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星目的道人把張明軒扔回去之後,純白色的空間瞬間扭曲,變成一座空曠的大殿,大殿下面放着三千蒲團。
嗡~
一道輪盤從道人身體裡面衝了出去,懸在空中咯吱咯吱轉動,年輕的通天教主也變成了年老的鴻鈞道祖。
鴻鈞道祖在紫霄宮裡面哈哈大笑:“天道,你怒了!你在怕什麼?”
一股無形的波動衝擊着紫霄宮,紫霄宮牆壁綻放一道道紫光,將無形波動全都擋下。
鴻鈞道祖哈哈大笑說道:“有老道在這裡你出不去的!等孔子合道,三千大道加其一,你就不再圓滿了,吾對天道法則的掌控也多了一分。”
天道輪盤猛地劇烈轉動起來,“噗!”的一聲,鴻鈞一口紫色的鮮血噴出,紫色的血液之中有着點點金星,猶如星空一般美麗。
紫霄宮也猛地一震,一絲波動傳了出去。
鴻鈞臉色大變,大喝道:“合!”
天道輪盤瞬息射入鴻鈞眉心,鴻鈞面無表情的虛化消失在紫霄宮之中。
魔界深處,一座漆黑的山峰頂天立地,猶如擎天之柱立在魔界,俯視着魔界所有生靈。
山峰頂部坐落着一座宮殿,上書三個大字黑霄宮,宮殿內一個穿着黑衣的雄壯中年人,正盤坐在漆黑翻滾的魔雲之上。
中年人猛的睜開眼睛,魔界一道晴天霹靂劃過,浩浩蕩蕩的威壓掃過魔界,所有魔界生靈全都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敬畏的目光看向擎天之柱的方向。
魔界大雷音寺裡面,無數魔佛跪倒發抖,盤坐黑蓮上的無天佛祖擡頭看向天空,也微微彎腰表示尊重。
一處虛無的深淵之中,無數呼嘯的天魔全都現出真身,虛幻的身影跪服在地。
深淵深處,坐在王座上的天魔王,擡頭看一眼上空,眼裡閃過一絲畏懼,站起來躬身而立。
“原始天魔王,無天來見我!”天空響起一道聲音。
無天身影消失在大雷音寺,天魔王身影消失在無底深淵。
黑霄宮外面,無天和天魔王同時趕到,站在外面恭敬說道:“無天(天魔王)求見魔祖。”
“進來吧!”
“是!”
兩人走進黑霄宮之內,只見魔祖正盤坐在上方主位,兩人恭敬施禮說道:“拜見魔祖!”
“坐!”
無天和天魔王盤坐在下面蒲團之上。
魔祖說道:“剛剛吾心血來潮,三界內有人要化道,此道對我魔界十分不利。”
無天驚訝說道:“化道?他要加持哪一種大道?”
魔祖淡淡說道:“不是加持,是一種新的道。”
天魔王吃驚叫道:“這不可能!三界內只有三千大道,脫離三千大道根本得不到天地認可,無法修煉如何化道?”
魔祖眼裡厲色一閃:“你在質疑我?”
天魔王連忙恭敬說道:“不敢,只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件事情是真的,本座要你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化道。”
天魔王無奈說道:“時機未到,我們出不得天魔界。”
無天開口說道:“黑蓮可以送出大羅級別的魔族出天魔界,但是化道至少也是準聖級別,大羅境界實在無能爲力。”
“化道之時,化道之人被天道法則籠罩,無法出手。屆時我會強行打開一瞬間三界屏障,你們派出一屍帶領大量大羅之上的手下,衝進他化道的天道領域之中,釋放自己的道果,污染他的道。”
無天低頭說道:“明白了!”
天魔王也恭敬說道:“必不辱使命!”
魔祖淡淡說道:“如此你們就退下吧!”
無天和天魔王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魔祖突然說道:“你們知道張明軒嗎?”
無天,天魔王眼裡都閃過一絲異色,魔祖怎麼會突然問起張明軒?
天魔王笑着恭敬說道:“魔祖,張明軒乃是截教通天教主新收的小弟子,現在爲截教小老爺。”
魔祖說道:“你們去吧!”
“是!”
兩人對魔祖作揖爲禮,然後恭敬退了出去。
魔祖坐在空曠的大殿之中,自語說道:“通天的弟子!剛剛心血來潮,怎麼會出現他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與我有緣?”
魔祖若有所思想着,他絕對想不到是天道信息沒傳完,就傳了一半出來,還有一件事是讓他殺了張明軒,可惜只傳了一個名字出來。
幾天之後深夜,孔子再次造訪了張明軒的閨房。
孔子看着張明軒微笑說道:“神君考慮的如何了?”
“我答應了!”
孔子一愣,沒有想到這麼順利,還以爲要廢一番口舌,許下諾多的好處,袖子裡面準備好的洞天袋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孔子認真作揖說道:“多謝神君,大恩大德我儒家銘記於心。”
張明軒感嘆說道:“恐怕更多的是恨我吧!估計顏回那小子,以後恨不得要把我扒皮抽筋。”
孔子笑道:“不會的,我會和他們都解釋清楚的。”
張明軒認真說道:“夫子,合道之事我允了,但是祭壇必須按照我說的建造。”
“祭壇?”
“看你的手機。”
孔子手機滴滴的響了兩聲,拿出手機放出屏幕,空出出現一個三維透明祭壇模型,正在緩緩旋轉,祭壇的各個角落都清晰可見。
張明軒說道:“這是合道祭壇,下大上小成錐形,最下一層方圓三千米,最上一層方圓百米,高三萬一千米,自下而上共有三千零一層。”
孔子手劃過屏幕,模型也隨着手指轉動,皺眉說道:“這可是個大工程,合道之事越快越好,沒必要搞這個祭壇,浪費心力。”
張明軒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還沒說完呢!剛剛那只是外觀要求,最重要的在祭壇每一層的內部,每一層內部都有一道符篆,你仔細看。”
孔子將祭壇放大,果然每一層中心都有一道虛幻的符篆,三千層共三千道符篆,各有不同,但隔着屏幕看着虛幻的符篆,孔子都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奇異力量,每一層都是一種道,只有最上一層沒有符篆,立着一個牌位,上寫鴻鈞兩個大字。
孔子看向張明軒,心神不寧說道:“神君,你到底想做什麼?這不像是合道!”
張明軒沒好氣說道:“做什麼?還不是爲了救你的命,你以爲我想搞這麼麻煩啊!”