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玄點頭稱讚,這種無所畏懼的勇氣,也是領悟真善的關鍵。
“此物你收好,有療傷的作用,另外,當你自覺領悟了真善的時候,或者面對大危機的時候,可激活此物。”
“此物內的陣法,會將你瞬息傳送回道場。”
說着,蘇玄手中已經拿出一物,遞給了無支祁。
是一件木雕,近來他所雕刻的,昔日敖烈有一件,如今無支祁也賜下一件。
療傷,靜神,傳送,作用多多。
“多謝師傅賜寶!”
無支祁當即拜謝,他可沒有看輕這小小木雕的想法。
師傅賜下的東西,無論怎麼想,也絕對不會簡單纔對。
“好,現在你只要出了道場大門,就會傳送到南方大陸。”
一切交代完善,蘇玄如此開口,隨後道。
“切記,南方大陸兇險,你如今的實力尚且弱小,如何在南方大陸行走,皆由你來定。”
“此次歷練的唯一的任務,就是莫要忘記行善,沒有其他限制。”
“是,師傅,徒兒明白了。”
無支祁點頭稱是,隨後一拜,道。
“師傅,徒兒決心領悟真善,就此去歷練了,師傅保重!”
“嗯,去吧!”
隨着蘇玄點頭同意,無支祁直接打開道場大門,就此出去了。
義無反顧,如他所言,追求真善,勝過面對一切危機。
“呼!”
隨後無支祁離開,蘇玄也是呼出一口氣,接着自語。
“不錯的徒弟,想來領悟真善,應該不難。”
“但以防萬一,還是關照着些的好。”
說着,蘇玄揮手,便是取出一鏡子狀的寶物,其內,顯化的便是無支祁現在的情況。
南方大陸。
無支祁自跨出道場大門,周圍便是景色一邊,赫然已經處於一個新的地方。
此地頗有些凶煞,有業力與煞氣在空中飄蕩。
“這便是南方大陸?我聽聞,這裡是沒有安寧的地方,永遠處於爭鬥中。。”
無支祁看着此處的情況,心下思索,這片地方,是無法存在和平的。
只因爲此地,駐紮了太多的三界種族。
如今三界,東方大陸以大唐爲主,人傑地靈,更是無數仙家的道場所在,最是講求秩序。
西方大陸,佛教的大本營,但凡待在那地方的,不是被打上了有緣人的標籤,強行皈依佛教,就是有真正實力的大能。
北方大陸,苦寒無比,地形惡劣,少有種族會在那邊駐紮。
也就這南方大陸,端的是物產豐富,天材地寶不絕,洞天福地無盡,吸引無盡種族與勢力駐紮。
加之如今三界靈氣濃郁,各族皆擴張,這南方大陸上,自然便是打起來了。
因此,這南方大陸上,最無秩序,最是爭奪,無比混亂。
“師傅曾言,我之歷練,除了行善之外,沒有任何要求。”
無支祁又是喃喃自語,打量着四周,道。
“但想要在這般地方行善,難度絕對不小,稍有不慎,我怕是自己的性命都要喪失。”
無支祁很有自我認知,他不過一介金仙修爲,在這勢力林立的南方大陸,還真不算什麼。
隨便遇到個強大點的,都能將他給生撕開。
“好在我有天生神通,大概是可以避開危險之地的。”
無支祁又是慶幸,他避死延生的本事,在這片地方,是極爲好用的。
只要不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就行了,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且先尋走,看看此地,我又該如何行善?”
無支祁自語,當即開始行動。
該說不愧是南方大陸,處處都是危機,四面八方的位置,只要敢走,就肯定能夠走入某個勢力中。
若是尋常人,在這地方盲目行走,只怕一日內,絕對會遭遇大危機。
即便是無支祁,通過冥冥中的感應,也只感覺四面八方都是惡意,只能是硬着頭皮,選擇危險最小的地方行走。
就此,無支祁開始前行,只要有危機,他都提前避開,倒是一路無恙。
如此,便是七天時間過去了。
“倒是見慣了這南方大陸的兇險,可這善事,又該如何做?”
無支祁發出疑惑,七天的行走,他看到過不少的戰場遺留,皆是血跡斑斑。
也遇到了些許嗜血的小精怪,見面就欲要啃食於他,被他輕鬆消滅。
可以說,對於這南方大陸的‘風土人情’,是有了充分的認知。
但唯獨這行善,是一丁點頭緒都沒有。
“此般地方,我該如何行善?是去幫助人?還是繼續去改善河流?”
無支祁再度發出疑惑,沒有頭緒。
只能是繼續行走。
“你往哪逃!”
卻是行走片刻,至於一山谷上,卻是忽的有一道厲吼傳來,只叫無支祁心下一驚。
快速環視周圍,並未見到敵人。
“區區羸弱種族,如今只留你一人,何需再走?被我就此滅族不好嗎?”
卻是這聲音再出傳來,充斥血腥,叫人聽了便會不舒服。
“不...”
這一次,傳出來又一道聲音,似乎充斥着無窮絕望。
“不是找我的?”
無支祁皺眉,他感知的清楚,這聲音,是在前方山谷中傳來。
“什麼情況?”
無支祁發動避死延生的神通,只感覺前方山谷中,有危機存在,能夠威脅的到他。
“去不去看?”
無支祁猶豫,前方山谷中定是有人遇到危機,但冥冥中的感知告訴他,那裡的危機同樣能夠威脅到他。
若是尋常時候,無支祁只要感知到危機,定然是會繞着走的。
但現在,有人求救,是該如何?
“怎麼辦?去了有危機,不去又不甘心。”
無支祁略有猶豫,卻是忽的想起來,這次歷練,他需要直視本心。
“對,直視本心,我之本心,是要去還是不去?”
很顯然,他內心中是想要去施救的,不然早就掉頭走了。
“那就去看看!”
無支祁一咬牙,當即就是前進。
卻是在山谷中,已然有兩道身影。
一道身形,獅頭人身,手持染血大刀,一身凶煞之氣與戾氣,濃郁到了極致。
再看另一人,應該就是求救之人了。
此刻已經是化出了本體,再站不起來,身上有不少傷勢,不斷蜷縮後退,但在這般地方,此人再無逃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