只是百丈嗎,那就有點麻煩了,整個天庭天仙級別的可不少。那哮天神犬你能不能感覺出這是個什麼陣法。”
“當然可以,我也正在重組這個陣法,但是線索有點少,我要分析一下,才能判定這個陣法的功用。”
說完,哮天犬,在小巷裡面轉着圈,四處打量。衆人雖然心中急迫,但也只能等它的結果。
哮天犬也沒讓大家等多久,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它開口道:“根據這兩位接魂者的描述,還有現場的遺留,我認爲,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迷魂陣。”
然後又轉頭望向了那兩位接魂者:“你們兩個現在還在迷魂陣的影響中,我就說,你們兩個給我的感覺怪怪的,當時也說不來,現在明白了,是陣法留在你們兩個身上的靈力波動,讓我很舒服,但你們從地府過來,我也沒細想。”
本來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現在心又懸了起來,自己現在還在陣法的影響中?怎麼自己完全沒有感覺。
哮天犬沒有說完,他的目光繼續投向了張判官:“這種迷魂陣有間接傳染性,你也被感染了,而且我估計,從陣法生效後的六個時辰內,所有和他們兩個接觸過的,都被感染,也算是佈陣的人運氣不好,我們這次調查的速度很快,如果再過六個時辰,這種靈力波動,就算是我,也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