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決定要降伏荊棘嶺的一干花妖,那就披荊斬棘,到荊棘嶺中去找!
白復回想了下《西遊記》的劇情,記得取經人是在深入荊棘嶺的第二天,在一座破廟遇到松樹精十八公和楓樹精赤身鬼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破廟。
“豬八戒好像是沿着原有道路前進的……”白復心中想着,吩咐黑虎沿着那“獸道”前行,遇着特殊建築,記得回報。
黑虎應聲落後,御風而起,沿着那條“路”拉着車在荊棘上方奔行,銳利的虎目注視着下方,不敢放過一點人類建築的痕跡。
“老爺,下方有座石碑!”黑虎行得很慢,到中午的時候才走出百十里,突然停下說道。
“嗯,應該是那介紹荊棘嶺的石碑。”白復心中想着,正要叫黑虎繼續前行,心中突然一動,打算下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在下方無聊的立下座石碑。
白復走出車廂,揮出幾道劍氣將下方荊棘斬盡,然後落到地上,可卿四個也跟着他落下。
那“獸道”上有一塊三丈來高的石碣,上有三個大字,乃“荊棘嶺”,下有兩行十四個小字,可卿輕聲念道:“荊棘蓬攀八百里,古來有路少人行!原來這裡叫做荊棘嶺,挺貼切的。”
“這立碑的人,真夠無聊的!”白復嘀咕一聲,正要帶着可卿四女回車上,重新上路,心中突然一動,打算來個惡作劇。
“鋮!”碧血火鋒劍出現在手中,寒光閃爍間,石碑上石粉簌簌而落,一行筆畫如劍的堅挺字體落到石碑上:白衣秀士到此一遊!
“嗯,等到千百年後,取經人歷經千辛萬苦,披荊斬棘到得這裡,見得我的筆跡,不知道會是什麼感慨?會不會很驚喜?嗯,既然如此,不如回去的時候,在流沙河、通天河等石碑上也留下這麼句話……”
白復心中一動,哈哈笑了片刻後,一下跳起,回到虎車上,等可卿四女也上來後,立即吩咐黑虎拉車上路。
晚間時候,黑虎又發現一間苗,稟告過白復,白復只說了兩個字:“下去!”
虎車在廟門外停下,白復出車一看,有松柏凝青,桃梅鬥麗。白復並可卿四女下馬,只見古廟建在一片石巖之下,邊上有一道寒泉流過,時有野雞自荊棘叢中飛起,狡兔從中奔出,十分荒涼,不見一點人跡。
這廟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念頭,牆頭閒花野蔓纏繞,院中蓬蒿沒人藏野雉,臺階青苔蔓蔓,門窗腐朽,瓦片稀寡。
“收拾下行李,今晚就在這裡安營!”白復說一聲,踏入廟中,準備看看是什麼神靈的廟宇。
身體四周罡氣流轉,所過處蓬蒿如被劍齊根斬過一般斬下,往兩邊倒下,白復片刻就到得廟門口。
廟門之上也沒有什麼牌匾,白復瞥了眼後,就將腐爛不堪的木門踹翻。
“咕咕……”
塵土飛揚間,兩隻羽毛靚麗的野雞從門中飛出,準備逃之夭夭,白復輕笑,暗道送上門的吃食,哪能讓你們溜掉?
閃電般出手在兩隻野雞頭上點了一點,兩隻野雞立即暈了過去,白復拂袖將其掃到門邊。
站在門口朝廟中望去,灰塵並鳥屎滿地,蛛網與蚊蜢齊飛。
朝神壇上望去,只有一個上半身坍塌的土偶站在神臺上,至於是什麼鬼神菩薩,卻是沒法考證了。
“喲,還有幾個野雞蛋,妙!”白復正想說這廟神渾得真夠悽慘的時候,突然在牆角看見幾個彩色鳥蛋,不由笑了起來。
使個攝法將也雞蛋攝出來,放在野雞夫妻邊上,白復揮袖扇出一股陰風,打着旋衝進廟中,將灰塵鳥屎,蛛網飛蟲全部捲起,從窗戶中帶走。
“御水!”白復朝着廟外河流一招手,立即有條碗口粗細的水龍騰起,衝入廟中,將廟宇洗刷了遍,帶着大量塵垢重回河中。
“呼……”白復再一揮袖,一股熱風涌入廟中,將水汽蒸騰乾淨後,對可卿六女道:“收拾下,咱們晚上便在這裡過夜!”
可卿四個進入廟中仔細打掃,整理牀鋪的時候,白復又去捉了幾頭野豬、靈鹿來,準備充當晚餐。
獵物捉回,可卿四女也將房間整理好,晚飯自然由她們烹飪,白復卻是閒了下來。
打了通養生太極拳,白復離在寒氣邊上,望着水流沉思起來。
“嗯,西遊記中說,那木仙庵在一片石崖上。想那十八公等千年後還是以樹木形態示人,現在肯定還沒化形。一棵松樹、一棵竹樹,一棵楓樹、一棵檜樹、一棵柏樹、一株杏樹,兩株臘梅、兩株丹桂,長着這麼十棵樹木的石崖,應該不難找。”白復心中想着,四處看看,想看看周圍那座石崖最有靈氣,能同時生出十個妖精來。
正看處,便聞到了五色米飯和一些藥膳燉肉的清香,白復抄水洗了下手,暗道吃完飯再去找不吃,反正石崖立在那也不會跑。
飽暖思**,吃飽喝足,天也黑了,在可卿四女的服侍下洗個澡後,白復又懶得去尋那十個木妖了,拉着四女就去滾牀單了。
半夜三更的時候,黑虎突然發出一聲低沉咆哮,正摟着個嬌柔身體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復,立即驚醒過來。
白復輕身而起,沒有驚動力竭昏睡的四女,一下將放在牀頭的衣服披上,一邊繫着腰帶,一邊朝外走去。
“黑虎,發生什麼事了?”白復低聲問道。
“老爺,剛剛有陰魂遊蕩過來,我正準備抓時,他閃到那片荊棘林中就消失不見了。”黑虎對着一片荊棘叢道。
“哦?”白復劍瞳金光一閃,便在那荊棘叢裡一棵粗壯的老樹幹中看到個瑟瑟發抖的瘦老頭,是元神初期,應該是夜遊鍛鍊元神。
“這荊棘嶺有點靈性的鳥兒都不願來拉屎,這廝必定是十個木妖中的一個,真是得來全部廢功夫。”白復心中一笑,喝道:“出來!”
那瘦竹竿一般的老頭見白複眼睛亮,知道已經暴露,不敢勞白復請他出來,顫顫巍巍自樹幹中遁出,對着白復叩首道:“上仙饒命,小妖無意冒犯。”
“你叫什麼名字?”白復問道。
“小妖自號拂雲……”拂雲叟道,話到一半連忙打住,在這位修爲深不可測的前輩面前稱“老叟”,活得不耐煩了吧?
“瘦竹竿拂雲叟,你的體型倒是和本體很相信嗎?”白復笑道。
“上仙目光如炬……”一眼看破本體,關鍵是本體根本不在這,拂雲叟大驚失色,乾巴巴地讚道。
“少拍馬屁,帶我去你本體所在的石崖。”白復擺手道。
“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