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鸞也是頭一瞥,看向地面。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休想我與你一同沆瀣一氣!”
創始元靈何時被人如此拒絕過?早前的時候還想着怕枯木神君來了不夠真誠。
結果這女人竟然如此不識擡舉!
當即怒氣滿身,滿臉通紅,又是猛烈的一掌,打得敖鸞渾身筋骨斷裂,蹊蹺流血。
整個龍宮的紅珊瑚也全都被震得粉碎,而那龜丞相更是朝自己的殼內猛地一縮。
“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那就去地府做洪荒的忠心狗吧!”
敖鸞此時也感受到了渾身的疼痛,想要說話,可一張口,口中的血液也是泊泊流出。
只得用盡渾身力氣,朝着他猛地吐了一口。
“呸!”
下一秒,創始元靈衝着已經躺着的敖鸞又是猛地一掌。
龍宮早已沒了那定海神針,他這一掌下去,整個龍宮都淪爲了一片廢墟。
不顧整個龍宮的人都被廢墟淹沒,轉身便消失。
西方極樂世界。
準提看着手中的請柬愣神。
“他們好像都去天庭了。”
接引的目光仍舊盯着眼前的棋盤,眉頭卻略微一挑,將手中的棋朝棋盤上一放。
“哦?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準提伸出手指頭,當真一個個給他掰扯清楚。
“三清、東皇、帝俊都去了。”
接引又將一個白子放下,而後又從棋盤上收出一把白子和黑子。
這才擡頭道:“巫族不是沒過去嗎?鴻蒙神君的人不也都沒過去嗎?”
準提也是急了。
“鴻蒙神君向來都是自己一個人都,獨來獨往的,什麼時候同我們說過什麼?”
接引卻還是堅定他的立場。
“此事咱們佛教還是不要參與的好,這必定是一場失敗的戰役。”
因爲整個洪荒,能夠將那些妖魔鬼怪一個個撈上來的,除了創始元靈,恐怕也只有鴻蒙神君了。
可現如今創始元靈成了免費的勞動力,鴻蒙神君自然是樂意的。
此番若是他們敢打到九幽,不說他們能不能打得過,鴻蒙神君自然會從中阻攔的。
去了和不去也沒什麼兩樣。
可準提卻覺得定是接引怕了。
“創始元靈都在整個洪荒囂張那麼久了,難道咱們就一直坐以待斃嗎?爲何不趁着這機會將他給殺了?”
接引雖說早已看透一切,但是也怕隔牆有耳,此話若是被創始元靈聽到了,那必然會誤了大事的。
準提見接引不言語,以爲接引定是怕了,繼而直接從蓮花臺上起身。
“我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定是要過去的!”
說完,袖子一甩,便朝着西方極樂世界的大門走去。
接引看着準提離開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
凌霄殿。
天帝老遠便看見準提氣鼓鼓過來,心底也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
畢竟若是隻有三清、妖族和他們,要是想要對付創始元靈還是有些差距的。
準提一走到大殿上,便大手一揮道:“我佛教自然是要參與此事的!”
剛說完,便透過面前的地面看到身後凌空的身影。
而他再看向周圍的人,一個個面上都面露驚恐。
他當即有着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是?!
而後緩緩轉過身去,果真是他心中想的那個人,創始元靈!
原本悄無聲息的創始元靈見自己被他給發現了,便也不隱藏了。
當即肆意張揚笑道:“哈哈哈!好啊!你們今日聚在這裡,是在密謀什麼呢?”
話音一落,整個大殿上鴉雀無聲,衆神連動彈都不敢動彈。
須臾後,創始元靈的笑聲又再次迴盪在大殿上。
“就 你們這個膽量,拿什麼和本尊鬥?就憑藉一腔孤勇嗎?這樣可不行的,小夥子們!”
說完,一掌朝着大殿外面的柱子猛地一掌,柱子直接從中間斷裂開來,整個凌霄殿瞬間傾斜,無數磚瓦悉數落下。
大殿內的衆神面部充滿恐懼,習慣性地起身想要逃離,卻發現無處可逃。
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仍舊不敢言語。
創始元靈其實也不想動手,畢竟那麼多的大能,他要是想要對付,那還是要浪費不少的靈力的。
若是在這個時候,蕭伯然那小子趁機動手,那他就真的完犢子了。
也只能夠打一個柱子,嚇嚇他們。
“你們都是大能了,就不要再做這種無腦的事情了,當真以爲你們一個個都是蕭伯然那小子嗎?
蕭伯然當時都差點死在我的手裡,你們以爲就憑藉你們這點能耐能夠和我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
大殿上的衆神被他罵的,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創始元靈見他們的表情,心中也是十分滿意。
畢竟不管怎麼說,氣質這一塊,他是當真拿捏住了。
而後一轉身,便衝着九幽過去,原本被敖鸞惹惱的他,瞬間心情也大好。
待到他走遠,大殿上的衆神才漸漸回過神來。
一時間,誰都沒有好意思打破這個局面,畢竟實在是太尷尬了,計劃還沒有開始,就被人家扼殺在搖籃裡了。
站在離大殿門口最近的準提也乾咳一聲道:“那個,那個本尊想起來佛教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啊!”
說完,便朝着大殿外面走去。
太上老君早就覺得這麼做不妥,趁此機會,也低頭朝衆神致歉道:“我那一爐子的丹藥,要是還不回去怕是要燒糊了,便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消失在了大殿上。
不一會,大殿上的衆神便都紛紛離開了。
天帝看着原本還人滿爲患的大殿,此時卻早已人去樓空,無奈長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太白金星跟着嘆了口氣之後,便安慰道:“定是鴻蒙神君有事情耽擱了,終有一日鴻蒙神君會主動找咱們的!”
一提到鴻蒙神君,天帝的頭也覺得變大了。
“你說說,咱們整個洪荒難得那麼團結,若是那鴻蒙神君也參與其中的話,咱們此番不就直接將那創始元靈給一舉殲滅了嗎?”
太白金星看向天帝,也是一臉的難色。
此等高深的問題,問在他的身上,他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