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白袍人將目光落在唐僧的身上,微笑道:“鄙人柳白,見過聖僧!”
黑袍人跟着說:“在下楊墨,見過聖僧!”
唐僧這纔將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陡然間只覺得陣陣別樣的生機,撲面而來。同樣的氣息,他也感覺過,就是當初西行途中的那些草木之妖。
又是轉念一想,唐僧心中瞭然,暗忖道:‘身邊這兩位,十有八九就是草木成精!’
當然。
唐僧沒有窺探他們隱私的意思,拱手道:“旃檀山唐玄奘,見過二位道友!”
這兩位對他,沒有威脅。
正面他們的黑袍卻是冷哼一聲:“哼,僞君子!”緊跟着這位的聲音猛然拔高,厲聲道,“不過無所謂了!平日裡,想要殺你們,十分困難!現在你們卻不知道好歹的自己跳到本座的跟前,正好給了本座機會!這一次,本座連你們一起殺了。”
柳白冷聲道:“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吧!”
黑袍道:“憑藉本座一人之力當然差一點,但是本座又怎麼可能一人來此?”說話間,這傢伙又是高聲道,“出來吧!”
不等他話音落下,黑袍的身後又有一道深沉的氣息,閃現出來。
頃刻間過去這道深沉的氣息已然變成一個身材好似竹條兒一樣的瘦高男子。
瘦高男子咧嘴一笑,深邃之中帶着點點猩紅的目光,直接落在柳白的身上,寒聲道:“柳白兄,千年未見,近來可好哇?”
柳白神色猛然深沉,冷聲道:“沒想到你竹葉青,已然投靠滄元魔宮!”
竹葉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本座爲什麼不能投靠滄元魔宮?要不是滄元魔宮,還有先生,本座不可能突破自身血脈禁制,走到而今這般境界!”又有滾滾而動的深沉氣息,不間斷的從這傢伙的身上涌現出來,只是頃刻他就將他的修爲提升到了準聖巔峰的地步。
或許比不了黑袍,但絕對不下於柳白和楊墨,十分凌厲。
柳白的面色瞬間陰沉,道:“就算加一個竹葉青,又算什麼?”
黑袍哈哈一笑:“如你所言,加一個竹葉青是不算什麼,但若是加上我魔宮副宮主呢!”
黑袍側邊的星空再次波動,一個和他裝扮差不多,也是一身黑袍,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無比強烈的熾烈火焰之光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這位的氣息,比黑袍稍弱,但也竹葉青差不多,也是一位準聖巔峰的存在。
副宮主向着黑袍拱了拱手,道:“先生,老朽不算來晚吧?”
黑袍笑道:“元老來的剛剛好!”
副宮主點了點頭,這纔將目光落在楊墨的身上,道:“上一次讓你這株老楊樹跑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了!本座向來都是說到做到,說要將你殺了,煉成寶貝,就一定會殺了你。”
楊墨沉聲道:“老匹夫,你想多了!這一次你不僅殺不了我,你還會將你的性命,扔在這裡!沒有人能救你。”
副宮主惡聲道:“大言不慚!”
這傢伙掃了黑袍一眼,“先生,既然這些人冥頑不靈,那咱們也別跟他們客氣,直接上去打殺了吧!”他也不等黑袍的命令,瞬間就已經燃燒一身炸裂的魔光,迎着楊墨惡狠狠的撲了上來,驟然間掀起的風浪,大有將楊墨整體吞噬的架勢。
他一動!
另一邊的竹葉青也是尖嘯一聲:“柳白,一萬年前,你殺我天竹真身,意圖奪我肉身,煉製成寶!幸虧當初身邊,有一條小蛇遊過,給了本座奪舍重生的機會。本來嘛,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你這傢伙貪得無厭,再次想要謀奪本座之真身!要不是本座得了一門替死法,恐怕會再次死在你的手上!”
“以前嘛,本座技不如人,活該被你三番五次的追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本座也走到了而今這般境界,有實力殺你了!”
“來吧,老柳樹!”
轟的一聲!
一根碧青色的翠竹,已然被竹葉青從虛空之中拽了出來。
翠竹一出,又有漫天冷光迎風電射,化作漫天花雨一樣散開的無量劍光,嗖嗖嗖,一股腦的朝着柳白轟了卻。
柳白目光深沉,冷聲道:“你光說本座殺你,你怎麼不說本座爲什麼要殺你?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圖謀不軌,本座豈會動手?也罷,過去的事情,沒有糾結的意義!既然你要動手,那就開始吧!”柳白身形晃動,同樣是單手一抓,白玉色的靈光轟然炸開,卻是一把通體白色的長劍。
驟然間。
這柳白和竹葉青已經殺成一團!
如此一來。
現場的局面,又變得和剛纔一樣。
唐僧直面黑袍。
黑袍嗤笑一聲:“小和尚,這一次你應該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吧!哈哈,記住了,殺你的人,是本座!入了陰曹地府,想要報仇的話,可別找錯了人。”說話間,黑袍身形再度暴起。轟的一聲爆響,一重重黑色的氣息,只是頃刻就已經變成一輪黑色的月亮。
唐僧皺了皺眉。
黑色的月光落下來的瞬間,就讓唐僧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恍若周身血液凝固,運轉不休了一樣,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直接爆發。
卻也在這是。
唐僧悚然一驚,暗忖道:“好險!”
就見周遭環境已然話聲變化。
柳白楊墨,還有竹葉青,副宮主這四位準聖巔峰,已經消失不見。四面八方,愣是連他們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沒有。
就好像他們從未來過!
甚至是周遭的環境也發生了極爲強烈的變化。
三尊宮的廣袤陸地不見!
先前戰鬥的痕跡,也消失不見。此時此刻的唐僧,儼然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更是這時,面前一道極爲深沉的冷風,呼嘯而來,絲絲縷縷的風浪更是化作一把把實質般的刀鋒,直接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瞬間,周身上下的衣衫,炸開了不知道多少條的口子。
更是這時。
又有駭然森冷之氣,直接壓在他的身上。
卻是黑袍已經到了距離他不到十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